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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命运的囚笼困不住任何人(剧情/夏玉游的决断/萧朗星自白) (第2/2页)
做了些功夫。 “让小厨房炖了秋梨膏,这个时节吃,是最好的。”萧朗星端上甜品。 白惇看了一眼,他不喜欢弯弯绕绕,直接问他:“如果我是一个丑陋不堪的无盐女,你还会对我另眼相看吗?” 萧朗星端正起来:“怎么突然问这个?” “不突然,郎君对我呵护备至,我总该知道是为什么。” 萧朗星老实道:“如果你真是貌若无盐,也许,我们连相识的机会都没有。” 白惇默然,他因为这张脸得了赵舒珩的厚待,如今再来追究这些,确实没什么道理。 “除了这张脸,你还喜欢我什么?”白惇不喜欢拐弯抹角。 徐风谣来澄清那日的事,他才知道萧朗星是为了他不被牵连,故意向赵舒珩提起他的错失,不过,他更想知道,萧朗星看中自己什么,竟然放着好好的侧君不做,要为了他对赵舒珩动手。 萧朗星正色道:“那年赵舒珩把你接回王府,惊鸿一瞥,我便难以忘怀。” 白惇微微惊讶,两年前他身受重伤,被赵舒珩救下来后,赵舒珩一句“同是天涯沦落人”让他接受了他的示好,成了他的侧君。 没想到,萧朗星竟然这么早就有意于他。 “为什么?”白惇道。 萧朗星似乎知道他这句话在问什么,也坦言道:“惊鸿一瞥只是心动,王府规矩繁多,我身为主君之一,又怎么能罔顾礼法。” “在照水城发生了什么?”白惇没有心机,却并非愚笨之人,很快就猜到事情的关窍。 萧朗星给自己斟茶,开始讲他的故事。 “十年前,我嫁给赵舒珩的新婚之夜,无意中救下了一个闯入王府后院的读书人。” “他被人欺凌,浑身是血,手指被生生掰断了四根,但是他依然没有退缩,在一片血泊中扬言要见赵舒珩。我不清楚他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见王爷,只能先将他救下来,安置在王府外。” “那天晚上我才知道,原来他就是夏侯檀。”萧朗星淡漠地一笑,似乎在自嘲,“那晚洞房花烛,赵舒珩喝得酩酊大醉,嘴里却一声声唤着‘檀儿’。” “几日后,夏侯檀醒来,知道木已成舟,不知道为什么又放弃了再见赵舒珩的念头。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夏侯檀,直到照水城。” 萧朗星事无巨细,将照水城所发生的事一一道来。 “我原以为,我对赵舒珩从来没有什么指望,便也不会有什么失望,后来才发现,原来我还是很在意,我在意的不是他这个人,而是我遵从了他们所谓的‘规矩’,却仍然落不下任何的好。” 白惇在舒王府置身事外,却也知道赵舒珩是个甩手掌柜,王妃身体不好,整个舒王府都有赖于萧朗星一人打理,他气愤道:“他为什么这么对你?” “也许,是因为我,他才娶不到夏侯檀,因此他才一直耿耿于怀。”萧朗星有一瞬间地黯然,似乎很多年未曾如此敞开心扉,与人说起这些不为外人道的心思。 “废物。”白惇骂道。 萧朗星失笑,白惇的个性当真是半点掩饰都没有地直率单纯,他相信就算赵舒珩站在他面前,白惇也照样会面不改色地骂一句废物。 “你早知如此,为什么不和他和离?” “萧家的子侄,怎么能出现和离这样的笑话。” 白惇想,眼前这个,才是我的“天涯沦落人”,明明心比天高,却都被命运所累。 “既然如此,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 萧朗星惊讶道:“你怎么能这么说?” 白惇没有答话,心想,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活着或者死了,我都没什么所谓,也许两年前自己就该死了,甚至更早的时候,自己就该死了。 “白惇,你怎么能这么想?囚笼只会越挣越高,只要有求生的意志,囚笼困不住任何人。”萧朗星诚恳道。 白惇盯着他,这是他许多年来,第一次有人这么坚定地告诉他,命运的囚笼困不住任何人。 过了一会,他才嘴硬道:“自欺欺人。” 萧朗星看出了他的底气不足,微微一笑,似乎过去这些年的苦难都不值一提,道:“你看,如果我不嫁给赵舒珩,我也不会遇见你。” 白惇愣住了。 “我喜欢一句诗。”萧朗星嘴角噙笑,“飘飘何所以,天地一沙鸥。” “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就想起这句诗。” 白惇突然心跳得飞快,突然明白了萧朗星那一刻的怦然心动,与这一刻一般无二,眼前人带着沉重的镣铐,却积极蓬勃地向上求生,如攀援的凌霄一样。 十年前就知道自己嫁给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十年后的心碎、挣扎,到这一刻破茧成蝶。 他气定神闲,犹如弱柳扶风一般,在白惇的心上荡起涟漪。 萧朗星放下茶盏:“惇郎,现在,我们可以坦诚相见了吗?” 白惇坐在软榻上,警惕地退后两步:“你、你在王府,不是有个相好的姘头吗?” “你是说,徐风谣?” 萧朗星也上了软塌:“你吃醋了?” 白惇侧过头去,似乎听完这个故事,他便不得不开始在意萧朗星这个人。 萧朗星在他的侧脸上落下一吻。 “你若是在意,我便不与他往来了。”萧朗星一边说,一边伸手解他的衣带。 白惇鬼使神差地,竟然没有阻止他往下。 “去、去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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