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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之遥也知道一些关于自己身世的传言,只不过都是小时候的事,有多少年没想起过了,没想到如今被黎岁浓听进去了。 翻云覆雨过后,赵之遥一时张不开口撵人,但这么耗着他也怪难受的。安静的房间里有两个人的呼吸声,空气里残存的气味让他既脸红又尴尬,除此之外似乎还有种事后的暧昧与甜蜜在流动。 赵之遥觉得这样不行,率先打破平静:“那个……说我不是赵家的,你在网上看到的?” 黎岁浓转过脸看了眼赵之遥,不知在想什么,没承认也没否认,可赵之遥像看出了点什么,不自然吧,这在黎岁浓身上也算难得,于是抓住机会取笑道:“不正是因为我姓赵才和我结婚的嘛,现在又不想我姓赵了,不是上演什么爱上仇人之子的戏码吧。” 黎岁浓目光一凛,只是很快又笑了,张嘴想说什么,大概无语住了,只有胸膛不断起伏,大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 这么好笑?赵之遥原本想调侃别人,没想到是给自己添堵,头往另一个方向一撇,翻了个白眼。 他转过身笑声就停止了,背后热烘烘硬邦邦的身体贴上来把他抱住,轻声说:“有一瞬间我确实这么想过。” 赵之遥的心跳一下变得很快,莫名其妙地感到口干舌燥,舔了舔嘴唇他很慢地问:“想过什么?” 黎岁浓说:“想过你不是赵永礼的儿子。” 赵之遥想回头,刚转到一半就听身后人说:“我们家那场火是赵永礼指使人放的。” 赵之遥梗着脖子脱口而出:“我爸不会杀人。” 守财奴最惜命,赵永礼怎么会干杀人越货的勾当。 背后骤然空了,rou贴着rou烘出的温度瞬间冷却,黎岁浓很想讽刺几句但发现一个字都说不出。他平躺着,感到连床铺都不再温暖柔软,果断坐起来捡起床边的衣服穿上。 准备离开时才发现赵之遥一直盯着他看,他绕到床的另一边碰了碰赵之遥的头发,说:“我走了。” 直到外面传来关门声,赵之遥才松开捏紧的拳头,为什么想挽留,为什么会觉得自己说错话。赵之遥努力把这些念头从脑中驱逐出去,同时意识到他和黎岁浓的这场婚姻完全是场阴谋,原本以为联姻就够倒胃口的了,现实却还能让你更加“惊喜”。 黎岁浓没再去找赵之遥,与赵氏的清算正在进行,虽然不足以撼动赵氏的根基,但也让赵氏伤筋动骨地放了一把血。 赵永礼在病中只知道公司要赔钱,但不清楚具体数额,心思焦虑觉得赵之麟失职,与之关系进一步恶化,身体恢复的情况也不甚理想。 赵之麟这几天看上去还不错,他的助理惊叹自己的上司心理素质之强悍,每天脸上还能挂着笑容,下班都比平时要准时。 其实赵之麟赶着回家是陪赵之遥吃晚饭,最近赵之遥都住在他家,家里突然有个等他回家吃饭的人,赵之麟总是提早从公司回来。 接过二哥手里的档案袋,赵之遥惊讶地问:“这么快?” 赵之麟捏了捏他的鼻子:“要相信你二哥。” “不就是钞能力。”赵之遥调皮地眨眨眼。 赵之麟哈哈笑着说:“有钱也要有门路送。” 这点不假,而且这次赵之麟手伸得够长,直接伸到了大洋彼岸。对于赵之遥突然表示要出国深造,赵之麟虽然有些惊讶,但仔细一想又不觉得意外。动用他的关系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两边学校搞定,赵之遥现在可以随时动身。 关于与黎岁浓之间的私事,赵之遥只字未提,甚至看不出异常,但他一反常态的举动已经说明内心的崩裂。这让赵之麟都感到无从下手,他看着赵之遥眼下淡淡的痣,还是会看到小轩的影子,这让他更加想要保护自己的幼弟不遭受任何伤害。 他看得过于专注,连赵之遥都无法假装忽视这道视线,无奈地摸着眼角说:“我是不是真的和小轩哥哥有点像啊。” 赵之麟猝然收回视线,难得乱了阵脚,略带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并没有,只有那颗痣……也不完全一样。” “只是位置一样的痣都……”赵之遥想说念念不忘又没好意思说,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赵之麟,“你好爱小轩哥哦。” 赵之麟老脸一红,对着赵之遥脑门弹了一下:“拿你哥开心。” “哥。”赵之遥拉住赵之麟那只手,“你听过我小时候那些传闻吧。” 赵之麟问:“你又听到谁在嚼舌根?” 赵之遥摇头,只是问:“我确实是你弟弟,是赵家的孩子吧。” 赵之麟伸手把赵之遥揽在胸前,柔声安慰道:“你当然是我弟弟,这点没什么好怀疑的,如果是和小轩一样的痣让你产生困扰,二哥向你道歉,那只是个巧合。” 赵之遥从不怀疑二哥的话,但确实有过一些时刻他顺着黎岁浓的话去想,如果不是赵家人,那些问题是不是就能迎刃而解。 得到肯定答案的他觉得自己很卑劣,为曾有过与自己家割裂的想法。mama、meimei还有二哥,他们加在一起都不如那个人重要吗,赵之遥很想抽自己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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