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玷污白月光_10被B死的仙门首徒/失败的献祭/像是凡俗在讨取神明的垂怜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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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被B死的仙门首徒/失败的献祭/像是凡俗在讨取神明的垂怜 (第2/2页)



    谢绻嗅到了一阵冰凉的香气。

    从那枚仍旧流动着光晕的灵铃中。

    紧绷的身体松懈了一瞬,他晃着眼,迷瞪瞪的。

    “啊。”

    “妙妙睡着了,不能太大声。”

    疯了。

    就连虚柏尊者站起来,也是这般想法。

    林妙玄分明只剩下一具身体。

    谢绻是不是疯了。

    但还有些人在生出这样的想法后,忽地发觉,虚柏尊者说得不对。

    这样异常,又对林妙玄如此温柔爱怜的血河魔君,真的只是说了魔头的戏言么?

    谢绻抛出一件东西,抱起了软绵的人形。

    “看来已经没用了。”

    明明周身的腥气愈发浓郁,谢绻反倒平静到诡异,只有视线回归到怀中人时,神色多了些人味。

    可没人觉得,现在的谢绻好说话,除了身躯里躁动的心跳,整个道场死一般寂静。

    “我谢绻承认,当日在坤元秘境说谎了。”谢绻轻声道,浓郁的血气顺着林妙玄摇晃的足尖往上缠。

    一直纠缠至对方的全身都勾勒着猩红的丝线。

    谢绻往前,踢垃圾一般,将刚才抛出的卷轴踢到虚柏尊者脚边。

    那卷轴便滚动着展开,露出里面书写的东西。

    他笑盈盈的,有些神经质地扬眉,低头凑到林妙玄的颊边,摩擦着依旧柔润的肌肤。

    从心境、修行,甚至性格上拉开极大差距的相貌对比,看起来根本就不般配。

    但谢绻偏生说:“我不只想要林妙玄做对手,我图谋着,要他做谢绻此生唯一的道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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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我要将整个魔道打下来,送给妙妙做贺礼,只要他愿意,谢绻可以重新做仙门的门徒。”

    这些话好像脱去了字句的含义,叫人放进耳中,却难以听懂。

    活了三千年岁的仙门尊者本该事事通达,对修行之道了若指掌。

    现在虚柏尊者一副茫然惊怔的神情,面对着地上那一卷延展开的卷轴,似乎看的是自己闻所未闻的天外之物。

    那卷轴是一卷沟通天地的凭证,写的是决不能背约的誓言。

    虚柏尊者用视线描摹其上的真言。

    竟然是一卷说要将魔道的地盘全权送与林妙玄的赠书。

    他瞬间如坠冰窟。

    谢绻站在虚柏尊者的面前,轻贴着林妙玄的面颊施舍了一分余光。

    血河魔君的颈线上已经布满了暴突的筋络,让那张维持着笑意的脸愈发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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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以狡猾的辞令见长,却知道面前的人最害怕什么。

    仙门的人,事到临头也依然是一副迫不得已,没有做错任何事的态度。

    恐怕还在想,要是能成功,没有得到魔道的地盘,也不算憾事。

    这怎么能行。

    他的妙妙,一定很痛很伤心。

    毕竟,亲爱的师尊在妙妙的心里,一直都是那样重要。

    比谢绻更重要。

    谢绻勾起一个扭曲的弧线,他传音道。

    [你一定在想,为什么阵法没有成功开启?那天你来妙妙的洞府,检查他是否是完璧之身,就是因为,这阵法的养料不能有缺,是么?可惜,当时我就在场。然后……轻易地骗了你。]

    但是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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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门自然有仙门的报复方法。

    终于厌倦了的血河魔君面色疲冷,他张合着嘴,所有修士都听得一清二楚:“现在我改主意了……”

    谢绻选择开口,这一行为让虚柏尊者一阵心悸。

    只听谢绻说:“既然仙门不想要,在妙妙醒来原谅你们之前,仙门同魔道就一起,当那份贺礼吧。”

    “会变成这样,全都是因为虚柏尊者不相信妙妙的话呢。那个时候不是都告诉过你,我在追求他么?”轻飘的疑问,惊雷般撞在虚柏尊者的心口。

    谢绻深知,仙门中人自诩清澈正道,其实与魔道也没什么两样,因为大家都是人在修行,根子不会因为修仙修魔转变。

    甚至于太过于冕堂皇,不完全依靠武力做依仗,仙门对于名声流言在意得不得了。

    他们不会把主要矛头转向力压当世,武力空绝的谢绻,也不会对准已经没有生机,又被谢绻护在怀里的林妙玄。

    他们只会责怪虚柏尊者的一意孤行,自以为是做了错误的判断。

    尤其在没有了尊者的实力修为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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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绻破坏了虚柏尊者的丹田识海:“你对他来说那样重要,我很妒忌。”

    现在更是。

    如果是谢绻的话……

    就算是下一刻,所有人都将死去,他背负千万的人骂名,也不会让林妙玄去做牺牲的那个。

    这样卑劣的虚柏尊者,却是林妙玄最敬重的人。

    谢绻没有杀任何一个人。

    反倒是在一众仙门修士惴惴的目光里离开了。

    谁都知道,不是谢绻善心大发,突然与林妙玄感同身受,准备立地成佛。

    恐怕是林妙玄还有一丝机会苏醒,血河魔君才并未当即大开杀戒。

    对方只是在等一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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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林妙玄醒过来,一切全由当事人定夺。

    越是知道为什么会如此,这群修士越是惶恐,只盼着林妙玄能顺利复位,心中仍念有旧情。

    谢绻将人带回魔道的寝宫。

    他都还没准备好这座宫殿,内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手指颤抖着,这才完全失态。

    谢绻抓住林妙玄颈间的灵铃,那里还残留着一点神魂的灵光。

    他埋在对方纤薄的胸口,感受不到心跳与体温。

    这一现实叫谢绻炸开暴戾的凶狞。

    那天他还能见到会说着无比可爱的话,冷着脸的林妙玄。

    谢绻问,林妙玄愿不愿意跟他公开结为道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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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过要对谢绻负责的小修士犹豫着,说自己不能这样做,跟凶名赫赫的血河魔君在一起,会让虚柏尊者伤心。

    刚才赶到的时候,谢绻甚至会想,会反思。

    是不是当初在仙门做个修士,不叛宗,林妙玄就能稳稳当当做谢绻的道侣。

    是不是他但凡没有血河魔君,这群人就不会逼着林妙玄去牺牲,就为了一个懦弱逃避的阵法。

    正如谢绻为虚柏挑选的惩罚,他也不禁陷入了同样的境况。

    祸患的根源已然致使谢绻无力,他便转向了可以追责怪罪的。

    修魔的人只要能过自己道心那一关,再不会有任何惩罚。

    因为天地无情,对一切斗争纷扰一视同仁。

    谢绻现在却忍不住想。

    是他杀了太多的人,才有这种报应,波及到心上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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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绻嘶声。

    只觉自己的道心在不断的后悔与痛苦里,一度几近崩毁。

    却是触到了林妙玄松散的手指。

    那里似乎留有余温,轻柔地压在谢绻的脸上,一瞬间勾回了他的心神。

    谢绻沉静着,他伏在林妙玄的身躯上,一寸寸摸着对方的指骨。

    将温度流逝的玉色揉开灼烫的热力。

    “妙妙,你醒不过来的话,我只能去做很坏很坏的事。”

    “所以,你一定要,一定要……”

    谢绻颓冷的脸压着林妙玄的手心,像是失意的凡俗在讨取少年神明的垂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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