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眠_Patom(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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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tom(2) (第2/2页)

不住笑意,道:「你现在讲话跟沈明韫完全一模一样欸。」

    夏念远也跟着笑出了声。

    就像沈明韫说的,追求到最後的空虚本来就是常事,如果事事都要那麽追究,那活着这个词的意思,就会变成痛苦。

    夏念远看了看身上的纱布,那里即使敷上了药,关节牵动时还是难免疼痛。

    太钻牛角尖於艺术有益,对生活却没有帮助,反而容易造成毁灭。

    「你们打人不会被告吗?」

    何晟洋不屑地哼了一声:「当然会啊,只是他们都是说说而已,最後我还是没上法庭。」他说着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有些可惜的样子。

    日子又回归了平静,段考结束的那天,下午紧接着的是结业式,何晟海和何晟洋难得地并肩出场。

    他们互看不顺眼,一路上踢踢打打地,到跑道时,连声道别都没有地就各自回到了队伍里。

    这个季节的太yAn即使到了傍晚还是很大,沈明韫盘腿坐在球场上,往四周看去是一片起伏的人海。地板有些烫,她起初坐下的时候还不太适应,後来习惯了也就好了。

    这次段考带给人的压力不是一般地大。

    沈明韫自认是个很容易焦虑紧张的人,这些情绪她往往不知来由,这次之所以这麽清楚是因为考完试後,她感觉自己轻松了许多,一直cH0U着痛的胃也突然变得乖顺。

    到底在紧张什麽呢?明明也没有人要求她,她上课却还是摆正了姿态,全神贯注地听着平常使人昏昏yu睡的讲课。回过神时,课本上还多了密密麻麻的笔记,好像非常认真。

    彷佛是习惯,却一反往常。

    夏念远呢?前阵子他受伤了,沈明韫好像没有说什麽,只是一昧地躲着,仔细想想真是没心没肺。

    她侧着身子望向前方,目光穿过一个个同学,总算找到了那个背影。

    刻意忽视似乎让名为夏念远的藤蔓生长得越渐浓密,爬上她的心臓与肺腑,直至大脑、直至五觉六感。

    等到沈明韫发觉时,这个世界连星星都已经变成夏念远的形状了,流星也是他的手指在水雾蒙蒙的玻璃上画下的一抹清晰。

    迷恋是彩sE的沙彩sE的水彩sE的夏天,但同时也是灰sE的夜灰sE的石灰sE的尘埃。

    灰sE是由她的自卑与他的光芒混合成的一种sE彩,是刻进骨头里的折磨。

    太宰治说过一句话:「胆小鬼连幸福都会害怕,碰到棉花都会受伤,有时还被幸福所伤。」

    夏念远的身影是棉花,本身是幸褔。而她沈明韫就是那个胆小鬼,怕得不得了,遍T鳞伤。

    结业式後就是沈明韫长达两个月的失联。不在学校,那平常总是被拉成虚线的限动就会消失──「mask」在能不戴上面具的时候就尽情安静,尽情展露本X。虽然不知道沈明韫为什麽不快乐,但过度的追问反而给人压力。夏念远想着。他的理X终究战胜了感X。

    他破天荒点开平常不怎麽看的IG,打开一支Ga0笑影片,之後就有铺天盖地的各种梗图与笑料被推送上来。夏念远一个一个点开来看,拣到好看有趣的就分享给沈明韫,似乎是期待这能给她带来一点欢乐。

    他在房间看得正入迷,外头远远地传来「砰砰」的闷响。他打开落地窗,脚踩着拖鞋走到yAn台,一簇簇烟花闪烁着光芒,一明一暗地投进少年的瞳孔里。

    等到最後一声闷响落下,夏念远新增了一则贴文。

    那不是什麽很喧腾的东西,他只是贴上一张烟火在夜空中绽放的照片,配字短短两行:

    「银河划过你裙摆,星星停在你耳垂。裙摆b夜sE更浓,耳垂b佛像更温润。」

    「烟火太热闹,你太沉默。」

    夏念远又驻足看了一会烟火,然後才缓缓步回房间。

    绚丽隐於夜sE,一颗星星沉默地望着山坡上的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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