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犯A103_19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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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 (第1/1页)

    陈柔曾经跟她说过这麽个故事。

    故事的开头,总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主人翁是经典的,天真无邪的小nV孩。

    小nV孩出身在农村中,父母俱在,有七个手足。她和兄弟姊妹们帮着家里g活,每天依旧只能分着一个馒头吃。她身T不好,大哥总是会多分几口给她,对她来说这就是世上最大的快乐。

    直到有天,一群修士经过村庄。爸爸牵着她将她送到那群人手中。

    他说,这些人是善良的修道士,只要跟着他们,你就有饭吃。

    他还说,这是为你好,也是为哥哥jiejie们好。知道吗?

    小nV孩点点头,毫不犹豫地朝爸爸笑了——就算她其实知道,爸爸在放开手後会接过一叠钞票。而善良的修士们,不该扛着步枪。

    修士们在她x口戴上粗糙的菱形,告诉她要信奉神,要用她的眼为神见证世间,要用生命扞卫真正的道。

    她低下头接受了这一切,她向来是最乖巧懂事的孩子。

    小nV孩并不孤单,有很多很多跟她一样的小孩,跟她集中到一块。有时有粗面能吃,有时他们得自己想办法去摘野菜果腹。他们用弹壳代替弹珠玩耍,数着枪响当作那是烟火绽放。

    这样的日子也还可以,她现在有了数不清的玩伴,还没有大哥拘束她的作息。

    第一个离开她的人,是在高烧和饥饿中睡去,她和其他人一起挖了好深的坑,让他可以在安静的地底好好入眠。

    第二批离开她的人,在夜sE垄罩时成群结队地跑。她不在现场,却知道他们是拼命地奔跑着,只因他们被修士带回来时,ch11u0的脚上全是伤口。大概是耗尽了全力,他们也陷入了深层的睡眠。她得挖好几个深坑,忙到天黑才让每个人都有地方睡。

    她渐渐长大,身旁的人也持续离开——无论是修士,被修士带来的孩子,甚至是她用枪口瞄准的人。

    他们为修士开枪,甚至背上zhAYA0拥抱永眠。修士说,这是在扞卫真正的道,虽然她没有听过神开口说话,但修士说的话,大概也有些道理吧?

    她亲手送走了无数夥伴,看着他们忧郁、崩溃、狂躁,或着成为修士,无论哪种,最终都只有一个归处。

    她用双眼见证了一切——一切,尽是离别与压迫。

    等她反应过来时,最初那一大群孩子里,只剩下她了。

    等她也陷入无法醒来的睡眠时,神会不会因此再让她看一看他们呢?

    当修士们不再四处征战,而是退散败逃。她意识到自己已经不用再听任何修士的话——她学会开枪、学会求生、学会医治自己。而修士们忙着在恶魔的爪牙下苟活,根本没空注意她。

    於是她逃跑了,如同她还是小孩时一直想而不敢做的。

    同时她也舍弃了将近二十年的人生,她没有身分,无家可归。她信奉着神,是这GU盲目支撑她一路活下来,在外人眼里,她也和普通的修士没什麽区别。

    她想做的事只有一件——用她的双眼见证这一切变好,那怕只有一点点。

    不是为了什麽高风亮节的理由,只是不想看着这些事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好像她经历过的那些都会不断被挖出来回放。

    恐怕她再也看不得离别。

    「然後,她到处奔走,透过自己的努力,让修士放下枪,还说服恶魔不要总是吃人。」陈柔笑笑地跟她说,「经过很多牺牲後,世界终於和平了,大家一起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

    但这是个不用第三人称拉开距离就无法说出口的故事,怎麽可能有这麽老套的结局?

    事实是,她依旧在挣扎,从修士的掌控落入另一个更大的泥沼。而这世界没有一丁点改变,无人在乎。

    她只是努力地,想守住自己仅有的东西。

    仅此而已。

    齐故渊不能再训斥这样的陈柔,只要想起她是怎麽走过苦难与鲜血,还能以笑容面对自己。就算是坚y的金属也会熔化,将原则吞噬烧毁。

    其实,若是陈柔的话也没关系。她可以把小麻雀收进掌心里,抚m0每一根细软的绒毛,她不会拔除她任何一根羽翼,但她会让麻雀收拢翅膀,安分地待在身边。

    这样的话,所有「非正当」都将毫无所谓。

    而小麻雀再也不会离群。

    她浑身发热,好像自己真的是铁浆铸成。她m0上陈柔温凉的後颈,稍稍侧头在陈柔耳边呢喃,「小隼……」

    她能感觉到对方止住了眼泪,僵y的身躯显示着困惑。她主动环住陈柔身躯,缓慢地加重力道抱紧,彷佛一条蟒蛇逐步将猎物缠起。陈柔呼x1变得紊乱,在冲突与亲密间不知所措。

    齐故渊唇角擦过陈柔的脸颊,贴在她面前要吻不吻的。陈柔微微蹙起眉头,眼底又流动着波光,唇齿微张,彷佛想说什麽,又怕一开口就会打破眼前暧昧平衡的氛围。

    她呼x1着陈柔的气息,从未说出口的慾念被束缚於眼眶中,映着对方的眼眸。

    「陈柔,你会陪我一起,犯罪吗?」

    「犯罪……」

    「对,犯罪。」齐故渊说,「你敢吗?」

    陈柔眼神飘移、迷惘,手臂却已经圈起她的腰与背。所有胆怯在冲动下不值一提,时间的方向X被限制於两人的吐息之间——没有将来,也没有过去。

    说吧,快说出口。她都已经踏出第一步了,只有收取等价的心意这场罪行才能开始。

    陈柔却稍微後退了几分,「你指的,到底是什麽?」

    齐故渊收拢指节,按着陈柔後颈将唇带下来。她仰头吻上,与她的为人截然不同,唇瓣之间只有温柔。当刺蝟主动亲近时,满身尖刺都会乖顺地收起,只向对方展示的柔软同时是致命的弱点。

    她是那麽脆弱得不堪一击,只要陈柔还有一点理智,那怕只有一点点,她都会因坚y的理X而受伤。

    她会害怕,不该让自己有任何受伤的可能,可又无法遏止渴望,主动将人揽进怀中。

    「不要那麽傻。」她捧着陈柔脸颊,在短暂的分离间将染上迷离的字句吐出。

    她想和陈柔一起犯罪,无论是指非正当X关系,还是在典狱长的眼皮底下逃走。

    舌尖拨开陈柔唇瓣,柔软深入、纠缠她放任陈柔触碰自己的柔软,无论生理或心理,让这个她全心信任的人肆意翻阅自己。

    只要是陈柔的话就没关系。因为陈柔是最特别的、唯一能包容她的、只属於她的。

    两人的身T间出现了缝隙,能让手指侵入的缝隙。陈柔慢慢垂下双眸,在她难得的温柔中陷落。指尖蚕食她的肌肤,滑过肌理的起伏。腹部开始,抚过她的腰激起身T本能的反应,那些细微的、愉悦的讯号彷佛饵食,引诱陈柔将自己系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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