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曲记》_第一季第七章:夜空甜话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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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季第七章:夜空甜话 (第2/4页)

罢,不知是喜是忧,缓缓地道:「朝廷派邢珣四处找你,你离开广东後,又能到何处?」任永想了想,再道:「贵州贵yAn府,或云南楚雄府,更远离京师的地方。」

    苏宁雪叹了口气,再道:「就这样决定。」苏宁雪又道:「卢孔章知我来自广东,必定在南去的道路伏下人手。我只知江西在广东东北,不识广东以外路途。你游历四海多时,可知有何路径绕过歹人,回到广东?」任永答道:「我们不能南走梅关大道,惟有西行进入湖广,转经宜章,进入广东韶州府。」

    当下二人同乘一马,向西奔驰,二人不时在路上口角。是日正午,任永和苏宁雪到了一镇,补充食水与乾粮。二人深怕卢孔章与其手下认得马匹,加上那马疲倦乏力,於是二人卖了那马,准备购入两匹新坐骑。任永忽道:「买马不忙,先购要紧东西。」苏宁雪道:「有了粮饷,马匹便行,还缺甚麽?」任永只答一个字:「箭。」

    二人来到贩卖弓弩箭矢的地方。任永向苏宁雪道:「《周礼》有言曰六弓四弩八矢,弓、弩又有不同。後汉郑玄注《周礼》,他解释八矢,指弓所用箭,为八矢之四。四者为枉矢、杀矢、矰矢、恒矢。枉矢即火箭,你那天差使下人买箭,所有箭矢一式一样。你该与下人一起跟我上课,学学弓箭之道。」任永说得头头是道,苏宁雪想:「任永时常出言不逊,但似乎读过不少书,与市井之人不同。」口中却道:「我下人个个勤奋聪明,谁会有空学习旁门左道?」

    任永笑道:「那日我在东厢房出门找你,和你师父倾谈後离开。当时你那位糊涂下人竟然领我到西厢房去,何来聪明?」苏宁雪疑道:「不对,那位负责服侍你的下人,b我在海丰派的时间还要长,不可能错认路途,带你到别的房间。」

    任永回头细想,那天早上带领自己到王习房间的那个下人,与自己身高相若,抬头说话,长相十分普通。带领自己离开王习房间的那位,b自己矮小,一直低头带路,不见样貌。於是任永问道:「带我到你师父房间,与领我回到厢房的人,是同一人吗?」苏宁雪道:「当然。」任永叫道:「不,带我离开的人鬼鬼祟祟,一定另有其人!」

    苏宁雪惊讶道:「你猜谁在装神弄鬼?」任永道:「海丰派内,我只识得你、你师父和方婷小meimei,其余人士我一概不识。难道是方婷小meimei扮作下人?」苏宁雪道:「不可能。那天一大早,頴儿b着婷儿陪她练剑。婷儿虽然胡闹,但当时她不认识你,亦尚未得知把守乔居的任务,一定不会戏弄陌生人。」任永问道:「谁是頴儿?」未待苏宁雪回答,已经想起:「对了,方婷小meimei说过,她有一位双生儿jiejie,叫作方頴。」苏宁雪道:「会不会有细作混进海丰,打探乔老东西主意?」

    任永从细作方向思考,立即醒然,大叫道:「那人是你的好meimei苏宁霜。」又道:「她从前是海丰派的人,识得府上路途,却不知道我住在东厢还是西厢。若不是她,亦是她的手下。」任永续道:「我们的话,她全都听到,所以她清楚我们动身把守乔宅十五天。她狡猾无b,第十六天来犯,没料到你要多留三日,锲而不舍地追寻乔老秘密,又没想到我为何留下。」方婷是苏宁雪亲传Ai徒,任永故意省去方婷哭求自己逗留的话,怕苏宁雪有藉口责备。

    苏宁雪恍然大悟,说道:「难怪那天宁霜所携手下不多,原来她道我们早已离开。」又道:「她那天在营地看见我,二话不说抢入屋中。弟子们与她的手下交手,我奔入屋内,只说了一句话,宁霜便施重手把我击昏,想是因为寡不敌众,宁霜要速战速决。」任永笑道:「苏宁霜万万想不到还有江西的三个家伙螳螂捕蝉。嘿嘿,卢孔章、李士实和刘养正火拼苏宁霜,我任永h雀在後,吃了乔老神丹。」当下想:「苏宁霜意在青玉,似乎得知当中秘密。江西三友对谈间,竟说不知有神药,目的仅是破玉,当真奇怪。」

