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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矩矩地鞠躬：“先生好。”

    但宁复的乖巧并没有换来谢萧濯的怜惜，他从自己的布包里拿出一份试卷，丢在宁复面前：“一个时辰做完，我需要看你的基础。”

    宁复愣住了。

    他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想来是皇帝并没有同这位太傅说自己的情况……

    但他不敢说，只好抿着唇拿起试卷。

    一个字都看不懂。

    事实上，他连执笔都不会。

    宁复抬头，想向谢萧濯道明原因，却见谢萧濯一脸不耐地站在门前，看他抬头，立刻皱了眉：“若是小殿下连这种程度的题都做不出来，我也没必要花时间了。”

    宁复立刻低头，努力回忆着见过的寺庙里的小僧人执笔的模样，装模作样地写了起来。

    宁复不知道的是，他滑稽的执笔方式、看着试卷的迷茫，谢萧濯全看在眼里。

    皇帝自然同谢萧濯说过宁复不识字，但这不影响谢萧濯要为难他。

    卷子里的文章也不是什么“这么简单的题”，文章出自前朝一位大能之手，晦涩难懂的程度连太子来了都要斟酌许久，更何况连字都看不懂的宁复。

    只是因为，宁复的模样，实在像极了他那已故的母亲宁元霜。

    宁元霜是当今礼部尚书、曾经礼部侍郎宁伯兮的女儿，出落得亭亭玉立，称一句第一美人也不为过。

    美人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