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做一只合格的雄虫(np)_绑架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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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绑架 (第1/1页)

    陆泽灼听着床边的悉悉索索声渐渐隐去,“咔”地一声,房间的门再次被阖上了。老房子的隔音不好,他能模糊地听到客厅里雌虫们的说话声。

    窗帘仍被拉着,屋里只是有些光,看着还是昏暗。

    他抬了抬手臂,铁链子还安好地扣着他的腕子,沉重。一动还会哗啦啦地响。从昨晚的半强迫到现在的不得意,他心里窝着的火愈演愈烈,想要不顾一切地烧起来。

    这些雌虫不由分说地把他绑来做那种事,还打伤了护守的军雌,还有…阿卡索斯,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想到他,他就责怪自己混蛋傻逼。他不能否认昨夜色心上头的那个他,但是在他的观念里,这是对喜欢的人的背叛。

    “吱呀——”老旧的房门被推开,昨夜那个雌虫走进来,他见他走到窗户处拉开窗帘,大片天光瞬间闯了进来。

    他看见雌虫长长的红色头发,看见他红色瞳孔里跳动的光,也见了他略深的肤色。

    那是…库勒斯的虫!

    这里接近中心城萨麦尔,守卫不能说不严格,各大关口也有身份核测。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吓到了?”

    陆泽灼躲开雌虫凑过来的脸,面无表情地看着雌虫开口:“放我回去。”

    “我不。”

    他见雌虫的手指缠绕着他耳边的头发,又凑过来贴近他,“跟我回去吧,回库勒斯。”

    “我有爱人了。”

    对面的雌虫先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后明显地笑了出来,笑声不小,出口的气息吹动他的头发。

    然后陆泽灼看见雌虫收回笑,垂下眼看着手掌用一种漠不关心地口气说,“哦——他死了。”死的好像只是一只蚂蚁。

    哗啦啦的一阵响动后,雌虫的领口被紧紧揪住,揪住领口的那只手的手背青筋尽显,指节发出咔吧咔吧的响声。

    一只肤色较暗的手握住那只攥着领口的手,雌虫的动作轻柔、不急不缓,还带着一股子的旖旎气息。只是他说出口的话实在伤了陆泽灼的心。

    “听说死得还很惨呢,手指被掰断了,脑子里的脑浆都摔出来了,还一直喊着你的名字。”

    “啧。”

    雌虫摸了摸自己被打的半边脸,拽住绑着雄虫的链子,不顾雄虫凶狠的表情和他耳鬓厮磨,“跟我回去吧,雄主。”

    最后两个字雌虫咬地不清晰,他又用着慵懒的腔调,单听起来确实像在调情。但此时的陆泽灼更加听不得他说这两个字了,那是阿卡索斯对他的承认。他愤怒地一口咬在雌虫的侧颈,出了血。

    身旁雌虫不在意地任刺眼的鲜血流着,他舔了舔下唇,继续用温温柔柔的语气对雄虫说话:“库勒斯的雄虫可不像忒尔弥斯的雄虫有那么好的运气。”

    “到了那里说话小心点哦,雄主?”

    库勒斯是比较极端的贵族政治,为了满足生理和心理的需要,上层的雌虫可以豢养雄虫来替他们进行精神舒缓减少暴动,雄虫也是一种身份和高贵血统的象征。一定意义上说,库勒斯的雄虫就是雌虫们的工具。但是雄虫的基本待遇也不会差到哪里,毕竟数量还是稀少。

    陆泽灼垂下眼,敛下眸子里的水光,他的手到现在都还是抖的。

    阿卡索斯……

    他棕色的短发揉起来手感很好,只要他在,他灰色的眼睛里永远都是他…现在,他不在了…

    阿卡索斯,你不能…不能离开我。

    他恨恨地闭上了眼,不再管身旁的雌虫有什么动作。

    “尊贵的雄虫阁下,走喽,向库勒斯进发。”

    没虫搭理的雌虫自娱自乐,陆泽灼一点也不想听他说话,却察觉到自己的身体腾空了,红发的雌虫抱着他走出房门。

    风吹动窗外的花枝,抖下朵朵花瓣,片片粉红被虫踏碎,被捻进泥里。

    陆泽灼明显感到关口的守卫增多了,核测也比他之前过来的时候要严格,看来莱德已经把他的消失上报并做了措施,不过这些都只能在暗地里做,不然弱小的雄虫遭到绑架必定会在号称和平的忒尔弥斯引起惶恐。

    只是…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他的长相已经被红发的雌虫用药调过了,雌虫的肤色也改变了,看着就是忒尔弥斯正常的虫民。

    他们坐的是平民的普通班次,机关对这样虫数多、虫源混杂的班次的检查向来要比单独的飞船少,这倒是方便了库勒斯虫的撤离。

    “雄主,你忘带了个东西。”

    面前的雌虫笑颜如花,他红色的长发扎成一个辫子搭在左肩,衣服也换成了宽松轻便的,但他的眉心隐约还是能看出上位者的姿态和军雌的肃杀的。就像是趁着假期出来放松的军雌长官。

    陆泽灼看清了雌虫手里拿着的东西——信息素阻隔贴,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鄙薄的笑,“真是麻烦你了。”

    陆泽灼的身高跟这里的雌虫差不多,体格可能要瘦一些,但怎么看都不像是雄虫,这些在检查上都增加了他们蒙混过去的可能。但是雄虫的信息素可以自由释放,过检查的时候雄虫只要稍稍动作就可以引得大批的长官和严格的检查,库勒斯的虫再也回不去也说不定。

    陆泽灼在心里暗骂了一声,默默咽下不甘。

    “不客气,雄主。”

    “滚,别喊我‘雄主’。”陆泽灼别过头将雌虫甜腻的声音隔断,他抓着手腕上隐秘的铁环,心里想忒尔弥斯的检查能不能看出来。

    这个称呼在他这里越来越重要,绝不是这种无关紧要的虫子可以用来称呼他的。

    停机场墙上的机械钟表在滴滴答答地响,该登机了,好像都来不及了。

    “来,张嘴?”

    一颗糖豆一样的东西抵到他嘴边,他抬眼看了一眼雌虫,见他还是那副样子,他一口咬了下去,连带着雌虫的手指。

    入口是甜的,还混着血腥味,难吃。

    “现在不能说话了哦,您有什么事就碰碰我。”

    他妈的。

    这虫子真是……陆泽灼找不到什么词来形容他。

    红发雌虫的手臂环着黑发雌虫的腰,动作也很是亲密,引得不少虫侧目,检查的人员看了一眼他们证件,然后递给他们,像是唠家常一样“雌雌恋?”

    “嗯。”语调是上扬着的。

    陆泽灼见旁边的雌虫笑得一脸灿烂,检察人员也笑了一下然后看向他,同时腰后的手捏了捏他,他嘴动了动,转头就走。

    垃圾检查。

    坐在他的座位上,他四处看了一眼,身边都是库勒斯雌虫,他们一坐下就开始干自己的事,而其他的虫也是,看都不看自己这一边。

    他的下巴被雌虫摸了一下,听见他说,“为什么不看我?”

    陆泽灼没搭理他,看着窗外的云层,略显刺眼的太阳光明晃晃地照着机舱,他的额头抵着玻璃舷窗然后垂下眼不看它。

    他想那朵蓝月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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