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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章 同盟  (第1/2页)
    被捉jianian在床怎么办?    虽然还没来得及多干点什么。    年律不慌不忙地从地上爬起来,还贴心地把林时端挡在身后,诚恳地对蒋珝说:“阿珝,男人在床上的话都不可信的。”    年律仰头看蒋珝,眼睛亮晶晶地补充道:“我还是最——喜欢阿珝的。”    “啊?”林时端听傻了,怀疑自己被电信诈骗了。    蒋珝似笑非笑地说:“是吗。”    “嗯嗯。”年律用力地点头,试图增加自己的可信度。    可惜在蒋珝这里,年律的信誉已经濒临破产了,他是打定主意不会再相信这个小骗子任何一个字了。    年律拢了拢睡袍,仰着头看蒋珝有些累脖子,他甚至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林时端身上。    逆光中,蒋珝的神色不好分辨,林时端心中忐忑不已,却见蒋珝把手中的东西丢到他们身边。    “把衣服穿好,我们好好聊聊。”    “好好”两字上甚至透出一股隐约的血腥味,林时端被吓出一身鸡皮疙瘩,而作为直面蒋珝的人,年律却一副一无所觉的样子。    年律掐出甜腻的撒娇声,企图用同一套理论忽悠住蒋珝:“阿珝,我……”    还没等年律发表自己的一番诡辩,蒋珝就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再不穿衣服,就别穿了。”    说完,蒋珝坐到沙发上,给自己点了根烟,他也不抽,就这么看着烟一点点缩短,而后轻轻一抖,成为烟灰缸中的小小的一捧烟灰。    太荒谬了。蒋珝叩问自己的内心,你居然在生气,你在气什么。    蒋珝又点燃了一根烟,殷红的火星在灰烬间穿梭,在寻找不到可燃物后闪烁几下,便沉寂了下来,这点火星却换了个地方继续发光发热,在蒋珝心中聚成一团,又轰然炸开,势要将每一寸心野都燃烧殆尽。    年谨的话犹在耳边,就在几小时前,就在同一个地方,他听到了那句话,那时他还能理所当然地撇清自己的关系。    你为什么要招惹他呢?    蒋珝迷茫地思考着,没注意到年律什么时候靠近了自己。    沙发下沉了一点,年律见蒋珝没有推开他,便自然地与蒋珝贴得极近,蒋珝能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打在自己的下巴上,很快变凉的水珠带走了那块皮肤温度。    年律俯下身,就这么就着蒋珝夹着烟的手深深地吸了一口。    灰色烟雾从年律口中送出,顺着呼吸送入蒋珝的四肢百骸,像是打通了他的奇经八脉,蒋珝终于恍然大悟:是他先招惹我的。    年律握着蒋珝的手,几乎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蒋珝身上,看似像是在安抚他,其实是害怕蒋珝突然暴起。    要是当着林时端的面被打屁股也太丢人了。    “阿珝,”年律软软地说,“你不要生气呀。”    蒋珝不置可否地瞥了他一眼,继续研究着烟灰的前世今生。    林时端跪坐在地上,埋头吃着三明治,决定在命运的镰刀落下前先吃顿饱饭再说。    “你又不让我出去玩,那让我玩玩你的人也不行吗?”    年律说得委屈无比,声线都在颤抖:“只许蒋珝放火,不许年律点灯。”    “点什么灯?”蒋珝挑眉,“点天灯吗?”    年律悻悻然:“呃,这就算了。”    交叠的手指根部,两枚心形红宝石悄然碰到一处,却因为藤蔓的阻隔而无法靠得更近一点。    蒋珝捉住了年律不安分往他两腿间伸的手,冷声问:“做什么?”    年律与他朝夕相伴这么多天,自觉在耳鬓厮磨中也算是摸清了蒋珝的一点脾气,所以此时年律依旧是轻松地想着,大不了乖一点,主动一点,让阿珝弄高兴了就好。    年律完全不记得自己醉时做的那些事,自然也不知道自己不仅已经把男人喂饱了,甚至还隐隐提高了蒋珝的阈值,普通的卖乖撒娇失去了大部分的杀伤力。    蒋珝好整以暇地看着年律卖力表演,脑中只有三个字反复震荡。    ——小骗子。    还是个油嘴滑舌的小骗子。    “阿珝,我是真心喜欢你的。”年律吻上蒋珝的嘴角,讨好地舔弄着。    “好啊,”蒋珝推开年律,平静地说,“你来说说,你喜欢我什么?”    “哎。”年律眨巴着眼睛,黑曜石般的眼珠滴溜溜地转动着,赞美的话像不要钱一样大捧挥洒,企图把蒋珝砸得头晕眼花,砸得人事不省。    “我们阿珝长得帅,又善解人意,器大,呃……”年律掰着手指头总结着,忽然间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往下说,“活好吧。”    蒋珝突然捏住年律的后颈皮,匪夷所思地说:“年少爷,我怎么觉得你这话,有点耳熟。”    年律眼都不眨,脱口而出就是:“因为优秀的人总是相似的。”    听着听着,一边的林时端忽然觉得口中的三明治似乎有点噎人,从喉间一路噎到心里,哽得人发慌。    “不对……”蒋珝在记忆里搜寻着,完全没听进年律的狡辩,“你……”    年律茫然地看着他,眼见蒋珝的脸色一点点阴沉下来,大感不妙。    年律换上他那张惯用的天真笑靥,想从外部打破蒋珝的防线:“阿珝,老公,以后我只喜欢你好不好,不要生气啦。”    “别吵。”蒋珝皱着眉捏紧年律的后颈皮,把他从自己身上扒下来。    蒋珝觉得自己应该抓住了一点思绪,可惜被年律吹跑了。    年律嘟起嘴,垂头丧气地抱住蒋珝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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