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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混乱  (第2/2页)
    那双眼睛,仿佛藏着盛夏,早春,一世的万物复苏。    想得出神,烛峫赶紧定神,用力抽打自己手掌,他在乱想什么!    那双眼睛再好看,也是他给的,只是眼睛好看罢了。宋时景本人就是个无趣的呆子。    他又想踹点什么,正巧在天玄宗认识的一人走来,见他问道:“几日不见烛兄了,今日是为何事而来?”    “随便走走。”这人是一位长老的弟子,之前喝过一次酒。    对外,烛峫并没有告知他在云中阁,只说认识素玄长老,偶尔来天玄宗走动走动。    “我也来了天玄宗几次,近日在外听闻天玄少宗的消息,还不曾见过。”烛峫装作无意地问。    “少宗?”轻笑一声:“烛兄不知,我等身为天玄宗门人,却也未曾见过这位少宗,只听说是身弱,被宗主养在云中阁。”    “近来突然听到少宗的消息,还是……”他压低声音:“还是听说少宗叫人拐跑了,宗门命我们出宗寻找。”    “可有人见过他模样?”    “这……,我倒是听师兄说过几句,之前师父曾上云中阁,见过少宗几次。”    他带上几分兴趣,“师兄说师父对少宗夸赞不止,称他气质非凡,谦和有礼,是个文质彬彬的君子,不似我们这般拿不出手。”    “怎么?烛兄对少宗好奇?”    “不,只是听过外面的传闻。”    “传言未必有误。”他八卦道:“少宗从未离开云中阁,此次传出消息,便是被一个男人拐跑了。”    “宗主追回少宗,便立刻给少宗安排婚事,也许少宗真有龙阳之好,抑或拐走少宗的人,心怀不轨。”    男人没看见烛峫脸色渐渐阴沉,自言自语道:“既然师兄说少宗容貌绝佳,备不住叫采花贼盯上了。”    “如今修仙界混乱,其他宗门的少宗一个比一个狡诈,只剩下我宗少宗这么一个纯良的。不过那人倒也胆大,连宗主都不怕。”    他回头,看见烛峫满脸怒色,不解问道:“烛兄这是?”    “难道不能是外面传言有误,两人只是朋友?”    他笑着摆手:“只是朋友,宗主何必那般着急,我看就是对少宗别有用心,欺少宗不谙世事,哄骗他罢了。”    烛峫屏息凝神,不愿再与这帮心思肮脏的家伙多说,转身直接离开天玄宗,避开身后人的呼喊,偷偷回到云中阁。    烛峫闯进宋时景屋中时,他还在整理衣服,听见声音也没有回头。    这样粗鲁的响动,除了烛峫还能有谁。    “你去了哪里?”宋时景想与他谈离开云中阁的事。    好一会儿没听见声音,宋时景疑惑地转过身,却见烛峫站在门口,正沉默地盯着他。    抿着唇,表情严肃紧绷,仿佛碰到什么大事,充满警惕防备。    宋时景放下衣服,“你碰到什么事了?”    烛峫吸气,放松身体,突兀喊道:“负心汉!”    宋时景被说得无措,茫然了一会儿,才问:“我吗?”    “说的就是你!”他脑袋乱得很,什么都想不明白,一切起因都是贼人胡思乱想,才导致外面传出对他不利的传言。    他对宋时景才没有不轨之心。    反而宋时景若是娶亲,才是辜负了他!    宋时景就是拐骗龙鳞,又辜负他这可怜龙的负心汉!    烛峫总算理清思绪,果然还是指责别人更顺心一些。    宋时景顺着烛峫,好言哄道:“我负了谁?”    烛峫和父亲谈过后,便急匆匆离开,回来又说一些奇怪的话,父亲到底与他说了什么。    “当然是辜负了我,你还想辜负谁?”烛峫逼上前来,又委屈又无辜:“他们都污蔑我。”    “你还想要辜负我。”他按住宋时景肩膀,看向心口处:“我把它都给你了,你还想娶别的姑娘,把我一个人孤零零地丢在海底。”    “污蔑你!我父亲说了什么?”宋时景皱眉,难道父亲又为难烛峫了?    “那不重要!”烛峫大手一挥,用指头戳着宋时景额头:“重要的是你把我一个人丢在海底去成婚。”    宋时景无奈又好笑:“我在收拾行李,准备与你回家,哪里来的把你丢在海底去成婚?”    他试图安抚烛峫,不然无理取闹起来,让他头疼,况且对方总是说一些无厘头的话。    宋时景又听不明白,只能当他耍小孩脾气。    “你早晚要成婚,到时候还不是我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海底。”推开宋时景,烛峫脱鞋上床,面向墙不再开口。    他何必纠结这些,又不会向那些人所说,他对宋时景有什么企图,只是对龙鳞心有不甘。    天下又不是只有他一个宋时景,就叫他去成婚好了,他也不必留在无尽海域,照样可以行走大荒抑或人间。    只是……    只是还有谁能像宋时景一样,感知他的情绪,明白他们被困三十余年的无奈。    还有谁能如他一样干净,有着不谙世事的笑和他给予的眼睛。    谁都不是他。    谁都不会是让他愿意放弃龙鳞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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