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雪时晴》_快雪时晴、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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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雪时晴、捌 (第2/4页)

烦,严祁真回他说:「你不找他,他也会找上你。会犯这种事的妖魔往往不会轻易的善罢甘休。」

    路晏看他是想尽速了结,也就没再讲什麽。严祁真施术仅耗片刻的工夫,接着两人就若无其事跟其他人一起围着营地篝火吃东西,商队里有几个术士都还记得那日他们的表现,特地过来请教师出何门何派,严祁真随口就应他们:「无名峰。」

    世人只知凰山七十七峰,却不知无名峰是哪里,那四名术士也只是客气点头虚应,接着交流起各自所学。他们印象尤其深刻的是严祁真竟能徒手将敌方暗器融毁,纷纷想问这是何法门,严祁真装得一脸含蓄告诉他们说:「此秘术是家学,不便透露。不过论起这种玄学奇术,路兄才是高人,跟他相b我懂得就少了。」

    如此轻巧把麻烦扔到路晏头上,路晏赶紧抱着早就好的那条腿哀叫,严祁真好笑的斜睇人,才又替其说话:「不过他这回也是无端遭罪,还是让他再休养几日吧。来日方长嘛。倒是听说陈国对术士充满歧见,最崇尚的则是行商?」

    那几个术士互看几眼,无奈苦笑,就陈国的情况闲聊几句。陈国是个对道士、法师不太友善的国家,却不是没有这样的人存在。安律甯常年在外奔走生意,多的是机会遇上那些玄奇古怪的事情,因此才花钱供养了几个道观、寺庙,有事的时候就请他们遣人随行助阵,防患未然。

    话题於是乎又被严祁真带歪,变成陈国风土人情为话题,术士们聊累了,轮到其他凑热闹的青壮年人来讲。路晏始终自以为旁观,却不知自己露出的表情是一种男X对男X间才有的赞赏,以及难以忽视的得意。

    安律甯和近卫、部下讨论完接下来行程注意的要事,再看到这里热闹就默默绕过人群走近,来到路晏身後蹲下来,凑到他一旁问:「路兄弟,你笑得好得意,是不是他们讲了什麽你的事绩?」

    路晏回神道:「没有,与我无关。」

    「那就是在讲严兄了?」

    「也不是。」他只是觉得看人被严祁真牵着鼻子走很好玩,严祁真很会带话题,也可能是那些人太缺心眼了。

    「都不是?」

    「怎麽我笑得很得意?」路晏看向安律甯,後者点头道:「一种与有荣焉的得意。起初听闻你跟严兄是道侣,我有些讶异。虽说自古修道有各种方式,道侣也没有限制得是怎样的人,但在陈国可不是这样看待的。」

    「嘿,绝不是你想的那种。」路晏当即撇清,他晓得安律甯是好意提醒,毕竟在陈国这些字眼是相对敏感的,而安律甯想讲的就是有一种道侣关系不仅仅是修行路上的伙伴,更行夫妻之事,这些歧视皆出自陈国皇族及名门贵胄间的丑闻。

    夜渐深,安律甯下令众人休息,仅留几人轮流守夜,路晏跟严祁真也回到马车里,严祁真摆上一颗莹石作为照明,它散发幽微蓝紫sE的光,恰恰照亮两人表情轮廓。路晏正拿出一木笼,看到那光亮讶道:「做什麽?」

    严祁真理所当然回答:「清晨就看你偷偷m0m0的,刚才也是,不就是要喂赤宙喝露水麽。这光外头看不见,不用担心。」

    路晏松了口气:「我也是担心这小东西在人间遇到危险,不想让人知道牠存在。本来以为牠在凰山,没想到一出胡蛟的店我就发现牠偷跟来了。」

    路晏拿了一只宽口酒盏,倒出些许露水给那只黏人的甲虫吃。长角上的白sE花朵依然漂亮可Ai,背上的光泽也一如以往好像映着宇宙繁星,赤宙专心进食,路晏一脸伤脑筋念牠说:「你呀,怎麽不乖乖看家,非要跟出来啊。」

    「看得出牠很喜欢你这个人。」

    路晏给严祁真看了木笼说:「这是在之前那城镇临时、悄悄买的,找不到更好的地方让牠住,虽是笼子却没锁住,牠想出来随时都能出来。一路上牠倒是乖顺,没有跑出来惹事。这次会再去陈国,要是你想回泰武山随时都能飞回去的。」

    赤宙昂高长角,彷佛在回应路晏的话。路晏微笑,想起一事而提醒道:「之後入陈国时,为免旁生枝节,就称道友而不要讲什麽道侣了。反正意思差不多的。」

    「你担心旁人眼光啊。」

    「那个我不在乎,只是不想自找麻烦。」

    严祁真换了较轻松慵懒的坐姿,讲起稍早与人聊天时获得的情报,他说:「过去陈国的皇族名门之间因崇尚修道而闹过一些事,才使得他们陈国的人厌恶道门。你所顾忌的事也起因於此吧。」

    「是听说过他们以修行为名行y……」路晏蹙眉,觉得麻烦而摆手不讲了。

    「一开始那些人也是讳莫如深。但多多少少讲了一些,这些年陈国也动荡不安,所幸有钱能使鬼推磨,钱能解决不少事。这也是陈国崇商的原因之一,而安律甯似乎是陈国数一数二的人物,是陈国都城金霄的富户。」

    「哦?多富有?富可敌国麽?」路晏随口一问,没想到严祁真点头,他狐疑道:「既是如此又为何亲自走这趟商路,这种事……」

    「这种事他应该是第一次,亲自出远门走这趟的。」严祁真接他的话讲:「可能是想找某种东西,得亲自跑一趟才行吧。不过看他们搬运和采买的货物都很普通就是了。加上安律甯一路上虽然挂着笑脸,眉宇间仍揪结愁绪,说不定是事情不顺遂。」

    「你说货物普通也不是很普通,听说有南海珍珠,一颗就跟苹果、梨子一样大颗,而且有好几盒,还有漠北的夜明珠,也是跟拳头一样大的有十几盒,除此之外不乏稀有珍奇的宝贝,你说普通未免太过份了。」

    「多是漂亮而无灵气之物,确实是普通的东西。」

    路晏心知有些东西用人间钱财衡量是俗气了,但那麽多价值不匪的东西被严祁真一句普通打发让他有些不爽。他看严祁真还要接着剖析安律甯与陈国的事情,故意打呵欠截他的话头说:「唉呀我困啦,先睡觉吧。你把那块石头收起来,要亮不亮的照得我难受。」

    严祁真看路晏直接躺下,赤宙则飞到路晏头发上停留,他也乾脆将莹石收好。车厢里仍有暗香浮动,是赤宙身上的花香,以及某人毫无风情的轻鼾。严祁真能於黑暗里视物,他对着路晏侧卧,凝望了会儿才闭目养神。

    今晚他的心情有些浮荡不定,不知是花香的缘故,还是一时接触许多人而需要适应。宁静夜里,他想起的不是过往故人,亦非前尘旧事,更不是宋瀞儿等人,只是今日路晏问的一句话。是啊,那麽多人都争抢的戮业,为什麽当初要融了它?

    路晏问那话的样子很单纯,没有任何心眼,甚至天真,那模样和他记忆里的吕素有时重叠了。吕素也曾用那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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