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梦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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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见面，那两人如同行尸走rou，赫然疯傻了，原本还要再折磨一段时间，陶也却对叶老爷子摇摇头，说：“不用了。”

    他不顾家人和医生的反对，亲手结果了他们。

    他们身上迸出的血珠让陶也走出行刑房后，弯下腰呕吐不止，胆汁都吐了出来。

    他睫毛浸了泪，眼眸含恨。

    那之后的一段时间，噩梦愈演愈烈，除了曾经的经历，还要再加上那两人在他手中停止呼吸的场面。

    情况严重到陶也出现了自毁倾向，不得不住进叶家专门为他建的疗养院待了一段时间。

    这回他终于愿意配合治疗。精神和药物的双重作用下，数年如附骨之蛆的噩梦逐渐消减。

    被子里，陶也动了动，身上的汗水浸透睡衣，冷冰冰贴在肌肤表面。陶也平复了会儿略紧促的呼吸，回神注意到天仍黑着，身侧的床空了。戴星台不见踪影。

    他呼吸一滞，迅速翻身坐起，没顾上穿鞋便匆匆往外走。

    穿过起居室一路到茶室，终于看见窗台边的身影。陶也长出了口气。

    “嚓”一声，打火机在黑暗里亮起一簇火光。须臾，烟草燃蜷的细微声音和气味漫入耳鼻。

    陶也赤脚踩着榻榻米走近，看见纱帘被风吹拂，鼓胀起来，在夜里发出浪花似的涌动。后来风停歇了，帘角缓缓妥协，交出被它和风合谋藏起的人。

    男人懒怠倚坐在窗边，肩头偎了一片流连不去的纱帘。

    有柔和的光晕流淌在他身上，戴星台衔着烟，半垂的眼睫在鼻梁打落一小片模糊的影子。烟云缥缈，夜与灯交汇，晕开了他的轮廓，瞧上去恍如一部19世纪的胶片电影，色彩明动，线条温柔又朦胧。

    他徐徐吐出烟，修长手指搭在唇上。袖口露出一段腕骨和小臂，小臂上青筋突起，显眼得紧。

    玄青的夜，枯黄的灯，他是其中一抹捉摸不住的晚风。

    叫人不由得怀疑下一瞬戴星台就会化为云烟，消失在夜里。

    陶也心一紧，脚步快得几乎是跑过去的：“你怎么在这里？”

    走近才发现戴星台手边的烟灰缸里已经攒了几枚烟头，恐怕起了有一会儿了。

    戴星台抬眸扫他一眼，最后吸完一口烟，按灭刚点燃的烟头，道：“透透气。”

    他起身揽住他的腰：“回吧。”

    这回两人一觉睡到天大亮。

    早上刚起有些犯懒，他们相拥着躺在床上免不了擦枪走火，慢吞吞侧入地做完一场，清醒了。陶也仍不知好歹，夹着戴星台不肯他抽身，自然又真刀实枪打了第二次晨炮，他被cao得趴在床上直喘息，上下两张嘴都湿透了。

    一切结束，戴星台披衣起身，朝他伸出手，“去洗洗。”

    结果床上痕迹斑斑的青年立即往被子里一滚，只露出半张脸，“……不去。”

    戴星台啧了声：“至少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

    陶也一听，如临大敌，警觉把被子一蒙，“我不要弄出来。”

    “……”无法理解他这喜欢含着东西的癖好，戴星台没再劝，径自去冲洗了。

    洗完出来，戴星台懒得再忙活，换了自己的常服，见陶也一身和服正襟危坐，女侍们围着桌案边忙碌，正帮忙布菜。

    戴星台坐到旁边，不难注意到他腰部僵硬，肌rou紧绷，显然还在苦苦坚持。

    “可以了，你们休息吧。”

    遣走女侍，戴星台端起一碗汤润喉，另一只手拨开身边人的和服下摆，灵活钻进去，触到濡湿的地方，指尖捅进去轻轻搅动，一片水声。

    “唔……”

    女侍一走，陶也身体霎时软下来，险些碰倒桌面的玻璃杯，他喘了会儿，低声求饶：“哥哥，别玩了。”

    戴星台笑了下，施施然抽出手，把混着水和精的手指递到陶也面前，倒打一耙：“手被你弄湿了，怎么吃饭？”

    陶也支起身想去拿湿巾，被男人制止，那两根水光晶亮的手指按住他唇瓣，重重揉了一下。

    “舔干净。”

    青年愣了一愣，继而垂下眼睫，张口含进戴星台的手指，舌尖在他指缝和指根轻轻舔舐，舔到一半，那两根手指不肯安分，夹住陶也舌根搅弄。

    “轻点，哥哥……”

    他扒着戴星台小臂，仰头呜咽，唾液流到锁骨边，直被玩得瘫软在戴星台身上，下面根本没被碰就xiele一次。

    幸而这回戴星台没继续，放了他一马。

    二人用完饭，杨甫终于姗姗来迟。

    一敲开戴星台的门，他没来及打招呼先注意到戴星台脖子上的吻痕，先是揶揄：“啧啧啧，你老婆真够热情的。”

    不等戴星台回答，他蓦地反应过来：“等等，你不是说不带他过来吗。”

    末了总结：“……我去！”

    戴星台懒得附和他这夸张的反应，只道：“终于舍得来了？”

    杨甫噎了下：“我这不是被急事耽误了么。”

    “嗯，你先安顿，”戴星台扫见他风尘仆仆的样子，“我有事先出去一趟。”

    杨甫尚没来得及仔细问，里间突然急匆匆跑出来一个美人，拉着戴星台袖子痴痴问他要去哪。眼珠子恨不得黏在戴星台身上，半点没分给旁边的大活人。

    大活人杨甫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搞婚外恋都不避着他一些吗？真不把他当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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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星台摸摸陶也的头，说：“约了萧凡宋聊一聊。”

    他转向杨甫，又道：“我稍后回来。要是无聊可以让陶也带你转转，他熟。顺便帮忙看着点。”

    说完，戴星台很快乘上轿车绝尘而去，没给杨甫发问的机会。

    可是等等。

    陶也是谁？眼前这位望夫石一样的美人？

    不对，他为什么会对泊淮很熟？

    不对，你家那位为什么也在泊淮？

    也不对，你就这样带着脖子上的出轨证据去见正室？

    ……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