    苏宁雪道:「我那天神智未醒,依稀见你取得一物,似乎是乔老丹药。你昨天一手毙马,量我meimei也无此等功力。难道乔老丹药使你功力大进?」苏宁雪一言点醒,任永微运内力,双手力量浑然充沛,双脚劲力却无影无踪,下盘如同一位从未练武之人,情况跟昨天一手有劲、一手无力又有不同。任永再运内力,只觉x口无力,腹部有劲。

    任永暗叫天意弄人,苦笑道:「内力大有进长,倒是不错。但乔老丹药不是好东西,胡乱分配我全身力量。今天左右手能拉弓,改天可能双手残废。一路上还望海丰高足、神剑无敌的苏大姑娘助我,驱去牛鬼蛇神。」

    苏宁雪笑道:「就算牛鬼蛇神到来,你不要让我代你S箭。再说,我神剑无敌,足以保卫我海丰派,不会暗箭伤人,保护你这个无赖。」任永笑道:「你最终为我这个无赖治伤,使我痛感渐去,可见你口是心非。况且你离开海丰多天,海丰派失去宁雪nV侠护卫,王老师傅疾患缠身,只怕海丰门牌早被拆下,一派就此呜呼哀哉。」苏宁雪道:「我不在时,师父自会公开乔老故宅所在,岭南各大派不会再找麻烦。若有敌人敢来撒野,海丰派弟子众多,我亲徒武功高强,不下於我,自能应付敌人。」

    任永哈哈大笑道:「这法螺吹得过大吧。方婷小娃娃武功低微,背起剑来毛手毛脚。你不知道我们在酒窖练武的时候,她使错招式、临敌慌张,连我任英雄也打不过,不见得武功高强。」苏宁雪道:「不是说婷儿,是指頴儿。我和大师兄不在时,海丰派众徒武功以頴儿为最。」任永愕然道:「方婷与方頴是双生儿,即使练了你的上乘剑法,年纪亦是太轻。方頴武艺如何能超越b她年纪大许多的家伙?」

    苏宁雪道:「頴儿快到十五,不能以nV孩看待。从前发生一些事情,頴儿因而旦夕练武,修我剑法,b我还要勤奋,又常常y拉婷儿跟她b招。回海丰後,我要分心处理派务,只怕过得数年,我亦不是頴儿对手。」

    任永笑道:「你海丰派还真多事,苏宁霜破教出走,方頴傻傻的练功。你们还发现了乔老故宅,受众派围攻。幸好你苏大姑娘三生有幸,遇到我任永助你排难解纷。」苏宁雪笑道:「我前生不知欠你甚麽,今生遇上你这无耻小人。」任永大笑道:「是啊,你回海丰後,记得要烧香拜佛,多谢菩萨让你遇到我任大侠。」苏宁雪柔声道:「只怕我礼拜神佛之时,你已不在广东,甚麽也看不到。」说到这里,气氛突然沉下,二人不再发言。

    任永继续选箭,一手执金sE短弓,另一手提起不同箭支,搭上反曲弓试箭。苏宁雪见任永虚拉金sE短弓时,想起卢孔章手下认得任永短弓颜sE,才找上自己,於是道:「卢孔章知你不用箭囊,你要反其道而行。短弓容易被人辨认,不如找人为它涂上新漆,换个面貌。」任永笑道:「我看你的美貌如花,亦是容易被人辨认,不如找人在你脸上涂上新漆,换一个面貌。」苏宁雪听任永赞赏自己,又模仿自己说话,不禁大笑起来。

    任永买下箭支箭袋,与苏宁雪二人找了一家店,雇人为金sE古旧短弓涂上黑漆。二人又购入衣衫东西,到客栈租了房间,以便易容改装。任永在自己脸上黏上假胡假眉,换了松身大衣;苏宁雪穿起儒生服饰,头带方巾,扮作男装。任永改了装扮後,对苏宁雪道:「你看我像不像卢孔章?」苏宁雪道:「卢孔章面容丑陋,是一粗汉,你打扮如何,亦不像他。」

    任永笑道:「苏宁雪阿苏宁雪,你要赞我英俊潇洒,是一美男子,直说便行,用不着拐弯抹角。」苏宁雪被任永说中,口中却道:「我nV扮男装也b你好看千倍万倍,你任永b卢孔章丑上百倍,所以一点都不像他。」

    二人口角一阵後,在客栈高楼找了一桌,坐在桌边两侧的椅上,点菜用膳。用饭之时,街上传出嘈吵声音。任永从露台俯看,街上数十名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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