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乌托邦的拥抱 (第3/3页)

撕裂，半干涸的血痕又添新衣。

    “NoManIsAnIsnd，neversendtoknowforwhomthebelltolls；ittollsforthee.”流畅而微微颤抖的英音流淌出咽喉，沾着血渍的匕首被毫不犹豫地插进螣蛇的肩膀。

    螣蛇吃痛皱眉，却也没被激怒。拔出匕首扔到角落置之不理，殷红溪流沿着匀称流畅的肌rou线条一路奔流，于紧实而不夸张的腹肌处分流散去，最后隐没在暗银雕花的腰带洲际。他抱起脾气不好的小猫走向目前洁白如新但前途坎坷的床垫，顺手拽出一瓶润滑剂。

    “说句好听的，帮你把痛觉降到基准线下，不然我不保证你能清醒着下飞机。”螣蛇最后通牒，挤出无色水润的胶状物向身下人股间探去。话虽如此，他还是悄悄弱化了小猫的痛感神经反射，施虐和jianian尸泾渭分明。

    小臂被按住，没多少气力地解释传来：“我对聚氨酯过敏。”

    “我以为你知道的，我是治愈系异能。”螣蛇歪头不解，语调里还恬不知耻地夹带委屈。

    “哦，你的异能限制是不能治愈自己？”

    “嗯？我只是觉得这样性感，你不喜欢吗？”说着耸肩，伴随伤口活动激活更多鲜红。然后按住，再抬手时已是完好的皮肤。小猫不作评价，勉强以被扔下床的西装外套作为回应。

    两人都没再说话，徘徊的手指遨游在或充斥力量感或富有古典美的皮肤间，干涸血痕在星光点缀下展现出油画般纹理，留白的画布尚在被淤青和吻痕逐渐填满。舒展的肢体是否牵动冰封的新笼？或许只有仍在兢兢业业工作的耳返知道，毕竟尽职尽责的私人定制牛津靴和FullMonty针孔领法式白衬衫双双下岗。

    “大悲无泪；大悟无言；大笑无声。忏悔之途就在眼前，你该如何救赎？”

    ……

    “很抱歉，回答错误。”后知后觉的提线傀儡们明白过来，所谓先手优势，所谓命运问答，都不过是精品菜肴的装饰品罢了，真正的主题还是大快朵颐和一命呜呼。

    “?能变??，故墨以变其?；?能克?，故剕以去其?节；?能克?，故劓以去其?；?能塞?，故宫以断其yin；?能灭?，故?辟以绝其生命。”

    杀戮，无休止的杀戮蔓延到餐厅，女士们大概早已花容失色，惊恐的香气令人格外有胃口。晚宴已到尾声，没有比观赏金丝雀们举刀厮杀更丝滑细腻的甜点了。

    人彘的制作过程被充分还原，疯癫的女人面对血rou模糊的meimei，没人清楚究竟是劫后余生的庆幸还是姐妹相残的忏悔占领她心头高地。只不过，注定未来漫长人生中的午夜梦回都将反复上演同一出惊悚鬼片了。

    “我感到宇宙正在流动，在你的眼睛和我之间。”螣蛇呢喃着探入第四根手指，压抑不住的欲望荒流骤然决堤。充分的前戏和绝伦的配乐都无限弱化着插入的疼痛，小猫双臂环绕在螣蛇脖颈，而锲而不舍在他胸前作乱的男人终于如愿以偿地收获一声低吟。

    欲望是熵增的过程，野兽的欲望更是从不知道见好就收。深埋体内的硬物终于寻到敏感点抵进的刹那，螣蛇得陇望蜀，状似温柔热情般十指相扣的手臂突然发力，九十度角直直撞向床板的小臂桡骨瞬间形成星状骨折。刺痛反射尚未走完一个回合，螣蛇继续借助角度连续折断布偶猫纤细的掌骨和指骨，层层叠加的剧痛致使刚刚感受到快感的年轻躯体快速跌至痉挛，xue口收紧，整个人无意识蜷缩进施暴者的臂膀。

    快意叠加的施暴者将野蛮而荒谬的欲望全数射进贝斯特的隐秘窗口。

    泪水朦胧了视线，小猫一口咬破螣蛇的喉结，带下血沫和皮rou。想必撒旦门徒的血rou也是欲望集合体的味道，良善者闻之恶臭，邪恶者闻之芬芳。

    “Mr.cer，please.”高傲的小猫终于低下头颅。

    螣蛇仍不知餍足地振翅开屏，高昂的征服欲继续挺进，掠夺，殖民。掌心所到之处疼痛退散，体温却升高，脚趾尖一下一下弄皱了床单。

    “As，youwish.”螣蛇继续动作，“你总在意识散乱时讲英文，英华混血？”指尖翻飞变出之前领带上华而不实的穿棒式黄铜复古领针，螣蛇想，他找到了领针的美妙用途。

    “AreyoumyC－Amp?”挺翘的乳尖泛着被摩擦过的嫣红，针尖刺破锁骨上纤薄的皮肤，缓慢而笃定地刻下第一个字母。

    “Areyoumycarbryonitigen?”疼痛消退后追逐快感的本能占据上风，吮吸诞生的痕迹层叠错落，而创作者显然不打算停笔，流畅地字母顺序刻下。

    “AreyoumyTelomerase?”最后一笔落下，着墨雕花的调情和扼住咽喉的窒息无缝衔接，小猫短暂的失去意识而又伴随空气入肺再次清醒，无数性窒息爱好者痴迷的不可自控的前列腺高潮伴随压抑不住的呻吟决堤而出。

    我就是世俗的毁灭者，

    我是真知与自由的君主，

    我是人间奴才们的皮鞭，

    是上苍的夙敌，宇宙的灾难。

    “死去的人在死亡里腐烂，活着的人在生活里腐烂。生与死，都在腐坏的海洋里挣扎。美丽的休斯小姐，请成为斯嘉丽，赠与梅兰妮永生。打开那扇永恒光明的天窗，让盘桓已久的恶魔出逃吧。”

    特等包间外的宴会已接近尾声，最后的夜莺是一对来华诊病痊愈而返的闺蜜。可惜聪明的休斯小姐手握斧锤敲碎了昨日还情同姐妹的朋友的头骨，商人世家的女儿，权衡利弊是基因。

    螣蛇抱着小猫一脚踹开隔壁包间的门，八个小时前他衣冠楚楚地承诺所有幼童的性命无虞。而打破承诺信口开河更是精神变态者们的看家本领。小小的包间内或坐或站着七名儿童的尸体，束束幽灵兰自血管破土而出，疯狂汲取皮rou养分长叶开花。八个小时的尽情疯涨足够这群幽灵们将这包间化作微型幽冥，似乎还能听得见孩童魂灵的哭咽。

    “乌托邦的拥抱：P培养出的一种以人的大脑为食的寄生蜘蛛，它们能够分泌一种致幻物质使人在死亡过程中陷入美好的梦境，并且在死亡后不出现尸僵和尸斑而是从血管中冲破皮肤生长出绚烂的幽灵兰。”

    “A343号的使命即是奔赴死亡，在场的所有玩偶，无论老幼男女，无一幸存，正如LockP过往所有的艺术品。”

    “正式介绍一下，我是Knowing，LockP的艺术设计师。”降落伞上狂风呼啸，小猫被螣蛇牢牢护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