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血刀(情敌变情人)_终章 残局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终章 残局 (第3/4页)

极冷,旁人看不透他心中所想,反而是问琴皱眉看了他一眼,回头朝刘霖低声说道:“王爷,我们拿了解药便走吧。”

    刘霖神色微缓,反问道:“怎的,姚川适才救了你,你现在便要放过他们?”

    问琴秀眉微蹙,他倒不是关心这些人死活,只是实在不想刘霖再与林邑有所瓜葛,从来有恨便有纠缠,他二人之间,自当是甚么都没有才最是妥当。

    林邑冷眼一扫,心中突起汹涌怒气,他本不是心善之人,也知晓眼前这些人各有打算,可姚川适才还冒险救了这贱人一命,没曾想却换来这般结局,他实是为姚川不值!

    他目色冰冷,将怀王身侧诸人一一看过,只见他双眼一定,先是朝着魏虎骂道:“魏虎,御前带刀侍卫魏豹的胞弟,圣上将你安置在怀王府,只怕不只是为了保护怀王殿下吧?”

    魏虎身子一震,刚要破口大骂,又听林邑说道:“苏宿,莫不是前任苏老丞相族兄之孙?苏丞相乃是三朝元老、辅政大臣,只怕圣上也是极为看重你。二位既受圣上厚恩,为何皆被派往怀王府邸?”

    他此言一出,魏、苏二人皆是面色一变、喋骂不止,而刘霖面色愈冷,只说道:“少寨主这般有本事,不如为本王说道说道?”

    “王爷怎会不知?只怕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林邑直视刘霖双目,讽道:“从来明君最无情,即便王爷是圣上胞弟,也难保不被猜疑。”

    刘霖冷眼相对,回道:“本王忠于大齐,问心无愧。只是……你这般说话,当真不怕本王砍了你?”

    林邑眼露笑意,叹道:“好!好一个忠于大齐、问心无愧,王爷若真是忠于大齐,却是杀我不得了!”

    他将姚川交于林英搀扶,自己却缓缓站起身来,从怀中掏出一枚玉符,举至刘霖身前,问道:“王爷既是皇家之后,可还认得这是何物?”

    那人双瞳一缩,面上冰冷神情总算有所改变,只听他质问道:“你从何处得来太祖玉符?”

    林邑将那玉符掂在手心,随意抛了抛,笑道:“当年太祖刘固为得遥城,曾与我林氏先祖林峤有约,林峤不爱珠玉美人、不求官勋爵位,但望刘固得城之后善待城中百姓,太祖听罢欣然应允。他二人便借三碗浊酒盟誓,又以此物作信。”

    他话已至此,刘霖也已想通其中关窍。见他久不作答,林邑又问道:“王爷可是忘了,太祖爷祖训有言,见此玉符者如见太祖本尊!不过我倒不需要王爷朝我三跪九叩,只望王爷能践行与我之诺。毕竟——我大齐以忠信作立朝之本,若是王爷连祖训都不顾……那倒真的算是不肖子孙了。”

    刘霖静默良久才将马缰一扯,朝后摆了摆手,魏虎、苏宿虽是满脸怒色,却也不敢不退。林邑朝他拱了拱手,说道:“江湖路远、山高水长,在下武林匹夫,便不求再见王爷啦!”

    刘霖轻笑一声,也道:“你若是学梅丞相入仕,只怕要搅得我大齐朝堂风波不止……如此也好、不见也好。”

    他扯着马缰转过身去,却见白玉莲瘫倒在地,已是无了气息,他眉头紧皱,喝问下人道:“我不是命你们看紧她,怎会如此?”

    一旁小兵颤声回道:“王爷,此人口中藏毒,小的未曾注意她便……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林邑越过视线去看白玉莲,想起初见她时这人还是钱府少夫人,貌美聪慧、风情万种,却不料最后落得这般下场,他挑眉望了望刘霖,心中暗笑道:此人如此自傲,又怎肯死于你手?你适才袖手旁观,我现下便要叫你竹篮打水一场空!

    刘霖没有办法,只好命人细细搜身,却是没有发现解药,他眉头一皱,又带着人马赶去了分舵。

    林邑待他去后,才朝林英微微一笑,说道:“英妹,你适才可点了如云大xue,又是否去拿了解药?”

    林英从怀中拿出药瓶,颔首道:“方姑娘心神不定,我只将其击晕藏在了一旁,至于解药——我适才按少寨主吩咐细细搜寻了一番,却是发现了五六个药瓶……我、我分辨不清……”

    林邑随手拿过一个,又在耳畔晃了晃,笑道:“无碍、无碍,总归着急的不是咱们。”

    林英听他语气满含笑意,心中不由打了个寒颤,适才姚川与江敛波打斗之时,林邑便命她取走白玉莲身上解药,若是真遇险境,便令她连药带瓶尽数毁去,甚么都不要给刘霖剩下。

    她心头一颤,不由佩服林邑狠绝手段,又问道:“少寨主,您这解药究竟要不要给……”

    林邑蹲下身来揽住姚川,朝她灿然一笑,只道:“这便要看我心境了,反正那妖人还能活上半年,便是最后一日再给,也算我发了慈悲了,不是吗?”

    林英顿时哑然、不敢回话。二人又等片刻,只见昆清赶着两辆马车匆匆而来,他适才被刘霖人手困在城郊,耽搁了许久,赶到时只见地上一派狼藉、俱是尸首,也不由惊道:“少寨主……我、我可是来迟了?”

    林邑将姚川扶起,冲他说道:“来的刚好,我回去后再同你说,先将你大师兄扶到车上!”

    三人一派忙活,才匆匆往城内赶去。

    ————

    姚川醒来之时,先是感到心口一阵酸痛,他下意识动了动身子,只觉浑身上下无一不痛,好似五脏六腑皆揪作一团。好在他未曾清醒,身侧已响起熨帖声音,只听一人轻柔说道:“……川哥、川哥,你可有不适?”

    他挣扎地张开双眼,只见林邑靠在他身侧,见他醒来便笑道:“姚大侠作了许久的梦,现下可愿醒了?”

    他刚想回话,却觉口中干渴非常,林邑忙递过瓷杯,朝他说道:“慢点喝。”

    数口温水入肚,姚川才算真正清醒了过来,他随即艰难撑起身子,又在屋内环视数圈,见此地陌生,疑声问道:“我晕了几日,此地又是何处?”

    林邑拿过湿布擦了擦他面颊,回道:“今日已是八月十八了,你昏睡了三天三夜才醒,至于此地……便是那客栈杨老板的私宅,我许了他不少银子才租下这屋。”

    姚川闻言笑道:“我从前见你时,你还拿话酸我,说自己‘龟缩遥城,世事不尽知’,如今看来又是诓我。”

    1

    林邑轻哼一声,不顾他打趣,只道:“川哥身受重伤,倒还有气力调笑我?”

    姚川又动了动身子,他在体内轻缓运气,只觉自己外伤虽重,但气脉却无阻滞之感,不由皱眉道:“怪了,我明明服了师叔那药,怎的体内却无反噬?”

    他话音刚落,便听得房门被人轻轻一推,门外一人笑道:“是你身子骨硬朗,可不是此药挑人反噬。”

    姚川惊道:“师叔,您老人家怎会在此!?”

    云奉天捋了捋白须,叹道:“邑儿早几日便与我传信,信中尽是胡话,说甚么不放心他人,只盼我能来此替你们收尸。唉——当真是吓坏了我这把老骨头!”

    姚川转头看向林邑,那人笑道:“可不是嘛,若是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