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冬日来临,我听见花开的声音_现在,我终於可以坦率地说声──爸爸,我爱您!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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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我终於可以坦率地说声──爸爸,我爱您! (第2/3页)

而是受委屈、受苦的人要改?但,半信半疑的我,还是在犹豫中选择踏出第一步,因为,累积在心里的负面能量真的让我痛苦了太久,眼前好不容易出现一丝改变现况的曙光,我愿意去试一试。

    或许,是爸爸头发花白的模样,在我做抉择的瞬间,沉默地推了一把。

    第一个训练是,「在纸上写出爸爸的优点」。

    一开始,这对我来说真的很难,我可以轻易举出爸爸的缺点,但思考他的优点却是我从来不曾做过的事。

    怎麽办呢?花了很大的力气,我决定从爸爸的成长环境、他为我们做过的事去想,然後渐渐的,在他的成长史里,我看见一个熟悉却又陌生的人……

    我爸从小生长在一个非常贫困的家庭,他爸爸也就是我祖父是演歌仔戏的戏子,家无恒产,连一块能维持家计的田也没有。祖父也Ai喝酒,六十几岁就因酒JiNg中毒而过世,在这个家里,我爸从七岁开始就要像个小大人般,背着小姑姑煮饭;他在家里六个孩子间倒数第二,要负责带小小孩,至於其他大孩子则必须去赚钱。

    家中连三餐都没着落,更别提让他受教育,所以他的学历只有国小一年级,但是他的心算非常好,他也识字,看报写字都没问题,这并不是学校教育带给他的,而是他自己想办法找人教、靠自己努力学来的。我爸就是这麽不服输的一个人。因为过去的生活太穷、太苦,导致他心怀自卑,也因此,造就他b谁都强的上进心和好胜心,难怪他喜欢与别人争辩,甚至只要他b别人多懂一点什麽,马上就忍不住要大大的炫耀,其实为的也不过是想藉此帮自己建立点自信心罢了。

    他向来很小气,买个东西连一块钱都锱铢必较,那是因为他已经穷怕了,只要有好东西,他都舍不得送人,只因为他要把最好的都留给我们;他自己的袜子、内K永远都穿三件一百元的商品,但是他却可以买一颗两百五十元的苹果给我nV儿吃;每次他上来台北看我跟nV儿,一定会买许多我们喜欢吃的东西,多到搬不动、直到把冰箱塞满为止。

    点点滴滴的小事,像毛衣上松脱的线头,在回忆里愈扯愈长,愈滚愈多。

    有次我朋友来家里作客,看见爸爸到客厅问mama说:「你要尿尿吗?」朋友瞪大眼睛惊讶的说:「哇!你爸妈感情也太好了吧,连尿尿都要约一起喔?」那时我大笑,因为我知道,其实爸爸只是因为这样可以少冲一次水,省那一次的水费!好几次,他从屏东到台北来,手中提满了东西,却连火车和计程车都舍不得坐,每次都扛着大包小包去坐国光号转公车,我总是不解,为什麽要这麽辛苦?

    边想边觉得好笑,爸爸严肃俗气的形象,居然可Ai了起来。

    但那时我真的很受不了,「爸!带那麽多东西,为什麽不搭计程车?」

    他总回得理直气壮:「我这麽省,为的还不是以後多留一点给你们!」

    笑着笑着,眼里莫名的是一阵阵的酸。

    ■原来,他的Ai里没有自己!

    我真的认识我爸吗?

    他很,可是总把每件事都安排得好好的,不需要我们担心。

    他很小气,却是对自己小气,对家人大方,就是舍不得我们也遭遇到他曾经吃过的苦。

    他脾气很坏,他在外人面前都表现得很凶,可是他却是个私底下看卡通片会看到哭的男人,外表的凶悍,是不是来自他固执的要扛起这个家的责任感?

    他喝酒,发酒疯,是不是因为,他给家人的Ai太多太多,给自己的压力却太大太大,又无处可说……

    还想到,前不久mama才对我抱怨:「我做每件事,你爸爸都要指挥,连我坐公车应该上车刷卡还是下车刷卡,他都要讲,我不会自己看吗?真的很烦耶!」再次想起这件事,我的想法变了,我看到的是爸爸那颗什麽都把我们摆第一的心,他生命中所有的注意力,几乎全都在我们身上。

    他白手起家,拼了一辈子,就为了给我们好一点的家庭环境,让我们吃好穿好,我大学毕业开始工作到现在,除了年节跟生日的礼金,他从没跟我拿过钱;我买房子,他还帮我付头期款;我经营公司需要周转,也是他借我钱﹙虽然利息有时候b银行多了两三倍﹚。

    这就是我爸。

    我那个讨人厌的爸爸,那个一直被我瞧不起的爸爸,那个脾气很差又小气,又有许多缺点的爸爸,可是他对家人的Ai,却那麽深!

    心念转变後,我心里的负面抱怨,都变成了羞愧和自责;衍生成为一GU「一定要改变现况」的动力,催促我做出行动。

    ■改变,从细微的接触开始。

    我是爸爸的nV儿,我和他,在许多地方的确是很像的:我遗传了他的固执、他的自负,我和他一样拚命努力,也和他一样拉不下脸来对彼此表达关切。

    我们中间有一道透明又坚固的墙,阻挡了关怀言语的传递;这道透明却难以击破的墙,阻拦在我们之间几十年,它叫「自尊心」。我开始学习放下自尊,在与爸爸的相处里,我主动撤下高墙,破坏的关系需要修复,我打算从生活琐事一点一点来。

    四十几年来冰冷的关系要改变,谈何容易?终於,我找到了机会。那天,跟爸妈在客厅看电视时,想要打破僵局的心意催促着我跨出那一步,於是,我以自己学习脚底指压的心得为话题,假装不经意地提到想帮他们检查身T,而後我先帮原本就很亲密的mama按脚,按着按着,我又装作若无其事的转头过去跟爸爸说:「要不要顺便帮你按,看看身T有没有哪里有问题?」爸爸没有回答,隔了大约五秒,才把脚抬到我面前的小椅子上,说了声:「随便。」他也就这样,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看着电视。

    我边按边说明他的身T状况,顺势开始聊起我在学习的心灵课程。他听着听着,淡淡的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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