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女攻)_他是最好吃的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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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最好吃的 (第2/2页)

撕扯、啃噬,直到我的胃充盈又满足。

    …………………………

    郭二娃尖叫道:“你把辛温哥哥吃了!!”

    小梅被他这抽风一喊吓得不轻,愤恨地踹他一脚:“对对对,他被吃了,那你今天见到的是谁啊?”

    “对嘛对嘛!”我帮腔到。

    而我的专业听众葛大哥又开始催我继续。

    …………………………

    可是我忘记了一件事:辛温几岁,我几岁?

    他比我大了三岁多,一个快十岁的大孩子不是我这种六岁多的小萝卜能撼动的,我被他掀飞了,重心不稳下往后倒去。

    辛温是想把我拉回去的,却一个用力过猛,跟我一起摔了到床底下。他还算有点良心,好好地护着我的脑袋,没想却让自己的脑袋撞在了我牙齿上。

    他脑门留了个印,我嘴里多了颗牙。

    我被摔懵了,捂着嘴说不出话,他也慌起来,扶起我问我怎么了。

    我将乳齿吐到手心,咽下一口又一口咸甜,烧心的饥饿得到抑制,牙齿的痒意也被疼痛替代。

    辛温点起蜡烛,看见我手里沾血的牙,陷入沉默。

    “你把我牙撞掉了!!”

    我眼里泛起泪花,辛温连忙捧着我的脸跟我道歉:“我错了,我真错了,你别哭啊!不应该啊,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撞掉了……”

    辛温连忙去看那颗牙齿,发现它脱落面呈蚕食状,并不像折断的样子。

    于是他让我轻轻漱了个口,检查我空荡的牙窝,发现我门牙处的牙窝非常平滑并无断齿残留,仔细一看,正中还有一个白点。

    他嫌弃的把牙齿塞回我手里:“傻孩子,你这是换牙了。”

    我捏着乳牙吸吸鼻子,换牙是什么意思我是知道的,但是我怀疑他在诓骗我,我选择明天向姑姑告状,让姑姑来帮我看看。

    他擦擦鬓角的薄汗,问道:“对了,你刚刚是想咬我吗?”

    我还没反驳他,他倒先审问我了。

    “我牙齿痒……”

    “因为你在换牙啊。”

    好像换牙是会牙齿痒的,但是我还特别饿啊!我说:“我还很饿!”

    辛温没好气地白我一眼,说:“你觉得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以往这个时候,你醒着吗?你就是熬饿了。”

    我自知理亏,毕竟我是真的想咬他一口。

    “哦,可是我刚刚真的特别饿,我以前从来没这么饿过。”

    辛温只是叹气。

    “反正也睡不着了,走吧,去灶屋。”

    灶屋也没什么食材,他只从米缸里摸出来两个鸡蛋。

    我连忙点菜:“我想吃甜蛋羹。”

    “不行,”辛温一口回绝,“甜蛋羹这种东西不应该出现在世界上,只许淋醋。”

    “你的口味是要逆天而行吗!”

    经过争执我们略一折中,往蛋液里加的盐。大锅烧水快,我打了个盹的功夫鸡蛋羹就蒸好了,辛温在上面淋上香油。

    我怀疑他说放醋只是为了让我能同意折中,他其实就是想让我选正常口味的蒸鸡蛋。但是我想起他吃面时黑漆漆的面汤与可以闻到的刺鼻酸味……他或许是真的想整个醋蛋羹。

    我的牙龈还有点痛,辛温在盆里装些水,把装蛋羹的碗放上去镇着。看我饿得快要等不及,他让我用汤匙舀面上的吹凉了再吃。

    “你牙齿痒、肚子饿后跑来咬我,掉了牙齿还打算诬陷我;而我又困又累,却爬起来给你做蛋羹,”辛温开始显露本性,“唉,世界上怎么会有我这样大度而温柔的好哥哥呢?”

    他是想用这种方式让我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进而落入道德的洼地,在每个夜里想起这件事都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深知脸皮实乃不便之物,带上反而是束缚,越是这时候越不能落入自证的陷阱,要分秒必争地抓他的失误:“是你身上有种甜香味!你是不是睡前偷吃了果脯?”

    “这屋里哪来果脯,你少血口——”辛温噤声了。

    我抬头看他,发现他正紧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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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问:“是甜香味吗?”

    “对,”我一边回忆一边描述,“是很特别的香味,我闻到后饿得更厉害了,只想着把它吃到嘴里……”

    只是回想,那种磨人的饥饿就又涌了上来。

    我连忙把镇凉一半的蛋羹搅和均匀,虽然丑了点,但能快点吃进去。可是不知为何一碗蛋羹下去,我没感到半分满足。

    好饿,胃里好冷。

    我将我的感受告诉面色凝重的辛温,眼神逐渐移到他脖颈处。我清楚的知道那里有多炙热,只有将那个温度吞吃入腹,我才能好受。

    我逐渐出神,喃喃道:“我想……”

    辛温摇晃我,逼我回答他的问题。

    “什么?”我问他,“我没听清。”

    “我说我娘呢,她也是香的吗?”他有些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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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点头赞同:“嗯,很香,但是没有你这么香,也不会让我饿,还是你更好吃,你一定更好吃,我尝一口就知道了……”

    辛温用一种很特别的眼神望着我,慢慢后退,并在我起身冲向他的瞬间拔腿就跑。

    我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等我清醒过来时已经日上三竿,我正好好的躺在床上,肚子也不饿了。

    姑姑似笑非笑的喊我吃早饭去,辛温也坐在桌边喝青菜粥,他脸色不太好,可能是缺少睡眠。

    我陷入混乱,难道昨晚的一切都只是一个梦?

    …………………………

    “是个梦?”小梅大失所望,“结果是你在做梦?”

    我呵呵一笑:“未必哦,稍安勿躁,听我讲完吧。”

    …………………………

    我百思不得其解,就这样过了一两个月。天气逐渐转凉的那个夜里,我又饿了。这种饥饿非常熟悉,足以让我确定那个夜晚不是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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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我学着那夜喊饿、扑向他,装作听不见他说话。

    姑姑已经睡下,辛温居然从枕头下摸出一长根麻绳,熟练地按住弱小的我,把我捆起来。

    我看着他走出房门,片刻之后带着一个碗回来。

    好香,那甜味勾得我翻身摔下床去,辛温连忙把碗凑到我面前。我拼尽全力保留了些许神智,看向碗中……

    那一直吸引着我的香气,来自这鲜红的液体。

    我还看到辛温手腕上有一道崭新的伤口,他没来得及包扎,它还在淌血。

    我一瞬间明白了,可我的意识在看见那条伤口后迅速湮灭,我最后的记忆是……

    是犬牙刺破皮肤陷进颇有弹性的血rou中时,那无比美好的、足以铭记一生的触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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