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栎来栎远】如何杀死一只鸟 (第3/5页)

恶声恶气，“当初娶她的时候就看出她是个不安分的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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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栎鑫气的浑身发抖，扑上去“哐哐”就是几拳砸在他身上，“你放屁！”

    十几岁的少年还是有些力气在身上的，他轻嘶了声，揪住他衣领将他从自己身上拿开，“王栎鑫！给老子住手！”

    王栎鑫被扯开一段距离，却仍扑腾着往他身上打，“你放屁！我妈不可能丢下我！她还会回来的！”

    正处于变声期的声音不是很好听，加大了音量就更是难听。他皱眉，正想在说些什么王栎鑫便抬起脸来，满脸的眼泪。

    他心下一软，松了手，抹去眼泪，“哭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哭的像个小姑娘似的。”

    王栎鑫躲开他的手，恶狠狠的盯着他，“不准走！”

    停在空中的手一顿，他叹气，“栎鑫，是她不要我们了，是她走了。”

    “她还会回来的！会回来的！”他扑上去抱住父亲，声音颤抖，“爸，我们不要搬家，她还会回来的，她不会抛下我的。”

    但他爸铁了心要搬，“王栎鑫，你想清楚，你要么跟着我走，要么就自己留在这里。”

    “为什么啊爸，别这样。”他抱的紧了些，脸埋在父亲身上，闷声闷气，“我们就在这里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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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他道，“我没办法忍受街坊邻居投来的视线。明明是她出轨，最后承担责任的却是我。栎鑫，这对我而言不公平。”

    “那我呢？你想想我啊爸，你总不能抛下我不管啊。”

    父亲沉默了片刻，声音上扬，“为什么不能？”

    “什么？”王栎鑫一呆，松了手抬头看他，对上他冷淡的视线。

    “我说，我可以抛下你不管。你若是要问为什么，”父亲面上露出点笑，“因为你不是我儿子啊。”

    后来，王栎鑫选择留在了这里。再后来，他成了大哥。再再后来，他又成了王总。

    “呦，王总，好久不见啊。”王铮亮如今已接近半百，朝他打招呼。

    “王警官。”他有些无奈的笑，“小亮哥你就不能换个人盯啊。”

    王铮亮拍拍他的肩膀，笑的和善，“哪能放过你这条大鱼呢。”他指挥着身后的警员上船搜查，看着身边仍顶着一副娃娃脸的人叹了口气，“你以前明明可乖了。”

    王栎鑫推了推墨镜，嘴角带笑，“说什么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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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铮亮又叹一口气，搭在他肩上的手落下去，“也是。说什么以前。”他笑了声，“不切实际。”

    货被查出来了，他被领到局里。审讯他的不是王铮亮，是两个看上去挺年轻的小伙子。他面上一派无辜，无论他俩问什么，都只回：我不知道啊。

    最后碍于没有直接的证据和外面人的保释，他最终只在局里呆了4时。解开手铐的时候来的是王铮亮。他半弯着腰将钥匙插进去，“栎鑫，这条路走不久的。”

    王栎鑫倒挺长时间没听过有人这样叫他了。其实他对王铮亮的感情蛮复杂的，年少时或许也曾动过心，但最终还是成了如今这样。再说了，他现在已经有远远了。

    想起张远，他终于露出点真情实意的笑来，“嗯，知道了。”

    然后当晚就收到了小弟递给他的资料。

    小弟阴沉着脸，“哥，可能有内鬼。”

    在听到“内鬼”这两个字的时候他心跳莫名变得急促，脑子里已经有了一个名字，待打开资料，心跳反而平缓了。

    他合上资料，沉默了半晌。

    小弟有些憋不住了，急切道，“哥！你该不会还想着帮他开脱吧！证据都已经摆在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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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栎鑫开口，叫他的名字，“你跟着我多久了？”

    小弟愣了一下，“十多年了。”

    “对，”他点点头，“十多年了。”他叹气，抬眼看他，“所以，你为什么要这样？”

    “什么？”小弟身子有些僵硬了，“哥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我那几段感情失败是你搞的鬼，这便算了，但港口的事，你为什么要这样？”他皱着眉，看上去有些困惑。

    小弟沉默，再开口时带上了一点哭腔，“我爱你啊哥，最爱你的人就在你身边啊，那个张远凭什么啊，他配不上你的，哥。”

    他站起来，走到小弟面前，拍拍他的肩膀，“我当你是最好的兄弟。”他拿着资料回家，把东西藏在了保险柜里，锁好。

    境外的催促和施压已经让他忙的焦头烂额，偏偏还有人不省心的又来坏事。他接到小弟打来的电话，告诉他警察带人往这边来了。他先抛下为什么小弟会知道这件事不管，紧急的发了通知让各部门注意。

    这个电话来的很及时，最终警察他们无功而返。王铮亮从他公司大门走出去上车的那一刻突然抬头，看见了站在窗边的王栎鑫。离得太远，王栎鑫看不清他是不是做了什么动作，但他却总觉得王铮亮叹了口气。

    警车“呜呜呜”的开走了。他坐在椅子上，觉得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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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弟垂着脑袋站在他面前，声音哽咽，“对不起，哥。是我向警方举报的。”

    “为什么？”

    “我只是、只是不甘心。”就像一开始的港口事件，他原本的打算是让王栎鑫对张远产生怀疑，但因为太普通了没有半点水花。他正苦恼着到底要不要搞个大的，张远就自己送上了证据。那份被王栎鑫锁进保险柜的资料是真的。他满心欢喜以为终于可以赶走他了，却没想到水花是有了，但只是水花。

    那天王栎鑫说的话让他愤怒，也让他难过。他不明白为什么十多年的感情还比不上一个不到两年的人。嫉妒冲昏了他的大脑——我得不到的，为什么他可以轻而易举？

    他给警方打了匿名举报，却又在挂掉电话后后悔。

    “你在不甘心什么啊。”王栎鑫不能理解，“你和远远不一样啊，他是我的爱人，你是我的兄弟。”

    “可他明明是卧底啊！他明明从一开始就抱着目的接近你的。哥，你为什么不能看看我呢？”言辞之恳切，语气之激烈。

    王栎鑫叹气，摇摇头，“你疯了。”他说，“你要不休息一段时间吧。”

    轻飘飘的两句话，却将小弟的灵魂带离rou体。他呆立着，不说话了。

    解决完小弟，还剩下一个难搞的——王铮亮。王铮亮知道他太多事情，甚至极有可能是张远的上级。如果他想要留住小鸟，首先得将他所有的退路斩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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