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黑道家主姚姑娘谈恋爱_第五章:冰中火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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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冰中火 (第2/2页)

主们的机会并不多,他们知道的大部分是一些滨金江堂会不介意让任何人知道的,唯独一些价值极大的私密如长相喜好是多年来牺牲了二十来个卧底才换来的消息,他们更想知道的是其中构成,错综复杂的关系,然而收集多年,也只知道上头到底有几个人而已。

    而那个突然出手相助的人也是先生他们给出的几个突破口之一:贺家老祖宗的养nV,道上人人要尊称一声姑姑的贺家小姐,身世不明态度谨慎的孤nV,贺知姚。

    池如镜没看到她的脸,甚至没看清她的人影。

    因为当时他不太听话,被多打了几拳,眼睫上还沾着血,剧痛中睁不开眼睛,事后回忆起来,好似也只在贺知姚蹲下来拧着他脸看的时候,瞥到了她裙摆上绣着的花,sE泽并不鲜YAn,单只几支波纹一样蔓延开来,蔓延到他的眼睛里。

    先生讲过,这个姚姑娘是滨金江最微妙的变数。她今年二十多岁,还年轻得很,虽然不是贺家老祖宗亲nV,在他在世时也b亲子不差多少,能在老祖宗Si后稳坐贺家家主的位置,不是个好惹的角sE。不过她又和那些宗主们不一样,明面上能查出来的暗笔生意一概不参加,也不和人联手去弄些打打杀杀的事,甚至在堂会内也没有和谁特别亲近,看起来倒是完全凌空于滨金江堂会之中一般的古怪。但她是道上长大的小姐,如何可能会不脏了自己的手?

    若是有那么十之二三的可能,这位据说出身贫苦的姚姑娘是个还心存善念有些良知的,未必不可以成为他们的帮手。

    池如镜没想过这条路。

    因他总还是觉得利用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不好。哪怕先生对他们说这都是为了百姓大义,也是为了她自己好,他也没有真的想过这么去做。

    然而这条路自己送到了他的手里来了。

    b着他,不得不用。

    温柔纯洁的大眼睛温柔纯洁地看着他,长长眼睫忽然眨了一下,诚挚地容纳下他整个人影。

    姚姑娘坐直身子靠在身后的床沿上,满头长发铺泻了一床。她局促地抿了抿嘴唇,拨开一些沾在脸颊上的碎发,露出完整的眉目来,是颇有些稚幼气质的明丽美貌。

    “······是你救了我?”她问,“你是谁?”

    多想一想滨金江的百姓。

    多想一想······

    池如镜沉默地走到了她床边,把端着的盘子放到了床头柜上,确认那加了些白r0U熬得香浓的粥没有半点溢满出来才放开手,想了一想还是自己拉了一把椅子过来坐下才回答她,“你救过我。”

    他个子高,腿又长,平日里没有觉得哪里不方便,如今坐在椅子上迎接一个可怜的漂亮姑娘的视线时才有些紧张起来,礼貌地垂下眼睛不去看她过分美貌的面容,低头看着自己的腿又觉得好像有些紧绷,向前伸直一些又觉得好似有些太过张狂,一时之间竟有种无处安放的慌张。但他本来就是个难以在脸上表达情绪的笨拙人,因此从脸上看不出什么。

    因为想到这一点,这有着昳丽冷漠美貌的青年终于冷静了下来,抬起头看向房间角落,将自己刚刚的决定重新说了一遍,“贺姑娘,你救过我。”

    贺知姚微微翘起了嘴唇,仿佛刚刚才发现他那双眼睛一样惊讶地问出了声,“你是池如镜?”

    池如镜机质般地点了点头。

    虽然从那双明亮得能让他想要的任何人心跳加快的眼睛来看他毫无疑问地和那日那个年轻人是同一个人,然而洗去脸上的血W、敷上药物之后,他这样冰凉的眉目也姚姑娘难得地吃了一惊。

    池如镜的母亲是个美人,她的美貌在她生下的长子已经十二岁、而她已经三十二岁的时候被自己丈夫卖出去的价格就能有所T现了。她的相貌更多地传给了幼nV,至于长子,他半点不像他的父亲,但也并不完全像是他的母亲。

    她有时喝醉了哭喊的时候也提及过,池如镜长得像是她那早早去世了的祖父,那曾经是个大人物的曾外祖父在她断断续续的讲述里是个娶了三个老婆拥有无数个情人的风流子,而他在nV人身上所向披靡又有极大的成分是他那能征服任何nV人的英俊。

    池如镜长得像他,但和他又不一样,高鼻薄唇,眉目锋利,不带一丝温度。在这样的冰冷容貌下,他还能拥有仿佛能让人真的T会到那火焰的明亮眼睛,并且这样的冰冷与明亮丝毫没有让人恐惧的违和,而是让一开始还以为他只是个单纯青年的姚姑娘一愣之下也微笑起来了。

    这个青年b她想象中有趣多了。

    不过她需要确定的是,她到底是怎么被救的,现在身处何方,以及······他又没有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

    “是月照把你带回来的。”池如镜简短地告诉她,看到姚姑娘的眼睛后顿了顿才继续说,“月照是我的meimei,衣服也是她给你换的。”

    贺知姚若有所思地m0了m0身上的棉裙。当她从一切都还未发生的美梦中醒来之后,她就确认过了自己身上的痕迹。她的身T是洁净g爽的,换上了柔软的厚厚的白sE棉裙,那棉裙柔和地贴在她的身上,没有半点粗糙的触感,有些她记得应该有印记的地方也散着微弱让人舒适的凉意,她还能m0到膏药的手感,将那些印记盖得严严实实,是有人在她昏过去之后细心地照顾过她。这个人不但温柔地给她处理了伤口,也照顾了她一望即知的遭遇可能被人看出的可能。

    虽然贺知姚现在还是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

    最后留在她面前的影像是那个十六七岁的名为肖鸾东的少年摘下了不知道什么东西露出的蓝sE瞳孔。那时她不知为何呼x1困难起来,眼前被大片黑sE淹没,却被他托着下巴y是拖到了她眼前,看完他一只眼睛就这么成为了无b明净的碧蓝sE才得以昏睡过去。

    她知道自己回想起来这个人的时候应该更多地是愤怒,那种纯洁的少nV因为无能为力被暴徒欺辱后应该有的愤怒,那样的愤怒是想要报复却明知不能、因而只能用来痛苦地折磨自我的软弱愤怒。这样的愤怒常常被认为是贞洁的,可惜她没有,认真地反思了自己半刻仍然没有。当她回忆起这个人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要想办法确认这个人出现的目的——

    她对着那显然在这方面还相当纯洁的青年露出了一个毫无保留的笑容。

    “谢谢,”贺知姚说,“可能这样会让你为难,但我······能不能在这里多待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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