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 (第4/4页)

越近，来自另一个男人的陌生鼻息清晰可感：“之前你不是不喜欢他的吗？不是想离开他吗？等他被方家踢出去，你完全可以不用再看他脸色。”

    “现在他两头不讨好了，可你怎么就戴上了戒指呢？”他覆上我的左手，食指在那枚戒指的亮面上反复摩挲。

    “放开。”我冷静地看着方越航被打红一半的脸，他陌生的神情和仿佛发疯一样的语气让我感到无比痛惜。我可爱的弟弟哪里去了？

    “不放。”方越航说完抠开我的手指，要扭脱那枚戒指，他的动作带着不容反抗的味道。

    我不愿意摘戒指，更不愿意让方越航继续在我这里做成功什么事。我用拳头揍方越航的脸，手和肩膀，也抬起脚踹他，还未发力，被方越航一手抓住脚腕掀翻在床上。

    方越航跪住我的一条腿，抓住我的脖子把挣扎着要起来的我一把按回去。他的肩膀成了我的腿凳子，而随着他的俯身，我被握住的腿也越抬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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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宽松的休闲裤就这样一路滑到大腿根，跟脱裤子一样。

    我快要喘不上气了。

    “方荷。”方越航看着我的眼睛突然这么叫我，而后侧头，脸贴上我的小腿，亲了上去。

    黏腻又恶心的热度附在我的皮rou上。

    脚腕子被攥得发痛，挣动中rou贴rou的惊悚始终伴随，挥之不去。我联想到之前方晋楠对我做的事，也像现在这样暧昧又昭彰，而这个人现在换成了方越航。

    “滚！！！！！！滚开！！！！”

    尖叫声震耳欲聋，方越航脸色一变，放开了我的那条被污染的腿，俯身捧住我的脸，“哥，我不亲了，我不做了。哥。”

    眼泪就这样流了下来，我怀疑自己是泪失禁体质，本该愤怒到到处喷火的我竟然感到害怕。我仰起头呼吸，想要平复心跳，但喉咙的每一次滑动都仿佛刀割，我有些担心真的把嗓子喊破了。

    “哥，方晋楠对你做这些的时候，你是不是也这样叫。”方越航坐起来，半抱着我，让我靠在他身上，拿拇指抹开我眼里的泪，脸色说不出的难看。

    我不理他，他自知受了冷落，慢吞吞地拿过被子把我露在外面的腿盖上，叹了一口气，“哥，我好难受，为什么我不能早出生几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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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那么可爱，肯定能早早的就把你勾回家，你会喜欢我，眼里全是我，不会生我的气，更不会动手打我……”

    方越航拿过我的手，引导着我在他脸上一点点摸索。下巴，青了，脸，刚刚被一巴掌打红了，再往上，是磕出了血的伤口。这碰了得疼死，我一把抢过自己的手。

    方越航不说话了，再次开口时已经换了一副语气，带了点欣赏已无路可走的猎物的味道，“哥，你安心住下吧，没有人会来的。你消失的一周里，方远霄都在怀疑黎明晖，几乎要把黎氏整垮了。对了，说起方远霄，有一件事我要谢谢你，哥。”

    他笑了笑，笑意淡得微不可察，“这段时间方远霄对我妈好了很多，对我，应该是想要补偿吧，他甚至都没有怀疑我。”

    “哥，谢谢你。”方越航低头凑近，在嘴唇贴上我嘴角时被我躲开了。

    他默了默，“哥你要听方晋楠的情况吗？”

    眼皮子背叛了我，没有盖住底下转动一瞬的眼球。

    方越航捕捉到了，笑出来，“那我要先亲你，哥你不要叫啊。”说罢双手固定住我的脸就亲了上来，是很暧昧的亲法，用上了牙，还是虎牙，咬住了我的舌尖，刺痛愈来愈清晰。

    他的口水渡了进来，我被迫咽了下去，整个过程我的心沉到了地球背面。

    没可能回头了，和他接吻已经不是第一次，但在这一刻，这件事的性质彻底变了，我再也装不出这些都不曾发生的模样，只能带着被亲弟弟侵犯的记忆，永远不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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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越航在我的不反抗下渐渐得趣，换了姿势，将我放平，压在上方，双手游移，解了我的裤子。

    我撇开脑袋，用尽了力气推他一把，将抵触厌恶的态度摆得明明白白。

    方越航顿了片刻，把我的裤子系上了，慢吞吞打了个死结，像是在跟谁做保证。

    他就势躺在我身旁，距离极近地盯着我，“方晋楠今天下午来过。”他笑了一声，“一个人来的，戴着鸭舌帽，眼神看起来像是要杀了我，我还以为是哪个不要命的胆子这么大要抢劫我。”

    “他进来就喊你，我才认出他。我真高兴，他肯定很煎熬，和我知道你和他在一起之后一样煎熬，因为他看起来就快要坚持不下去了，人不人鬼不鬼的。”

    我落寞地想，人不人鬼不鬼吗。

    方越航继续说：“周围人里他最早怀疑我，因为你的手机打不通，他就直接找到了我，动作还挺快，我没有白等。”

    “当时在羊rou汤店里，我和他说我们刚才在一起，但你吃不下东西，先回方家了。我还好心地给他指了陈叔的位置。刚好这时陈叔找了过来，于是我很恰当地装出惊讶的样子，跑出去找你了。”

    ……

    我可能真的点背。方越航歪打正撞却说出了我的真实想法。那个时间点我确实吃不下东西，而这个毛病，或者说习惯，就是方晋楠一手养出来的，他听到这句话后，可能基本就相信了。

    “哥你知道吗，方晋楠这个人好狡猾，他不会轻易相信别人的，我在街对面看到他在问店老板。”

    “店老板对你有印象，说你中午在他那里辣坏了肚子，晚上怕是不敢再过来吃，这和我的说法并不冲突。方晋楠听过后看到了满桌的辣椒，我感觉他信了。”

    …………

    我不甘心地威胁方越航：“只要方晋楠查监控，就能发现你在撒谎。”

    方越航不认可：“哥，那条街的监控里什么都没有，除非方晋楠发现监控被动了手脚，但是那天下雨，路上人本来就很少，长时间没人出现也是很正常的，而且我已经做得很完美了。”

    “不止这个，我还使了一个障眼法，最近几天我都装作在找你，他们都看在眼里的，方远霄赶我回去上课我还拒绝了呢，要不是我妈，我可能还得在方家继续住几天才会过来看哥。”

    他哼了一声，“我猜方晋楠突然过来是想打我的埋伏，不过我这么聪明，他是找不到确切证据来指责我的。”

    我空茫着一张脸，声音很低地重复，心里却在骂街：“是，你真聪明。”

    方晋楠简直是蠢到家了！竟然被一个高中生骗得团团转！！太丢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