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玷污白月光_08保健室里的束缚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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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8保健室里的束缚 (第2/3页)



    觉得只有这样的优待也不够。

    大概六点半,窗外下起了雨,风变得冷起来。

    值班的护士按时过来,打开了灯。

    另一张床早已掀开了被子,空了,卫生间里有水流拍打的声音。

    护士猜到是陪同的人在洗漱,没去管,依照规定叫醒殷舜,撕开药贴,在肩颈最靠近腺体的地方注射了药物。

    等护士走后,卫生间才被推开。

    元殊青的脸湿漉漉的,水痕一直滴到锁骨以下,颊腮倒是丰润着红。

    衣领在洗脸的时候打湿了,贴在一边,露出的颈子雪白,黛青的血管隐约浮动着,似乎是阴艳诡丽的线。

    他的睫毛垂着湿气,在眼睑处打下阴影,有些提不起精神的样子。

    无端的可怜。

    因着分了病服裤子给殷舜,那双腿赤裸着。

    元殊青来到窗边,抬头看了一眼昨晚洗的衣服,后脑勺的发蓬松卷曲,有些凌乱。

    他伸手摸了摸裤脚,用墙角倚靠的衣叉将之顺下来。

    雨声滴滴哒哒,元殊青发尾的几缕头发也滴滴哒哒。他立在那里,背对着窗,恍然是立在风雨中,正受着天地施洗。

    可能是吹了凉风,大腿的皮rou颤了几下,抖出一点热。

    但是别人看不到。

    因为大一号的蓝白条纹遮了大半的腿,看过去只会看到膝盖。

    那对赤裸的膝盖弯扑了一层深粉,骨rou凝腻清透,像是涂抹了胭脂的雪玉,有些嫩,又莫名艳。

    白炽灯太亮,将之照得无余无暇。

    殷舜都忘了说话,好一会,元殊青弯腰开始穿校服的套裤。

    “殷舜,”早起后特有的沙声轻轻的,仍怕吵醒谁似的,“下次别再这样的了。”

    殷舜不言不语,他只是跳下床,拿起那件尚且冰凉的衣服,在怀里抱了一会。

    Alpha的身体素质极为优异,总是散发着炽盛的热力,赤裸的皮肤暖了一会,便温热了洗过之后皱巴巴的衣服。

    殷舜将之挂在手臂上,一颗颗解那件病号服,先是领口,一路向下,直到肚脐。

    高大的Alpha剥开它,目光却只敢望住友人的脸,看那双眼,看那弯唇,看脸颊上温干的细小绒毛。

    殷舜轻轻的,将临海一中的校服披在元殊青的肩头,他极为认真,把元殊青的衣服扣好,陌生又熟练地整理出衣领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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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殷舜的手掌盖住了元殊青的颈。

    那是他咬过的位置。

    但殷舜也记得,自己的一只掌心也无法覆盖住全部。

    那些密密麻麻的,清浅而色深的齿痕,有些地方还破了皮。

    这一事实令殷舜心跳加快,指节弹动,莫名想要触碰,最后还是忍耐着,虚虚压在了衣面上。

    “对不起,不要生气好不好?”

    紧张、惶恐……欢愉。

    这就是Alpha,常被beta冠以野兽蔑称的Alpha。即便这种做了错事应该道歉的时候,他竟然会感到欢愉。

    “不是这个。”

    元殊青抓住殷舜的手,摇摇头,“你身体出了问题,早该自觉去医院诊断了,而不是拖到昨天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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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手凉凉的,冷色的眼还带着点懒和倦,开口却是。

    “如果你真的要来,就好好的来吧。”

    殷舜时常觉得。

    如果元殊青愿意,那张嘴会说出世上最动听的话,让人陷入热烈的甜与乐。

    他或许应该仔细分辨,用他对元殊青的所有印象和经验去思考。这句话的背后到底是嗔怪殷舜找了一大堆麻烦,还是真的关心殷舜的身体安危。

    可殷舜不想。

    他弯下腰,抱住自己高挑却纤瘦的密友,贴着那弯比自己更烫的颊。

    惊讶发觉,原来他们的身形已经差了这样多。

    “嗯,不会了,我保证。”殷舜垂眼,视线下撇,透过衣领的缝隙,窥见几点淡红。

    明明克制过,明明那么轻,却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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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他心念一动,尝试着将怀中人抱起来,抱了好一会终于把元殊青放坐在床沿边。

    为此殷舜找了个理由,“时间快到了,我把包拿给你。”

    医院定时会有人售卖三餐,身无分文的殷大少爷在跟元殊青分别之后,收获了一个不算好吃的包子,由护士顺路带过来的。

    “你朋友给你买的哦,眼睛颜色很特别,对吧?”

    殷舜拿到东西,忍不住掂了掂。

    忽地咬了一口,模模糊糊地说。

    “好轻。”

    殷舜吃完了包子,换上了自己那套校服之后,药剂的效力上来,叫他变得昏沉。

    他便躺在了元殊青睡的那张床上,觉得它比昨晚睡的那张更好,更令他安心。

    就像还在宜江念书时,他和元殊青总会睡在一张床上,殷舜一直记得那种眨眼便是元殊青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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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信息素无关,只来自元殊青的肌肤、发丝……独属于那个人的气味和感觉。

    当挂钟指到临海附中上课的时间,又慢悠悠往后拨了二十分钟。

    不多时,病房的门轻轻敲响了。

    英俊的,眉目傲慢不近人情的殷家大少爷打开门,几个小时前的小心和诚恳半点不剩。

    来人是殷家的一个司机,也是实际上的助理。

    对方露出适宜的笑容,“少爷,今天的假已经请好了,老爷让我问您,身体检查需要再换一个地方吗?”

    殷舜转身回到病床,这次没再躺下,只是坐在床沿,看着不断扇动的帘布。

    他沉思着,另一个人走进来,顺手关上门等待。

    “下午再去,中午订在玉丝厅,两人位。等会把我放在临海一中附近,十二点之后来接。”

    那人点头,心思百转千绕,即刻为年轻的雇主补充道:“那我通知上次送元少爷的那个司机来接,他开得不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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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辛苦了。”

    尽管只是一句体现礼貌的回答,收到的人依旧表现出适度的荣幸。

    低头称谢时,心里却在理性地更新人物关系的评估。

    贵人心里的贵人,也是同等的贵人。

    有些人天生呼风唤雨,什么东西都能伸手即得,反而不便讨好。从红尘堆里寻到的心尖人出身越是平凡,越是攀附的机会。

    这才是他们这群人刻骨入髓的处世之道。

    医院距离临海一中更远,元殊青几乎是踩着时间走进教室。

    早读正式开始,尽管班主任已经坐了有一段时间了。

    元殊青交完作业,准备在课桌里抽出想要的书。

    ‘啪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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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袋扎好的牛皮纸袋掉在地上,元殊青捡起来,看到纸带上写着小区门口那家早餐店的名字。

    元殊青是打车过来的,两天内连着几次乘坐小轿车,他的身体有点不舒服。

    勉强闭了闭眼,元殊青低头把东西放在两张课桌之间的地面上,以免被人看到或是弄脏了课桌。

    又伸手,果然不止这些东西。

    他又从课桌里摸到了一瓶牛奶,瓶盖上标注着两串数字,10.26和13-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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