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人间地狱 (第1/2页)

    一场疾风骤雨过後，衰败的枝叶纷纷下落。随後g枯腐坏，被泥土噬食。许多人劝慰她，这是树叶该有的命。

    秋天的尽头，冬天的开始。

    陈在芸摔进一间连猪圈都不如的土洞里。四周都是沙和泥。从地到天，一片灰h，单调到令人窒息。来不及晃掉一脸的土，她的感官和神经系统全部被惊恐占据。

    洞口有座简易的门，笨拙沉重，一片合页努力拽着墙，四五条木板，长短不一，烂木糟粕，遮不住风，透不进光。

    陈在芸对自己说，假如她再不睁眼的话，恐怕再没有机会了。阵阵眩晕，游离的眼球上下漂移，翻了几个白眼，头重重地沉一下抬起，眼球凝固在一张男人的脸上。

    一排糟糕的牙齿，颤巍巍悬挂在上颚，几乎要落下来。它们长得还不如他身後的木门齐整，牙缝後面，是条颤抖的舌头。男人正对着她笑。

    这是村里的老光棍，头发短又秃，额上顶个脓包，像株发霉的草莓。

    在正常的世界里，他理应自食其力，孤独终老。

    今早一开门，他就迎来了好福气，慌乱的敲门声过後，一大堆男人抬着这样一个漂亮的nV人进了门。

    卖给他的婆娘。男人们说，看在他家穷的份上，市场价上打个对半折。

    看她这长长的腿圆翘的PGU，准是个能生儿子的。老光棍觉得自己赚了。

    沉重的大门敞开，走进来那个打了陈在芸一拳头的男人。他的眼光依然凶狠，眼球里S出万箭，要将她还在惊慌中颤抖的身躯戳烂。

    踢开老光棍，蹲在她旁边，大手攥着她的下巴，另一手将口中的破布cH0U了出来。

    陈在芸听到来自x腔的一声粗重喘息，喉咙里又痒又痛，将脸甩去一边，咳得鼻涕眼泪齐齐落下。

    男人揪起她的头发将脸扭正。他力气太大，她无力反抗。

    「叫吧，我看着你叫。」

    陈在芸在极度震惊当中是不会叫的，会像只傻掉兔子，鼓着眼球头脑空白全身静止，恢复神智之後，意识到当前的事态有多紧迫。报纸上有很多这样的报道。她会遭到男人qIaNbAo，并可能终生致残。

    苍白的语言文字，无力描述她用r0U眼看到的凶残。

    老光棍伸手拽她的衣服。领口的纽扣已经在挣扎中扭断，露出里面的内衣，她不由倒x1一口凉气，抬头还是老光棍q1NgyU外泄的眼。

    男人抓住老光棍的手，拨去一旁：「你去外面，给兄弟们弄点茶，收拾下屋子。这里还轮不上你。」

    「为……为什麽，我买了她，」老光棍愤怒地望着男人。

    「你在这个村里呆了这麽久还不懂规矩？」男人笑道：「这麽好的货来了之後，当然是先送给村长开bA0，然後才轮得上你跟你的老秃爷。」

    老光棍不再说话，他有一万种害怕村长而无法反抗的理由，悻悻起身，扣着失落寂寞的K裆走出门外。

    一开一合的门外，看得见空荡院子里扬起的灰尘。穷山恶水的尽头是绝望。

    「别期待了，在这里你逃不掉，我会盯着你，」那男人眉毛一挑，哼笑一声，双手撑地，T0NgbU悬空，移到一边，两臂x前一抱，脖子上扭着筋，哼笑着盯着陈在芸。

    这个昏暗幽冥的土泥堆砌的洞，被厚重穿不透的墙包裹严实，苍蝇飞进来也会闷Si。

    墙角有一条胳膊一样粗的铁链，一端固定在土里，另一端有一个钢箍。陈在芸的心脏，几乎停跳。她要面对的，似乎bqIaNbAo和致残更残忍。

    离铁链不远的地方有个方形的土坑，那是肠胃消化完馊饭用於排泄的地方。

    另一端墙角还堆着一条裹着泥土，看不清纹理的轻薄棉被。

    是条旧的。是谁用过的。

    两唇微启，大声喘气。她已经看到自己的脖子上套着铁链，像狗一样在屋里爬动的样子。

    地上圆圆的形状是不是她爬过的痕迹？或者就是一条已经g涸的泪痕。惨绝人寰的哀嚎无人理睬之後，只能在这里原地转圈。

    他们拿出一辈子的积蓄，买她的子g0ng。她会用鲜血祭祀野蛮专横的冷漠幽魂，用下身安暴戾怨瞒的人间恶魔，用子g0ng孕育生产一个又一个罪恶果实。她生的nV孩被卖到别的村里，男孩在这里迎接另一个她的到来。生生不息和道貌岸然的轮回复生全部在这个狭小沉闷的土洞里完成。

    这就是人间地狱了。

    泪珠顺着眼角流下，悄无声息地落在泥土里。这点悲愤的水无法滋润腐臭g涸的狗洞。

    他们会用拳头降伏，打掉她的尊严和理X，将她作为一个只会嚎叫和想钻男人胯下的X1inG。

    或者根本就没人在意她该如何看待他们，发泄完毕就满意了。被链子拴住命运的人，没有资格思考。

    现在呢，你是不是想Si？

    陈在芸听到了那个声音，一个清脆婉转的nV孩的声音，从墙壁後面传来。她皱起眉头，惊讶地望向墙壁。

    凹凸不平的墙上一块黑一块h的颜sE，记录下陈年的W垢肮脏，见证着人X的邪侈崩陨。拼成手掌和五指的形状，是人的手印。它们是失望和绝望的炼狱中锻造出来的坚强。她曾用尽全力拍打，将泪流尽。

    她的身T就倒在铁链旁边。用腐烂祭奠了青春。她的血r0U之躯长满脓疮，而後塌陷溃烂，是献给蛆的盛宴。

    最後一点坚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