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须倒霉蛋系列_永世循环的春之庭院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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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世循环的春之庭院 (第2/5页)

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尖锐又生硬地打断了须佐之男,“就按你说的那样。”

    可他又攥紧了藏在衣袖中的手,如同在克制魔鬼的叫嚣,压低了声音:

    “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晚上见。”

    然后像逃避什么似的,荒再次加快脚步,离开了这只聒噪的小云雀,头也不回地去了走廊深处,消失在门后。

    须佐之男的步伐跟着慢慢停了下来。

    他挥舞的手僵在了半空,再缓缓垂下,然后独自一人站在空荡荡的长廊上。

    云雀停止了鸣叫,收着翅膀摔进了草地里。

    年幼的神明呆愣地看着这一切,有些难堪,有点不知所措,而且还很沮丧。他委屈地皱起眉头,不明白自己刚才究竟说错了什么,好端端的,让荒这样迫不及待地离开自己。

    以前也出现过这种情况——总是在他毫无觉察的时候,因为一些自己从未想到的原因,荒像触电般,突然就转身离去,好像自己是会令人堕落的魔物,稍有松懈就会把人拖进梦中。

    ……这太不公平了。

    在这座巨大又空旷的庭院里,荒作为他唯一能见到,唯一能接触的人,明明已经亲密地相处了这么久,却还是可以轻描淡写地将自己推开。

    须佐之男很想立即再跟上去,推开书房的门,和那个人再好好谈一谈——可是荒向来严令禁止自己走进那里。他很害怕如果这么做会让荒更加生气,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于是须佐之男只能发出一声受伤的呜咽,像被泼了冷水的小兽,耸拉着耳朵转身走了。

    他慢吞吞地回到出发的地方,收拾好有些温凉的茶杯,然后就一直坐在那里,闷闷不乐地望着淡粉色的庭院——走远后这里刮了一阵风,似乎格外大,让那些永远盛放的樱花,又一次铺上了大地。

    须佐之男有气无力地拿着扫帚,偷懒地坐在走廊边上,只轻轻扫着脚底的那一小部分。

    这些无论清理多少次都会卷土重来的花瓣,像极了他不管怎么努力都无法捡回的零散的记忆。

    让他始终摸不明白荒的心思,只能欢喜于对方的陪伴,又时刻担忧对方的离开。

    可就在他烦恼的这点功夫里,花瓣依然在不断飘落,如同一场在春天才会下的鹅毛大雪。

    须佐之男垂着脑袋,仿佛要被吞没。

    庭院里飘起了炊烟。

    人心或许会受制于种种挫折,可食物的香气只要没有障碍,便是一往无前。

    所以即便荒深居屋内,仅凭这点勾人的气味,也能觉察到天色已晚,已经到饭点了。

    他拉开纸门,远远看见院子里似乎有点点火光,等再走近些,才看到蹲在火堆前的须佐之男,他的幼妻,失轨的星星。

    或许是白日里那过于明显的逃避让荒戴上了滤镜,他总觉得蹲在那的须佐之男格外可怜,背影都好像在控诉什么。

    当然他知道这多半真的只是滤镜原因——须佐之男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坚强。

    当荒走到能被感知到的距离,须佐之男便转过头来,果然已经恢复成一开始的样子,满眼都是掩盖不住的兴奋,全然不管脸上还沾着野炊染上的灰。

    “您终于出来了!”少年回过头用树枝捅了捅被扑灭的,用木炭和灰烬堆成的小土包,说道,“烤饼在厨房里,能麻烦您去拿一下吗?这边的很快就好了。”

    须佐之男故作神秘地不说他在做什么,预言神亦体贴地没有拆穿,只是点点头,拐了个弯走去厨房。等到他托着一盘蓬松柔软的饼子出来,正巧看到须佐之男正徒手从熄灭的炭堆里挖东西。

    雷电塑骨的身躯总是非常强韧,荒看他兴致高昂便没有阻止,而是在一旁盘腿坐下,看着对方像小狗一样努力刨开炭灰,从里面挖出两块黑乎乎的东西——

    “这个!”须佐之男膝行了几步,展示给荒看,“烤土豆哦!只要像这样——”他抓起其中一个,用力一掰,露出熟透了,冒着蒸汽的内里。

    “再撒点盐,就可以用勺子挖着吃了。”说着他将其中一半递给荒。

    预言神的手布有细密的鳞片,guntang的土豆倒是伤不了他分毫,但本体只有rou垫的须佐之男却没那么幸运。荒接过土豆的同时,顺带抓着他的手腕凑近了些看,果然这家伙总是兴奋起来就疏于保护,掌心已经烫出了几个水泡。

    但荒当初也没阻止,所以没有责怪,只是默默用神力替他疗愈了。

    中途荒敏锐地觉察到须佐之男的表情有些异样,可当他看过去时,对方却欲盖弥彰地别开了脸。

    荒告诉自己不能太在意。

    然而须佐之男很快自己找上了门来:

    “……荒大人。”等他吃完了自己那份食物,便抹了抹嘴,突然很严肃地跪坐起来,正视着荒,“我…我想要和您谈谈。”

    须佐之男那双在月夜下都亮得像能发光的眼睛,直勾勾又迫不及待地看着这边,紧张的情绪不加掩盖。荒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他只是调整了坐姿,手随意地搭在膝弯上:

    “洗耳恭听。”

    “荒大人,为什么您总是对我这样若即若离呢?”须佐之男下定决心,鼓起勇气说道,“今天下午也是,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会被您这样对待?”

    荒看着他。

    “感到愤怒吗?”

    “不会!我不会因为这种事就生您的气。但是……”须佐之男有些沮丧地垂下脑袋,“但是您不能什么都不解释地就把我推开。这样真的很伤人心。”

    “原来你也知道……”荒极轻地呢喃着,但须佐之男还未听清,他就改口道,“所以无论是怎样的理由,你都接受吗?”

    话音未落荒自己就心底一沉,他下意识想收回这句话,然而须佐之男就像一只敏锐的猫,一下抓住了转机的苗头,顺竿爬了上来:

    “我都可以!只要您能告诉我原因。”少年两手撑地,迫不及待地往他那又凑近了些,灰扑扑的脸蛋一改刚才的萎靡,又容光焕发起来,“告诉我吧荒大人,告诉我——”

    滚了满身灰的黄金兽幼崽兴奋得不住往前拱,一只手已经搭在了荒的膝盖上,扬起同样脏兮兮的脑袋看着对方。

    荒难得有些无措地往后靠了一下,狼狈地用一只手撑着身体。他看着须佐之男,嘴欲言又止的张了又张。

    须佐之男不会知道此刻这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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