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就算是，那你到底想怎...) (第2/3页)

嗡将折。

    罗凤无声承受着段琴轩的愤怒，却是死死闭上了眼睛，一副冥顽不灵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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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凤甚至垂头勾了下唇，满含嘲讽，嘲讽的不是段琴轩而是他自己。

    师尊木石人心已脱凡尘，怎能明白他苦苦挣扎，也挣不脱斩不断生而为人带来的三尸之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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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琴轩气得像个开水壶，在寒牢里面到处喷白气，自身控制不住的暴虐灵力四处乱窜，威压沉沉地扫过整片牢房，将穆家还未受刑的弟子压得匍匐在地。

    “来人，把他们一起给我扔进去！”段琴轩叫门中弟子将穆家的人一起扔进阵法之中。

    很快寒牢之中便是哀鸣遍布，嘶吼不休。

    段琴轩折腾这些穆家人，一直折腾到了天黑也没完，等到第三次将一个叫叶洛的穆家人扔进阵法的时候，倒真的让她问出了她想要知道的东西。

    段琴轩把人压到罗凤牢房之前盘问，叶洛身上分明一点伤都没有，但是瘫在地上已然失禁，如同一滩烂泥腐rou，出气多进气少。

    随着她一个字一个字吐出真相，一直被段琴轩如何惩罚都不肯开口的罗凤，疯狂挣扎嘶吼起来。

    而段琴轩听了叶洛的话，表情也从错愕到荒谬。

    “是鲛人rou，食用了鲛人rou，就能……长生不老。若是两个人食用了同一只鲛人rou，就能……恩爱不移。”叶洛双眸无神，只求一个速死。

    她断断续续说，“罗仙君，是想要……咳……”叶洛嘴里涌出了乌黑乌黑的血迹。

    罗凤双眸浸着可怖的血色，声嘶力竭地吼道：“闭嘴！你给我闭嘴——”

    段琴轩看着罗凤狰狞绝望的脸，想到她第一天审问罗凤的时候，他从怀中摸出来，哄她吃的东西。

    他当时说：“师尊，这是我专门做给你的，费了好大的力气，你吃了它，我就什么都说。”

    段琴轩当然没有吃，她当时要被罗凤气死了，只想快点知道他背叛的真相。而且段琴轩辟谷多年，她根本不吃东西，尤其是那rou看上去漆黑焦糊，味道更是腥臭难闻。

    段琴轩想到这些，承受不住一样后退了一步，看上去竟有些摇摇欲坠。

    她向来恪守自矜渊渟持重，从没想过，这种事情，竟会发生在她和她的徒弟身上。

    这等……丑事，要她怎样同霍珏如实相告？

    罗凤看着自己师尊知道真相之后，和他想象的一样，露出崩溃厌恶的神情，他疯狂流着眼泪，因为双眸赤红，看上去像是在流血泪。

    他喃喃了一声，“师尊……”

    这就是他，卑鄙无耻，强求不成。

    “噗——”

    罗凤直接喷出一口血来，周身灵力如同泄洪一般朝着四周荡开，他竟是惊惧痛苦之下，道心破碎，灵力溃散。

    “阿凤！”

    段琴轩还未从惊愕羞耻之中回神，看到她自小精心教养长大的孩子，辛辛苦苦修成的道心竟然当场破碎！她顾不得什么，直接开启了寒牢冲进去，以灵力灌注入罗凤的身体。

    罗凤满脸泪痕，满襟的鲜血，如一朵绽放的血色莲花，凄艳哀绝。

    他缓缓抬起头看向满脸关切的段琴轩，看着他师尊一如当年将他救出的时候，那般仙姿玉骨，却高不可攀的样貌。

    山中相伴几十年，这一遭之后，他们之间的情分，怕是就此断了。

    他心中不甘。不甘！

    罗凤突然用力，狠狠挣断了段琴轩用来束缚他的灵丝，直接抬手抱住了段琴轩，拉着她弯下腰来，而后凶狠地吻上了段琴轩的唇。

    霍珏飞快地收手，背到了身后，掌心的麻痒一路到心尖儿。

    她自愿将妖丹给他，等同把她的命，交在他的手上。

    霍珏眼上的白纱都掉了，他的眼睛清亮了不少，虽然还是看不见，但他已经能感光了。

    霍珏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连妖丹在哪里都感觉不到，更是尝试了几次，无法取出。

    “可我们……”

    “你……”

    穆晴岚瞪大眼睛，拍着霍珏膝盖道：“哎呀，你真要不认账！我可都用留影玉录着呢！从你抱我，到要我留宿全都录了，你还真以为那天我摔得是留影之后的玉啊？”

    “幸好我早知道你这样，证据全都保存下来了，你要是真的敢不认，我就找……嗯，找我师尊来看看嘛！”

    “这是我愿意的啊，我们这还算是交易。”穆晴岚说。

    “你怎能……”霍珏声音颤抖，强压咳意，“你真的将妖丹给了我？”霍珏闭眼感受，却根本感受不到体内妖丹的存在。

    她说：“嗯，你昨晚上答应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准备把妖丹给你了。”

    “你要退回定情信物，难道你想反悔？”

    “就不要拿病了说事儿吧。”穆晴岚不可能让霍珏这个好容易伸出触角的小蜗牛再缩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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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啊。”穆晴岚说，“我用我千百年的修为，换跟你好一场，我都觉得值得，你为什么总是替我担心？”

    “那晚了，这都一夜了，妖丹已经跟你合二为一了。”

    “不喜欢我缠着你？不喜欢我做给你的食物，还是不喜欢我说喜爱你？”

    穆晴岚就知道他要这样，耍赖道：“那不行，这是定情信物，我们树妖一族就是这么大方。”

    霍珏动了动唇，要辩驳。

    “唔！”段琴轩万万没想到罗凤疯到了这种地步，猝不及防被他吻了个结实。

    霍珏咬了咬牙，心如山崩溃不成军，他知道穆晴岚说得没有错，那些事没有其他的理由能够解释，即便是他再怎么不想面对，他也找不出理由反驳。

    霍珏被穆晴岚三言两语说成了个混蛋人渣，他确实因为将死，多有逾越。

    “霍珏，”她语调很严肃，“你仔细想想，我们多合适啊，你喜欢吃的我都会做，我们在一起的时候，相处也十分融洽。”

    “你出生在这里，你父亲母亲都死在这里，你爱这里的万里雪原，这里是你的家啊。你想死，只是不想以残躯连累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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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问问你自己，不喜欢我吗？不喜欢我什么？”

    “你要的，我给不了。”霍珏表情微沉。

    穆晴岚现在不怕霍珏受不了了，供生阵已经开启，他只会越来越好，再也不会动不动就咳出血来。

    穆晴岚早就想好了用这种理由搪塞，自然是准备好了说辞。要不是之前用供生的说法试探了一下霍珏，他反应太激烈，穆晴岚也不会等到他五衰至此才动手。

    “你再敢说一句人妖殊途，我现在就把你扒了，去完成昨晚上我没好意思做的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