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5/5页)

盘起来的腿上，说：「我也有件学校的事让我很烦。」

    「嗯，什麽事？」

    家豪本来想说出跟宇书吵架的内容，不过马上又改变主意了，没有人喜欢老是被那些问题追着跑的，所以他改把无关紧要的T育课考试搬了出来。「我们要考上篮，我都不会。」

    「不会就多练习。」

    「不行，我没有慧根啦，这样会来不及。」家豪把自己塞进百年怀里。「敎我。」

    百年笑着正要回答，突然电铃响了。

    他和家豪互看了一眼，说：「会不会是舅舅？」

    「舅舅不用按电铃的。」家豪说。

    「这个时间应该不会有推销员吧？会是安洁妈吗？」

    「他要过来的话，一定会先打电话的。」

    电铃声停了一下，随後又响了起来。百年只好站起来说：「我去看一下好了。」

    平常为了方便百年把机车停在院子里，王nV士和舅舅不会把院子的电动铁门关起来，来访的人已经直接走到透天厝门口了。

    百年打开第一扇大门，看见一个男孩子隔着铁门的短栏杆对着他笑，似乎是一开始就想搏得对方的好感，不管开门的是谁都一样。

    2

    「你好，我是家豪的同学，我叫马宇书。」

    这个男孩子，也许就是家豪口中一直缠着他的同学吧，在学校帮点忙还好，晚上还找到家里来就有点奇怪了。

    「你好，你……找他有事吗？」

    「是这样，我今天在学校跟他有点争执，害他心情很不好，所以想跟他道个歉，我还带了礼物。」宇书把手上的一盒甜甜圈拿高让百年看。

    百年想了一下，打开铁门走出去，对宇书说：「不好意思，家豪mama规定不能让别人来拜访他。」

    「同学也不行吗？我每天上学都和他在一起的，我会对他怎样？」

    百年正在考虑应该怎麽解释，宇书笑着又说了：「不过我也不是不能理解啦，他的情况b较特殊，母亲会过度保护也是当然的。」

    这个男孩子到底是什麽人？好像什麽事都看透了一样。百年想起家豪曾经说过，有个同学说知道他的秘密，是同一个人吗？

    「你可以帮我告诉他我来过吗？顺便说服他mama，这些甜甜圈绝对没有毒，可以吃的。」

    宇书递出手上的盒子，百年接了下来，淡笑说：「我知道了，交给我吧。」

    2

    他才正想结束谈话，宇书故意又开口了：「你是哥哥吗？」

    「不是，我只是个家教。」

    「只是家教？是吗？没别的？」宇书露出怀疑的眼神。

    这些日子以来第一次，百年感觉到他和家豪之间的真相有被揭发的危机，但是看着眼前的男孩子，他隐约觉得对方眼中充满挑衅，似乎这次的来访并不只是关於家豪，也关於他。

    这个男孩子告诉过家豪他自己是同X恋，是吧？

    「有别的。」百年也没仔细考虑，突然一GU冲动上来就说。

    宇书轻笑了一下。「亏你能那麽轻松地承认，我很佩服，不过老实说，从家豪透露过的资讯看来，我觉得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是吗？」百年看着宇书的脸，读出了强烈的妒意，他g起嘴唇笑了。偶尔有人看见了家豪真正的美，这也是难免的。

    「不要自以为b我们大个几岁思想就b较成熟，和家豪在一起需要的觉悟是不一样的，他随随便便就有可能受伤，你可不要用对待nV人的标准对他。」

    「这我知道。」

    2

    百年脸上没有出现预料中的困窘或疑惑的表情，但是宇书不觉得他真的听懂了，只觉得他实在是无知到不行，他话都说得那麽白了，这家伙还不知道反省，只顾装镇定，看了真不爽。

    「还有事吗？家豪等太久可能会觉得奇怪，我得上去了。」百年说。

    宇书没有马上回话，百年向他点了个头，才刚转身，一句尖锐的话就丢了过来：「你扪心自问，跟他za的时候你把他当男人还是nV人？」

    百年回过头，似乎对这个问题很有兴趣，他知道宇书认真想过有关家豪的很多事，就跟他自己一样，所以他笑了。

    「我把他当家豪。」

    回到房间後，家豪看着百年手上的盒子，很奇怪地问：「到底是谁？怎麽那麽久？」

    百年把盒子放在桌上说：「是你的同学，他说跟你有争执，想跟你道歉，这是他送你的。」

    家豪皱起眉头说：「他怎麽会知道我家在哪里？」

    百年耸耸肩。「总有个管道可以查。」

    家豪把盒子推开了。「我不想要。」

    2

    百年没有再说什麽，只是悠闲地翻着面前的书。家豪不知突然想到什麽，很紧张地靠到百年身边说：「然後呢？他还跟你说了什麽？他一定乱说了什麽对不对？所以你才这麽晚上来。」

    「嗯…是说了点什麽。」百年故作神秘地说。

    家豪着急地摇着百年说：「到底是什麽？你不要被他影响，他都胡说八道。」

    「简单地来说，他大概觉得我会欺负你吧。」百年微笑着说。

    「还有呢？」家豪抓着百年的手急切地说。

    「大概就是这样。」

    「真的吗？就这样？可是你下去好久……」

    「我花了点时间想让他相信我不会欺负你，不过有没有成功我就不知道了。」百年揽着已经贴到他身上的家豪，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

    「然後呢？」家豪抬着头睁着眼，等着百年继续说。

    「然後我就上来啦，然後我把盒子递给你，然後你说你不要，开始问我……」

    2

    家豪轻轻推了一下百年，说：「真的就那样？」

    「嗯。」

    「可是吴大哥，你看起来有点怪怪的耶，是在吃醋吗？」

    百年忍不住笑了起来。「那麽明显吗？」

    「超级明显。」

    「没办法。」百年把家豪拉近，让他的手环绕着自己。「你那个同学也很迷恋你的样子。」

    「我只喜欢你一个人的，吴大哥。」在百年怀里，家豪轻声地说。

    百年感受着家豪手臂的力量，他知道家豪给他的感情有多澄澈动人，他知道家豪使尽了全力。

    刚才那个男孩跟他谈到觉悟，让他不禁莞尔。他怎麽会不知道要觉悟？看着家豪的眼睛，他很难不知道要觉悟的，不用别人来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