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行轨_32废物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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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2废物 (第1/2页)

    裴明朗一直以来都认为他是自由而恣意的。

    他坚信生命短暂,一时一刻都显得尤为重要。他追求自由,享受因此带来的快感。

    他四岁开始学滑雪,十二岁在卧室里弹唱《HotelCalifornia》,梦想成为一名乐队吉他手,十四岁脱离家人背井离乡前往陌生国度求学。

    十五岁,和朋友们去非洲旅游,看由北向南迁徙的斑马在草原奔跑;十六岁第一次尝试飙车,被人狠狠甩在身后,自此越挫越勇,直至超越对方;十八岁成功申请UBC,选择与最初的梦想背道而驰,成为一名预备役临床医学生。

    裴明朗曾经和方见时说过,在遇见他之前,自己甚至还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听上去荒谬,但是他的真心话。

    以前的他一直在为自己而活,几乎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养大。他被纵容,被宠爱,被给予这世界上大部分人穷尽一生都享受不到的东西。

    然而裴明朗并没有像或电视里那些被父母溺爱的孩子一样变成性格恶劣的公子哥。

    他出乎意料地成为了一个正直且真诚的男孩。

    高中读书时,曾经有关系不是很好的乐队成员问他:“Hey,Lina的身体到底是什么滋味?”

    Lina是当时他就读学校的啦啦队队长,她金发碧眼,身材傲人,在男孩中颇具人气。

    裴明朗正在调试琴弦的动作被他的这句询问打断,眉间升起了一丝不耐。原因无他,因为这已经是两天以来第五个人来问他这件事了。

    一切还要从一周前的派对说起。

    一周前的夜晚,在灯光昏暗的别墅里,Lina与裴明朗独处一室时毫无预兆向他表白,裴明朗拒绝了。

    很明显是盛装打扮前来的女孩并没有过多纠缠。在她安静地消化完被拒绝的事实后,彼此都承诺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可是第二天不知是谁把这件事传了出去,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

    表白被拒并不是什么大事,可当它发生在众星捧月的Lina身上,再加上某些人骨子里与生俱来对亚洲男性的轻蔑与天然优越感,那就是一件大事了。

    嫉妒Lina的女孩们想看她笑话,意yin过她的男孩们纷纷感受到背叛,添油加醋进行诋毁。

    传到最后,事实被扭曲,怕火不够大的人还跑来裴明朗这里求证。

    裴明朗本不想和人说这些,就算并非出自恶意的讨论往往也会对当事人造成伤害。可是谣言愈演愈烈,最开始他还会耐心地解释,最后他发现根本没有用。

    解释了一遍,就有第二遍。无论他怎么驳斥那些荒唐传闻,根本就改变不了分毫现状,因为事实如何他们根本不在乎,只以为他们想而已。

    这边乐队成员不怀好意地笑:

    “听说她很会叫,床上很浪,是真的么?听人说你们就在房里待了十几分钟?bro,你是不是早泄啊,小jiba能满足她吗?要不要……”

    裴明朗将吉他往旁边一搁,对他笑了笑:“要不要试一试?”

    还未等那人反应过来,使了七成力的拳头已经迎面砸下。他毫无预防登时被打倒在地,捂着鼻子呻吟。

    裴明朗握了握拳,居高临下看着他:“试试被我打一顿,能不能满足你龌龊的思想。”

    双方顿时扭打在一起,裴明朗凭借着体型优势几乎是把他按在地上打。

    这场打斗被随后进来排练的其他成员制止,最后被校方得知,两个人同时被停课。

    在这所私立高中就读的学生大多非富即贵,校方还算公允,查明了事件的来龙去脉后只让裴明朗赔付了医药费。

    朋友们得知这一消息,裴明朗便多了一个“ironman”的戏称,说他不仅拳头冷冰冰,感情上也是铁石心肠,当初要是答应人家女孩的告白不就啥事没有吗?

    裴明朗对这称呼没什么异议。因为他觉得事实本就如此,也没什么好说的。

    直到他在滑雪场碰见了一个人。

    那是个独立于远山风雪外的美人。他拥有淡棕色琉璃般的瞳孔,随风摇曳的黑发,以及蛊惑人心的浅淡微笑。

    这便是他对方见时深刻而又浓烈的第一印象。

    那一刻诸神赋予他爱人的能力迟迟到来。他内心深处体会到的爱而不得与日夜痴想,像是对前十八年顺遂生活的一次沉重打击。

    高中时期的“ironman”一定想不到,多年后的自己会像一只飞蛾奋不顾身扑向爱情的火海。

    也一定想不到,未来他会因为电话里别人的一句话,从A市搭乘高铁,用六个小时一路飞奔到一座完全陌生的、破败贫穷的山村。

    六个小时前,给他打电话的人正是王帅立。

    他和袁冬阳几个人是在沿着山路找人时,碰巧遇到这个模样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的大男孩。

    几人碰面的时候,他还因为这个男孩出众的样貌多看了几眼。

    一路问人上山的裴明朗第一眼就认出王帅立拿着的手机属于方见时,手机壳还是一个半月前他和方见时去逛夜市时买的。

    于是他上前主动搭话,问:

    “你好,还记得我吗?”

    王帅立当即认出了他出众的声音,不由得诧异了片刻:“你是…电话里小方的朋友?你从A市过来的?”

    裴明朗点头,汗水顺着皮肤流过下巴。

    这时候没太阳,天气还算清爽,裴明朗之所以流那么多汗,是因为他下了出租车之后几乎是一路跑上山来的。

    黑白相间的运动服外套被裴明朗脱下搭在手肘上,白色内衬被汗水浸湿,长裤和鞋子也都沾上了尘土。

    袁冬阳觉得这男的挺帅挺眼熟的,一时间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他。

    还没等王帅立对他仅仅用六个小时便从A市赶来这件事表露出惊讶时,裴明朗紧接着问:“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他不见了?”

    “今天快中午的时候吧,和他一起不见的是个小女孩。”

    小袁想了片刻无果后断然抛之脑后,答道:

    “我们今天本来有拍摄,方哥起得早,我和王叔去找他的时候包什么的都还放在地上,但两个大活人没影儿了,也没人看见过他们。”

    “要说他们不见了,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两个人可能去哪儿转了也不一定,但是方哥的手机他不可能不会带在身上。”

    裴明朗的眼神逐渐看向王帅立手中的手机。

    方见时的手机壳是他给挑的,那是一副油画质地的日落金山,他第一直觉是方见时会喜欢。

    “可以把它给我吗?”

    裴明朗问。

    “这……”王帅立有些犹豫。

    最后他在方见时手机上滑动了几下,裴明朗察觉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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