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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好对师尊大逆不道呢 第91节  (第2/2页)
/br>    下一瞬,桃枝直接散成花瓣,径直穿过魔剑,一下抽在宫梧桐额头。    宫梧桐:“……”    宫梧桐捂着额头蹲了下去。    尘无暇继续看那高高山巅上漂浮而过的云,声音冷淡:“有何要事?”    宫梧桐呜呜咽咽没说话,花不逐见状忙飞上前,叼着掉了的那根翎羽放在尘无暇旁边,啾啾叫了一声,声音前所未有地乖巧:“师尊,给您翎羽。”    尘无暇垂眸看了他一眼,轻轻笑了笑,抬手抚了抚孔雀的脑袋:“有心了。”    花不逐立刻心花怒放,恨不得跳起来给师尊开屏。    尘无暇不会拒绝徒儿的任何心意,他将羽毛收下后,瞥了瞥一旁捂着脑袋蹭过来坐在他身边的宫梧桐,淡淡道:“你说的苦,就是逼迫师弟擅自折师尊的花?”    宫梧桐:“……”    花不逐像是找到了靠山,拼命点头:“正是如此!徒儿正是迫于大师兄的yin威才会冒犯师尊的桃树,师尊明鉴!”    宫梧桐噎了一下,偏着头用额头去蹭尘无暇的肩膀,妄图撒泼蒙混过关:“师尊,你还没问我为什么喊苦呢?”    尘无暇不吃他这套:“坐直,腰直背挺。你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    宫梧桐不情不愿地坐稳了。    尘无暇的视线这才落在宫梧桐手中那把剑上,一生阅剑无数的剑尊瞥见那把剑,眉头轻轻一动,视线淡淡看向宫梧桐:“这把剑是你铸的?”    “师尊,请您尊重我。”宫梧桐神色骤然变得肃然,“我这些年学剑学琴学阵法炼丹,皆是因为这些东西学起来十分好看。那铸剑之道需要每日打着赤膊在炎热中挥锤打铁,只有糙老爷们才会干的事儿,一点都不优雅。我就算从这瀑布上跳下去,也不会去学那玩意儿的。”    尘无暇:“……”    尘无暇漠然道:“好,明日你就随我学铸剑。”    宫梧桐:“……”    宫梧桐立刻跪下来以头抢地:“师尊不如要我的命。”    尘无暇懒得理会宫梧桐的插科打诨,五指合拢将那把魔剑握在掌心,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漫不经心道:“那你带这把剑来我这里作何?”    宫梧桐抬起头来,讨好一笑,说:“毁了它。”    尘无暇瞥他,说:“我先毁了你。”    尘无暇的性子十分奇怪,若说他冷淡,但对待徒儿时又总会以一种漠然的神情说出玩笑似的话;但若说他张扬,那张俊美的脸却像是冰雕的似的,最大的神情也只是在看到那把魔剑时眉峰轻轻动了一下,其他时候,就像是画上去的神情。    修炼无情道之人,心如止水,道如寒冰,想来也是受修道影响。    宫梧桐蹭上前,挨着尘无暇去指那剑,道:“我几年前本是将其折断过一回,只是不知为何它现在竟然完好无损,还黏着我徒儿一直不肯走。”    尘无暇也不嫌弃他的接近,如雪似的手指轻轻抚过那漆黑的剑身,淡淡道:“这剑的确断过。”    说罢,他手指只是轻轻在剑身上一点,那魔剑嗡鸣不止,而后骤然在原地炸开,四分五裂,漂浮在半空。    宫梧桐一瞥那断裂成五段的剑,立刻道:“的确是我当年折过的痕迹。”    尘无暇手指点着残破的剑身,道:“你折断后,剑的主人应当是将其扔到了岩浆……若是魔族的剑,应当是扔在了炎海里,那里能融化一切东西。”    宫梧桐忙道:“那这把剑为何没事,好像还自愈了。”    尘无暇也没卖关子,道:“因为它是被殉剑骨灵血所铸,自入铁至铸成,没有碰过一滴水,皆是用血来铸。”    宫梧桐悄无声息吸了一口气:“那得需要多少血?”    “很多。”尘无暇道,“你现在若还想毁了它,有些难。”    宫梧桐追问:“为何?”    尘无暇道:“在炎海中的淬炼,将这把剑的灵血凝成了虚妄的半魄。”    宫梧桐一呆,一时间没有意识到这句话到底隐含着多可怖的含义。    在一旁的花不逐却倒吸一口气,愕然看着那把剑。    尘无暇看着宫梧桐,轻声道:“殉剑骨之人的灵血汇入这把剑太多,已让其有了半魄,也就是说,若是毁了这把剑,殉剑骨……恐怕会因此受牵连。”    宫梧桐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他神色呆滞半天,才急急道:“可是当年我折断那剑时,十六也没出什么事,他现在也……也就是傻了点……”    尘无暇打断他的话:“那是因为当时灵血并未融成半魄,在魔剑上面的灵血依然只是灵力。”    而阴差阳错之下,灵血被炎海练成了和越既望神魂相连的半魄。    宫梧桐轻轻吸气,抹了一把脸很快就保持镇定,正色道:“那这把剑现在黏上殉剑骨,到底为了什么?”    尘无暇已经在宫梧桐的三言两语间猜出来了越既望的事,他抬手轻轻抚了抚断剑,将那魔剑瞬间恢复原样。    他捏着剑身,将剑柄递给宫梧桐,眸子幽深。    “自然是让殉剑骨完成他当年未完成之事。”    宫梧桐神色冷厉地看向魔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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