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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第2/2页)
流泪的冲动。 但却始终没有哭出来。 杀青後的庆功宴,大家都喝得酩酊大醉,只有齐佑源一个人几乎没怎麽喝,他拍拍帮他挡酒也有点神智不清的经纪人,接着从後门溜了出去。 「嗨。」他上了车,跟朋友大宇打了招呼,并把外套脱掉,「谢啦,改天再请你吃饭。」 「真是的,」大宇翻翻白眼,「一身酒气。」 「但我没怎麽喝。」齐佑源打了个哈欠,感觉眼皮沉重,快睁不开。 「话说,你怎麽不叫你的千航哥?」 「他又不是我的。」 敏锐的注意到好友的语气里b平常多了一丝情绪,大宇开口问。 「你跟他发生了什麽事吗──呃,居然睡着了……」 想必是连续的拍戏日程再加上那些家务事让对方累坏了,早就得知齐佑源又被mama找上门的大宇叹口气,趁红灯时抓了外套盖在好友身上。 但开没五分钟,就听见手机的震动声从盖在齐佑源身上的外套中响起,怕把对方震醒,大宇伸手进对方的外套口袋把手机拿起来。 大宇瞄了萤幕一眼,发现是认识的人,怕对方很急着要找齐佑源,於是大宇接起电话。 「喂,佑源?」王千航的声音透过话筒传了过来。 「他睡着了。」 「你是……大宇?」 「你居然认得出来我的声音?」大宇有些惊讶。 「毕竟他的朋友好像也只有你一个。」 「是这麽说没错啦……但也有可能是经纪人吧?」 「我听得出来他经纪人的声音喔。」 你到底是多常打电话给他?大宇忍不住想。 他已经很习惯这两个人既像兄弟又像情人的奇妙关系了,他也很清楚齐佑源多喜欢对方,而即使王千航男友很少间断过,也从来没少过关心齐佑源。 他不是同志,不是很了解同志的恋Ai,有时候也好奇王千行的男友难道不会吃醋吗? 而且虽然齐佑源致力於压抑自己的感情,但在旁边观察久了也一定看得出来。 但以上这些,想归想,他也不曾讲出来过,包含现在。 「我会载他回家,」大宇迟疑了一下,才说,「你要过来吗?」 「他有喝醉吗?」 「那倒没有,应该是太累昏过去。」 「……」话筒另一端的声音似乎思考了一下,才说,「我还是去看看他好了。」 王千航按了电铃,铃了几声後,门便打开了。 「哈罗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王千航提着慰问品跟着大宇走进去,瞄了一眼房间里睡得极沉,闭着的眼睛下有着深深的黑眼圈的齐佑源,内心涌上一丝心疼。 「那我先回去了,佑源就拜托你了。」 「好。」 大宇收了下东西就离开了,王千航放下手中的袋子,走进齐佑源的房间,小心地拉了一张椅子坐到对方床旁。 其实,这样蛮可笑的。王千航默默地想。 人家没生病没受伤只是太累,睡个觉就好了,他过来也没什麽好照顾的,但他还是来了。 他不敢承认的是,他就只是想看看对方的脸而已。 想到对方又赶戏又被mama追杀就心疼不已。 王千航将齐佑源的被子盖好,眼神担忧地盯着对方疲惫的侧脸。 看着对方时而呓语,时而皱眉,王千航情不自禁地把手放在齐佑源额头上。 1 好凉。 这被子是不是不够厚? 他从旁边的柜子取了毯子出来,关门时却不小心撞到了旁边架子上的吉他,他紧张地回头看了一眼齐佑源,还好对方未被这声声响吵醒。 他松口气,把毯子轻轻帮齐佑源盖上,再转身看看吉他有没有事情。 在微弱的夜灯中,王千航一开始还没有发现这是一把熟悉的吉他,但当他仔细一瞧,回忆便涌上心头。 那时候,十五岁的齐佑源已长成一个情绪不外显的美少年,但从眉眼之间还是看得出来他很开心,他抱着这把吉他,向二十五岁的齐佑庭道谢。 欸,也要谢我喔,我也有出钱!王千航还记得自己在那边开很无聊的玩笑。 真的吗!谢谢千航哥! 别谢他!好友毫不留情揭穿他的谎言,这我买的,这家伙刚失业连一毛钱都没出! 喂!不要告诉小孩子我失业的事情! 1 我不是小孩子! 後来他找到一份在台北的工作,就搬出家里,偶尔回去一次都会被齐佑源成长速度给讶异到。 王千航甚至有一次还在齐佑源身上闻到烟味,害他还一度担心对方会不会学坏,好友似乎也在这时换了一个加班到没天没夜的工作,常常在办公室过夜,也很少来台北找林怡瑄。 是从那时候开始吗? 齐佑源笑容更少了,齐佑庭总是看起来很累,林怡瑄每次见到他就要抱怨感情的事,但他也自顾不暇,忙着适应高薪却高压的工作,也忙着跟一任又一任的男友交往又分手。 如果所有的一切,可以停留在二十五岁的那年夏天就好了。 停留在这把吉他还是崭新模样的时候就好了。 王千航伸出手想抚m0吉他,却在碰到之前将手收回。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再次坐回到齐佑源床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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