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魅魔_你好王秋艳。还有胡萍萍,还有白秀华。可能还有别的。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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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王秋艳。还有胡萍萍,还有白秀华。可能还有别的。 (第3/5页)

mama只要去代表单位打乒乓球,然后赢,就可以拿到工资和奖金了。

    mama没有辜负全县各种领导们的期望,她代表县水利局参加全省职工系统比赛,连续三年拿到了冠军——然后无论如何看起来都是按计划在比赛中负伤,在任命她的局长被双规之前成功办理了病退,得到了虽然不丰厚但是已经羡慕死农村邻居的退休金,随后,归隐田园,又回家喝茶打麻将了。

    说来有点遗憾,纪春波见到mama的奖状奖杯新闻节目还有比赛合影。但是纪春波一次都没临场见过mama打乒乓球的英姿。

    因为mama突然进监狱的时候他读初中,他也进不去监狱看mama训练比赛。mama出狱后化成女乒猛将,他在外地读职高后来读大专。mama的中年运动生涯,千真万确地发生了,但是纪春波心里悄悄地就觉得:这是个笑话……他总觉得很假。虽然mama回村后,也偶尔会继续代表村里去附近比赛,参加一些娱乐面子型的村镇活动。但是mama每次都是比赛赢了之后,才回家告诉纪春波,我去打球了。所有,纪春波没见mama训练过,mama不训练,别问,问就是天才。

    所以到了纪春波20多岁,mama的年级排名在纪春波心目中又提高了很多,如果那个年级还在的话,突然体育励志变成乒乓女王的mama现在进了前30名。然后大专毕业即失业只能回家啃老的自己,基本沦落到了年纪打廊的渣滓败类那一档。

    从沈阳回家后,是mama突然发现,纪春波的脑袋上鼓起一个疙瘩。

    那天刚洗了头,还在擦脑袋,mama手里的水壶就摔在了地上,发出悲绝的响声。因为那个疙瘩很小,纪春波也没当回事,只觉得就是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撞到了,肿了呗。mama没心没肺地,也不心疼。但是过了几天后,mama开始擒着他的脑袋,薅开他的头发,扒拉玩赏了那那个疙瘩,母子二人都发现了,那个疙瘩没有任何变小或者消失的迹象,王秋燕却突然在儿子耳边嘟囔了一嘴:“呀,你完蛋了。“

    mama的那个轻慢鄙夷的语气,还有随之而来的,她脸上浮现的丝毫不遮不掩的揶揄不屑;纪春波之前也倒是见过一回。

    那是全县进行精神文明创建大扫黄的时候,地方新闻里播出五十个夜总会小姐被警察们围堵在大堂里捂着脑袋蹲在地上的镜头——mama看到这个新闻画面的时候,就是这个态度。

    有那么一刻,纪春波觉得mama洞悉了自己身体里全部秘密,那肮脏的,甜美的,一生可能就这一次的小秘密。

    但是mama什么都没问。

    mama喜欢用行动表达或者说暗示。

    王秋艳突然回了自己的卧室,拎出来一个破烂的黑皮包。随便擦了擦,放在茶几上;从里面掏出来一个麦乳精盒子,摆在儿子面前,打开。

    哇,好多垃圾。

    最先吸引纪春波注意的,是一个黑乎乎似乎已经发霉后又已经石化的月饼。上面带着字的,很难辨认了,但是那种雕花饼壳上带着字的设计,看着就很月饼。

    “为啥都这样,你还留着不扔呀!”纪春波有点生气地质问mama。

    mama好像也忘记这是什么了,用手指抠了一下,努力思索了一下,漫不经心地说:“其实扔了也就扔了,但是这好像是太婴古国的传宗玉玺。要丢也得丢远点。千万别丢水里。“

    mama早年做过一点玉石首饰生意,家里有玉玺真的不奇怪。纪春波小时候都用各种玉玺垫过桌子的。玉玺就是一个形状啦。谁都可以有玉玺的,玉玺的价值只和拥有的人有关……小学的纪春波卖给同学过几个,mama一块八批来的,他卖5块。

    纪春波用手去摸了一下那个烂月饼,屁咧,不是月饼他把这个吃了。

    “嗯……你以后看着这个花的图案,离远点,他们都是特别不人情味的jianian商。世界上最不能相信的一群畜生。mama被他们坑过很多钱。”mama指着月饼上的图案随便嘱咐了一下纪春波。

    mama在麦乳精盒子里扒拉啊,一点金的银的哪怕是珍珠都没有。这让纪春波有点心酸。

    这个盒子里除了那个又黑又霉烂的月饼之外,就是陈旧的电线,生锈的铁棒,干缩的动物的角……还有各种完全无法描述形容又脏又恶心的东西。mama从这堆破烂里拿出来一把暗红的,似乎爬满了死蚂蚁的残破木梳子,举在纪春波面前,:“来,我给你梳一下头。”

    纪春波惊恐地躲开好远,嚎叫道:“不要!脏死啦!”

    “就梳一下,一下就行,十年你都会不会脱发,而且发质就很潘婷。”

    “鬼才信。“

    “那我等你睡着了给你梳。不是我不给你,这个东西只能梳三下,第一次管十年,第二次管一年,第三次管一天。第四次再梳,人会变成十六岁的姿色一个时辰,然后就会死。唉,过去化妆品不发达的时候,是多少妃子小姐们梦寐以求的宝物,现在这玩意算是淘汰了。“mama叹息着把梳子又丢回了麦乳精盒子里。

    “妈,你到底要干嘛,你翻这些破烂是打算扔吗?纪春波掐着腰问。

    “你去拿点酒精来,再拿一卷纸巾。我给你看个好东西。“mama从盒子里捏出一个巨大的樟脑丸,美滋滋地说。

    实际上,mama上了螺丝刀,牙签,酒精,卸妆棉,捯饬了一个多小时。

    樟脑丸上的泥和灰才被基本清除,一个土到姥姥家的大金戒指出现在mama的手掌上。

    “这不是金戒指,这是耳环。“mama纠正纪春波的指认。

    “——这么大,给猪八戒戴的吗?”纪春波盯着这个,目测至少有二两重,粗钝臃肿,毫无审美的大金环子,惊诧道。

    “唉……这玩意是会变得么,我不记得是丑成这样的啊。印象里我就是觉得它很好看,我才拿走的呀——”mama也很疑惑。

    “所以,这是你偷的?”纪春波其实也没有很吃惊,mama已经进去过了,改造好了,既往不咎了吧。

    “当然不是。这宝盒里所有宝贝,都是mama的朋友自愿送给mama的。mama又不贪财的。mama只是象征性地收取了一些纪念品。啊,这个金耳环,现在,给你了。“

    mama把金耳环摆在纪春波面前,补充道:“别卖哦。卖不出去,会很麻烦。不信你就试试——警察上门,我可不管你。“

    “我要这么丑的东西干嘛?你自己留着吧。“纪春波觉得mama有点不知所谓。

    “那你再用这个……“mama从盒子里检出一根电线,开心地说:”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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