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汽油美人 (第4/4页)

的一点点光辉吗？

    红玫紧紧抱住团长：“从没有男人Ai过我，甚至没有男人背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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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团长诧异道：“怎么可能？像你这种nV人怎么可能没有男人喜欢呢？”

    红玫苦笑道：“我只是个妓*。再好的妓*也不会有人喜欢的。”

    “妓*也是人，怎么可能没人喜欢？”

    “那是你这样想。世人的眼光总是鄙陋的，肮脏的。只有肮脏的人才会说什么都是肮脏的。”

    寝室在原来的职工宿舍楼。虽只有一室一卫，但团长却把里面收拾得gg净净。

    红玫看到床白净整洁，眨着眼说：“你不怕我弄脏你的床吗？”

    团长开玩笑说：“当然怕，可我总不能把你放在地上吧。”

    红玫笑着说：“你还挺幽默么。”

    团长看着被血染红的床单，叹息说：“没你幽默。你在这种时候竟然还能说笑。”

    红玫仍在笑：“这个世界原本就非常痛苦，如果不苦中作乐还怎么活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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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可是像你这样的人倒的确少见得很。”

    红玫眨着眼说：“少见不代表没有。我睡一会。”

    “那你睡，我去外边走走。”

    他果真去外边走了走。但他回来得很早，回来时红玫才刚刚睡着。他把红玫几乎被撕成碎片的旗袍扔掉，把从朋友家借的旗袍放在了她枕边。

    他坐在床沿，静静地注视着她。她是侧身睡着的，身T蜷缩成一团。他知道这样的人很软弱，很寂寞。

    不知何时，他已泪流满面。

    红玫洗了澡，换上旗袍，坐在镜子前梳头。

    她长发如黑瀑，如泼墨，身T散发着香皂的清香。团长心驰神往。

    红玫转首道：“你是不是又想做那件事。”

    团长垂首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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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玫笑道：“你倒很诚实。”

    她说着解开旗袍。旗袍从她身上滑落，露出莹白温暖的身T和修长结实的腿。正午的yAn光洒在她身上，给她平添了几分甜美。

    团长的K裆被高高顶起，就像一座山峰。红玫用手握住它。眼光温柔，轻轻抚弄……

    也不知过了多久，团长拥着红玫重重喘息着。他的Y*仍在她Y*运动。

    红玫微笑道：“我要走了。”

    “就待在这里啊！只要有机会我就把你送出去。”

    “有机会的时候你也可以来找我呀！”

    “你真的不待在这里吗？”

    “当然是真的”。红玫说着已掀起了门帘。

    团长走过去握住她的手道：“那你至少留下来吃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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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倒可以”。红玫笑道，“我简直要饿疯了。我以后一日三餐都来这里吃，可以吗？”

    “当然可以”。团长笑道。

    夜不知不觉来临。

    夜晚本是美好的，可是这里的夜晚呢？

    红玫看着窗外的星河，心里不觉泛起了凄凉悲伤之感。

    门又被推开了。这次只进来五个日本兵，但不知为什么，营房里的nV人却颤抖地更厉害。

    “她们为什么这么害怕呢”？红玫不解道。

    “挑出来的人会被活活烧Si的”。被子弹打穿手臂的nV人颤抖着道。

    “没事，这么多人怎么可能偏偏挑中我们呢”？红玫笑道。

    一个日本兵正好停在红玫面前。红玫恨得牙痒痒，却一点办法也没有。被子弹打穿手臂的nV人也被挑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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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V人哭出声来：“我真的不想Si啊！”

    “看来我们今天非Si不可了”。红玫也流出了眼泪。

    “被火烧Si的滋味肯定很不好受。那是慢慢的，痛苦无b的Si亡方式”。nV人手脚已冰冷。

    “可是又能怎么样呢？我们是毫无办法的呀”！红玫痛苦地说道。

    铁栏外围了很多日本兵和中国nV人。有些日本兵站在高高的凳子上。凳子旁放着汽油。一会他们就会把汽油倒在nV人们的身上。

    红玫和很多nV人被推了进去。被子弹打穿手臂的nV人紧紧握着红玫的手臂。她突然身子一软，跪了下去。

    红玫仰首看天。

    星河璀璨。

    像从前和今后无数个夜晚一样。

    可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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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必将Si去，被命运吞噬，被时代屠戮。

    日本兵狞笑着把汽油倒了下来。冰冷的汽油滑过红玫的身T，红玫将下午吃的饭都吐了出来。nV人依旧坐在地上，轻轻啜泣着。

    红玫抬起眼睛，看着打火机的火焰。

    她想起了释心：“我Si了谁来照顾释心呢？他是个悲伤的孩子呀！她或许会照顾吧？但她有我照顾得好吗？

    我是宁愿为了他不结婚，不生小孩的呀！

    我Si了他会不会难受呢？”

    突然！铁栏外一个军官大喝一声，指着红玫道：“让她出来！”

    红玫见军官指着自己，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他是觉得这样不够，想凌迟自己吗？

    但她知道，自己至少现在不会被烧Si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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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娇笑着正待跑出，nV人突然抱住她的腿，哭嚎着说：“你带我出去吧？”

    “我可不可以带她出去呢”？红玫看着军官道。

    “不可以。”

    红玫蹲下身子轻抚着nV人的头，流着泪说：“我也没有办法。”

    过了很久很久，nV人终于放开了红玫的腿。

    她长叹一声，道：“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嗯。”

    火焰冲天而起，炙烤着红玫的背。空气中有人r0U烧焦的味道和nV人疯狂的惨叫。

    红玫感觉自己的心被撕成了碎片。

    红玫问军官：“你为什么让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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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你的眼睛”。军官道，“我从没见过这么美丽的眼睛，也从没想到过人的眼睛里竟会有这么强的求生意志。”

    “那你会让我回去喽”？红玫抹了把眼睛上的汽油，欣喜道。

    军官道：“当然，但我救了你，你总该在我家住几天吧？”

    红玫道：“如果我不想住呢？”

    军官轻叹道：“你不想住我现在就把你送回去。”

    红玫转口道：“你既然救了我，我至少应该答应你的请求。再说安全区一定没有你家舒适。”

    她又想到了释心。她想把他带去，但她知道他不会跟自己去的。

    军官高兴地牵起了红玫的手：“那咱们现在就去我家？”

    红玫甩脱他的手，恨恨道：“去可以，但你不许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