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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心甘情愿被豢养的金丝雀。 (第2/2页)
见他一副坐不下去的模样,柏家兄弟也没再拦着他,差了司机送付舟山回家。 付舟山坐在车上,满脑子想的都是时清,人是他亲手放走的,现在后悔的人还是他自己。可那是时清想要的自由,他怎么会不给呢? 大概是稀里糊涂地喝的有些多了,付舟山现在也没办法用理智劝说自己放下,他甚至莫名感到委屈,为什么时清可以走的那么毫无留念,嘴上却还是说着爱他的话。 他想不清楚,脑子里还是一遍一遍过着那天的场景,时清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对他的欲望不是假的,但时清全然只渴求自由也摆在了明面上。 即使时清所说的自由是让自己眼睁睁看着他去赴死,他到底也还是不忍心再阻拦。 付舟山是这么多年唯一一个清楚他活着有多痛苦的人,假如时清真的做好决定,他也无权再阻止。 哪怕他心里很明白,这才是对他傲慢的惩罚,付舟山看着车窗外,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做,才能让时清好受一些。 这些年,他们两人都被折磨的不轻。 付舟山到家的时候,疑心是不是自己产生了幻觉,否则他家卧室的灯为什么会亮着,而时清正躺在他的床上? 时清戴着一根牛皮制成的项圈,乖顺地躺在床上看书,付舟山心说是不是自己最近压力太大,竟然都能看见幻觉了。 但时清动了,他的手指抓着项圈的边缘微微用力,将项圈扯下来一点,让他刚好能看清楚,那上面刻着的是他的名字。 时清的声音很轻:“我不会再走了。” 付舟山清楚这不是幻觉了,那根项圈是他亲手打的,由着他的私心,在项圈的内侧刻了自己的名字。 那是他想要送给时清的礼物,也是他随口提起的那个惊喜,那天没能送出去,没想到被时清自己发现了。 他面色极冷,手指却忍不住颤抖:“你又要做什么?” 时清一愣,竟有些不知所措:“我想好了。” 付舟山快步走到他面前,钳住他的下颚,手上用力到时清的脸都变形了,他声音含着威胁:“你当我身边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时清,胡闹也要有个度。” 付舟山似乎完全不相信他这是做好了准备,这让时清有些不安,下意识地想去讨好付舟山,但还没等他有什么动作,付舟山就强硬地压着他的腿,让他起不来身。 他眨了眨眼睛,不清楚付舟山这是要做什么,却听见对方一字一句地说:“你要和我在一起,我不会允许你再自残,自杀的念头更不许有,你确定你能做到?我不希望再发生这种事情,我可以等你想清楚再回答我,但不管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不会再给你后悔的机会了。” 原来是这样,时清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可他现在也只能捧出自己的心,来证明给付舟山看,他不是一时兴起的恶作剧。 付舟山松开了手,生怕再多待一秒就会被时清发现自己的心虚,他想先去客厅待一会儿,反倒是被时清拉住了衣摆,时清的眼里倒映出来他的身影。 时清说:“我想和你走。” 这才是诅咒,付舟山想,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场沉重的梦,否则怎么会听见时清说出这话,他不敢去看时清的脸,他害怕看见一丁点犹豫。 可是时清伸手抱住了他,温热的触感一下把他拉回现实,他转过身,问出那个他最在意的问题:“那你放过你自己了吗?” “嗯,”时清抓住他的手,“我想好了。” “哪怕我会强制你放弃很多东西?”付舟山接着问,他死死地盯着时清,仿佛只要听见否认的答案,他就会咬断时清的脖颈。 时清紧紧地抱住他,“我也愿意。” 尽管理智一直强调着他要小心,警惕这是什么陷阱,但他还是回抱住了时清,用的力几乎要让两人骨血相融。 他咬住时清的喉结,牙齿几乎咬穿那一小块皮rou,时清毫不挣扎,任由着他在自己身上发泄,要留下什么痕迹也无所谓,倒不如说,他更希望付舟山在自己身上留下这些伤痕。 这样的疼痛更让时清觉得安心,似乎疼痛才是他们关系的正确解答,只有足够病态的欲望,才能证明他们之间的爱是唯一而不可替代的。 他不知道是在朝谁许下承诺:“我不会再离开了。” 金丝雀飞回了由爱制成的囚牢,心甘情愿被人豢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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