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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第2/2页)
沙哑,轻柔Sh润。「柳柳……」 她只是这样以过饱和的感情呼唤,躁动便被轻易抚平了,齐故渊像只疲惫的恶犬,缓缓收起利齿。 陈柔低垂着头,靠在她肩膀与床垫上,像是脱了力,却又紧紧抓着她的手,将两人束缚在一起。 她有好多事想知道,也确信陈柔有很多话想告诉自己,谁也没问、谁也没开口。听着对方的呼x1,被头发搔痒脸颊。在整整一年的旁徨、愤怒与自我欺骗後,再微小的感官对齐故渊而言都是陈柔还活着的强力证明。 相较之下,其他事情都显得无足轻重。 齐故渊不挣扎,陈柔也慢慢放松。她撑起身子,拉开一点距离,齐故渊听见对方数度开口,却没能凑出一个完整的字来。 好吧。她想着,要是这家伙好好解释,就原谅她。毕竟她们还在监狱里受人拿捏,只有彼此才是对方唯一的夥伴。 陈柔开口,却是质问,「你怎麽会在这?」 坚毅柔韧曾是陈柔最大的优点,现在她轻飘飘的声音里却只听得出茫然,又格外真实,「柳柳,你不该来的——」 「我不需要你告诉我怎麽做。」 她们已经很久不曾这般针锋相对——或着说,齐故渊单方面地刻薄。 「对不起,白天时我不能认你。」陈柔低下声音,「在这里,在乎的东西只会变成别人攻击的把柄,我不能让你再多背一点风险。」 齐故渊生疏了,陈柔的包容却依旧熟练,始终如一。 她还想怨怼陈柔,对方便似知道她的打算、猜透她的想法,「我很在乎你,不想害你受伤,所以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陈柔总是这样,以为先低头她就会原谅她吗?蠢Si了。 齐故渊陷入沉默,就算陈柔慢慢松手也不再挣扎。两人一时相顾无语,陈柔忐忑地低头看她,良久後齐故渊伸手,黑暗中准确地轻碰她的发尾。 「你……你的头发,该剪了。」齐故渊的语调中有种故作冷静的生y。 「我知道。」陈柔握住她的手,「你有好好吃饭吗?」 齐故渊碰上她的脸,柔软又粗糙、温凉又guntang,谎言与真实矛盾交错、丝网成结。像她、像她们、像所有无法宣之於口的感情。 「跟你一样吧。」她的声音透出一点迷惘。 「吃不好、睡不着。」陈柔说话的吐息扑在齐故渊掌心,「每天都在後悔。」 「骗子。」 「我不骗你。」 「从我身上滚下去。」 陈柔照做了,小心地窝在床角,「你是为了我,才——」 「你想得倒美。」齐故渊坐起身子,「外面的人根本不知道你在这。可真幸运啊,要走的时候我还能稍上你。」 「走?」陈柔有些恍惚,「所以,你真的是故意被抓的,对不对?」 「我又不像你,笨到给人断後。」 「柳柳……你不该来的。我不值得你这样冒险。」 「是啊,毕竟你都不是我的谁。」齐故渊撇过头,「少自以为是,我有自己的计画,别来烦我。」 陈柔安静了半晌,正当齐故渊要不耐烦时,她的声音从背後传来,似乎靠近了些。 「我不烦你,我可以帮上忙。」她说,「别丢下我,好不好?」 又来,真当她心肠这麽好,几句话就能打发了?她刚张开口便哑住声,心底酸出一片柔软。 齐故渊深呼x1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如果有陈柔帮助确实挺能事半功倍。陈柔擅长与人为善,又在这里待了一阵子,说不定她就认识目标人物。 「我要找人。」齐故渊说,「六个月前被调来这里,是被政府抛弃的军人,叫做陈倩雯。」 「政府的人?」陈柔思考了一下,「没有,这里没有这个人。」 这里的人都以代号称呼彼此,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柳柳,我知道你在想甚麽。」陈柔以冷静的语气说,「我是医疗组的人,每个月都要协助D小组替犯人做健康检查,知道所有人的本名和她们的来历。」 「我很确定这个人没有进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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