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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势渐大,拍打在车身的雨水如洪荒大水般猛烈,雨刷猛地扫去雨水,还是让得车镜外赶回家的学生看不清。 可见重逢之日的雨有多么的多情善感,似乎能预知到他的心情,与他共情。 雨声明明是能让人心静的,但言允听得简直是一个胆跳心惊,难以想象高空中的激烈战斗,都说子弹不长眼,才得以让皇城军得逞一阵子。 高空坠落还中了一子弹,力的结合别提有多么危险,陆臻能活下来简直是个奇迹。 他握着陆臻大拇指,观陆臻神色有无数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情感交织,半响只能轻磨蹭,因他不知道要如何安慰陆臻。 不擅长安慰人,只能洗耳恭听。 陆臻顺着他背脊爬到头顶,使劲揉着他的头发,五指插入发缝顿了顿,“当时四壁虚有,是木板搭建而成,夜里下雨总是漏,水会滴到我的伤口,被疼醒。” 那日意识出现闻雨天,漏雨导致四面漆黑的地方充斥着湿气,腹部剧烈疼痛愈发明显,他张嘴干涩难以出声。 周围没有人,他试图撑起身子都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盯着屋顶,神经与精神在备受折磨,好像生命在流逝。 等待死亡。 滴答,滴答,滴答—— 许是三更天未亮,雨就不听他内心话雷鸣交加,伤口被迫浸湿神经疼得麻木,额头细汗与雨水傻傻分不清。 直到有人推门而进,他警觉性极强保持清醒,嗅得中药味恶心,不多时就有人在黑暗中喂他喝药。 药入喉干涩感慢慢散去,他听见老人在哼着华夏浩荡的国歌,由此可见他处在华夏,被人救了上来。 等药喝完,他赶紧扯住老人衣袖,艰涩开口:“老人家,现在何时何月?京北又是什么情况?” 老人家坐了回去,嗓音老沉有力,“你昏睡了整整一周,现在是京北凌晨三点。京北胜了,司令勿慌,现在是重建阶段。由于战斗机事故,皇城军没了核心,便签署百年合同不再侵犯。” 军衔足以听出老人家认识自己,陆臻也没太大诧异,毕竟他照片经常裱在各大学校墙上,不认识他的人估计都是文盲。 陆臻听见那一“胜”字大大松了口气,喜悦战胜了疼痛,语气如常道:“那就好。老人家怎么不通知我那不知所谓的弟弟来接我?” 本来想说言允的,转念一想陆家已散,言允就与陆家没太大瓜葛了,想想还是算了。 老人家叹了口气,忧心忡忡地说:“政府暗自下令要缉拿司令您,说是司令您私自破坏了两国关系……至于为什么是暗下,是因为民众肯定不乐意。他们定是忌讳您功名太多了,才要您死。” 如今陆臻手上兵权很大,加上士兵们都服从陆臻的话,不得不让政府人忌惮,就怕陆臻有天能召唤兵权,成为一国之主。 所以政府后期肯定会找理由压制他,只是他觉得很可笑,他为国生死不明,国却要他死。 陆臻没有怀疑老人家所言,闭上眼睛,嘴角擒着自嘲,“有了百年合同,政府定是忘了我的功勋。不过也罢,老人家怎么得知隐秘的事情?” 到底是政府负了他,他早就知道了。 “要不要点个灯,让你瞧瞧我是谁?”老人家咳了几声,慢慢爬起身寻找煤油灯,“陆司令是伟大的,任何事情都能迎刃而解,万不能让我等失望。” 陆臻听着满满信任的话百感交集,也只有民会全力的支持他,政府那群人则会想办法否决他。那时候研发枪械亦是,明明他都研发了好几款,他们总说是他不够努力。 事实真是如此么? 非也。 煤油灯点燃,照亮了狭窄的小木屋,他看清老人家面容颇为惊愕,尽管伤口在身也极力挣扎起来,“章主席?” 国家级正职级别的主席,也是全国人民最为尊重的主席。虽然是主席,说话有一席之地,但也要少数服从多数,陆臻明白了自己为何会在这里。 很明显,章主席与其他政府人员站在对立。 章主席挂着浅浅的笑容颔首,“陆臻你突破了华夏该有的胆魄,主动给皇城制造麻烦。我很欣赏你,甚至还想给你一等功勋,就是那群人不乐意。你的明就太大了,他们不信你没有异心,才要利用蹩脚的理由把你缉拿。我是救了你,但我没办法护着你,明白吗?” 章主席说话总喜欢言简意赅后绕圈子,陆臻没把脑子给伤了自然明白,笑容不减,就是看得讽刺。 这事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政府做的不对,更何况章主席这等大人物呢。陆臻后仰单手指出,看不出任何喜怒,心下更为沉重的还有一事。 政府要抓他,那岂不是他不能回家看妻儿了么? “想要光明正大,你始终要面对政府的。”章主席似乎洞察内心所想,给出建议,“选择人多的地方,让百姓知道你被政府威胁,被谁威胁。最忌讳你的人还是陈副主席,其余人不过是想你收回兵权,想分杯羹罢了。所以你的目标要放在陈副身上,以防他使坏。” 陆臻低下头沉思,在腿上虚虚画了条线,“章主席您若是能拿来利用,我想陈副再怎么样都好,都不敢明晃晃下手。” 章主席岂能看不出算计,屈指轻弹了下碗沿,笑笑没说话算是默认,半响离开了小破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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