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雪时晴》_快雪时晴、拾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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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雪时晴、拾陆 (第3/4页)

真点头,补充道:「情不自禁。像你那次趁我钓鱼时做的一样。」

    「真的?」路晏双眼一亮,跑到他面前仰首笑问:「你也喜欢我?」

    严祁真表情有点为难,他实在说不上来心里这是单纯的执着还是真的有感情,或是被什麽给影响。他叹了口气,慎重道:「对不起。我心里乱,不知该怎麽跟你说。yUwaNg和感情虽是不同,但都是镜花水月,我并不想轻率回应你。」

    路晏有些失望,很快又振作起来,摆手笑着开他玩笑:「不要紧,这不就意味着我能g引你嘛。」此话一出完立刻被严祁真弹额头,痛叫一声,跳出亭外捡酒跟灯罩。

    灯罩上剪了几只镂空的鸟形,里面贴着薄纱,萤火虫的光太弱不足以产生效果,所以拿来罩那盏铜灯。亭子里出现许多鸟儿的影子,随灯火摇曳,鸟儿像在飞舞,路晏替人斟酒,惬意笑语,说这是仲夏赏花灯。

    路晏聊到有时睡梦里会看见一点吕素的记忆,但他并不困惑,反而能透过吕素多了解一点严祁真的事,严祁真却神sE微忧,路晏要他别担心,趁机凑近身g肩搭背安慰说:「你安心,就算我有吕素的记忆也不会记恨你。因为我不是吕素嘛,长得也不一样了。」

    严祁真默默喝了口酒,路晏一手搭他肩又m0又r0u很不安份,他捉住路晏横过肩颈的手往身边放,摊开他掌心用手指扣牢,要他安份点,却不晓得这对路晏而言又是另一冲击,普通人握手哪有扣手指的。於是此等暧昧情状令路晏立刻安份,安静害羞着,两人又这样喝了一会儿酒,路晏问他:「你觉得自己对吕素讲过最伤人心的话是什麽?」

    严祁真闻言,蹙起眉心认真回想:「刀剑无情。」

    「……」

    「怎麽了?」严祁真看路晏揪着眉宇一脸要笑不笑的怪表情,忍不住追问:「你有话就讲,不要这麽看我。」

    「不、没有,我想这句话确实好笑,但也够狠。怎麽讲得出口,你是什麽情况对吕素说这话的?」

    「忘了。」

    路晏静静想了会儿,他猜他不是忘了,而是不愿再想,他也不再多问,余光偷瞅人,提酒壶给人斟酒,歪头探问:「懵懵懂懂不明不白也没关系,你先跟我在一起吧。我会对你很好,好到你不屑做什麽神仙,让你天天都自在快乐,觉得遇见我是件幸运的事。」

    严祁真将酒杯凑近,嗅了嗅,噙笑乾了那杯酒,嗓音低醇温厚的回答他说:「有时人生来不是为了追求幸或摆脱不幸,而在成就命运。所谓命运,就是怎麽活着,如何度过此生。」

    路晏一下子垂下脑袋,觉得这家伙又要扯些他听不懂的、不想听的来混过去,一个温暖厚实的触感就落在他後脑及後颈上,是严祁真在m0他头,手指覆在颈背温和r0u着。这和以前哄孩子似的m0头不一样,手指好像隐约伸到衣领里了,挠得他心痒心慌,呼x1微乱。

    「我们这样不算在一起麽?」严祁真问话。

    路晏睁大眼,抬头愣愣望着他,自己也不很明白,他实在没有谈感情的经验,但是看到严祁真和他一样傻、一样懵懂,还一样的愚昧,心里就甜得喜孜孜。他点头应道:「算吧。我们是在一起的。」说完钻到严祁真怀里将人抱住,拿头顶蹭着严祁真冒出些许胡渣子的下巴。

    严祁真与之相拥,似有感慨跟他讲:「你晓得为何轮回转生後,记忆总要封印或洗尽麽?」

    「为了公平?」

    「也是个理由。不过,若还留有前生记忆,就不能真正脱胎换骨,重新来过。因为有着那记忆,换了什麽身份都还是原来的那人。」

    路晏听出话中有话,他说:「我懂了。下回我要是再梦到吕素以前的事,就封闭神识不去看吧。如此也不会卷入前生是非纠缠之中,你就别担忧了。」

    他何尝不想和严祁真平稳度日,想起之前温碧袖所言,这一年若能安生度过就算没事,他不确定这日子从何算起,所以从离开凰山开始算,每天数日子。就这样和严祁真一起在万里晴过日子,越过夏秋,迎来冬季。

    还记得那一日特别冷,殷国的雪通常是粉白细雪,可是那日下的是鹅毛大雪,又Sh又冷,天气简直反常,池塘水面都结了一层厚冰。路晏裹着严祁真给的鹤氅、兽裘,戴上兽皮帽,房里烧着四个火炉,还是冷得不想出门。

    严祁真又恢复从前那个不苟言笑的样子,板着脸很严肃,坐在案前抄书,一整日只讲了句话:「天有异象。」

    严祁真特别叮嘱路晏别出门,路晏觉着好笑,天那麽冷,外头积雪那样厚,毫无理由出门,不知这人在提防什麽。他们都隐居避世了,万里晴又b凰山那个设了迷阵的无名峰更难闯入,有什麽好担心。

    熟料那天傍晚,粉紫云霞不自然的陷落片隅,好像天幕破裂出一个洞,一只九个脑袋的猛兽由天而降,一只火红大鸟尾随其後,降临在此。

    路晏听见有野兽咆哮的动静,跑去开门窗查看,只见两簇光流飞坠。他直觉道:「这感觉是沈陵吾、谭胜钰他们。」

    严祁真来到他身後应了句:「看来得出趟远门了。」

    风雪势大,门口已吹进一片雪白,路晏赶紧又将门关上,回屋里静候,过了一会儿有人敲门,不是在外面大门,是敲着他们的房门,但是却不见影子。严祁真去应门,门外站着两个孩子,一男一nV,就是沈陵吾他们二人。

    两个皆是童子模样,好像路晏初见他们的情况,而且脸颊冻得红扑扑的,好像刚活过来的两尊雪雕玉人。他们一见严祁真就展臂扑向他,大声呼喊道:「仙君!」

    路晏端着茶杯,险些将嘴里的茶水喷出来,没想到那两个家伙这麽热情,好像严祁真养的两头宠物似的,一见面就讨宠撒娇,全然没有神兽应有的威仪,看得他好笑。严祁真像个老爷一样轻拍他们脑袋安抚着,那两个童子遂心以後就赶紧朝下个目标奔过来:「小路!」

    扑上路晏的是谭胜钰,沈陵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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