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荒世_我把那个男人砍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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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那个男人砍了 (第2/2页)

    “那你是怎么了?”

    小文说:“jiejie不在的地方,我没有安全感。”

    我语塞,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小文在幽兰依旧是只认识我,只想认识我,只想跟着我的状态。她像个断不了奶的小宝宝,我想。

    “过段时间我会去婴灵堂任职,以后会是你的老师。”

    “真的吗?”小文看起来很是兴奋,过了一会儿却又一幅不大高兴的模样。

    “我亲自去监督你,你怎么一脸不高兴的样子,难不成你是讨厌上学,故意绝食,也不上课,然后希望我能看出你厌学,以后就不让你进学堂了?”

    我越想越气,气得我直打她屁股。

    小文也急得不停地拍打我的手臂,“jiejiejiejie,我没有,呜……疼。”

    我停下动作,等待着她的解释。

    “我只是想要引起jiejie的注意,这样才不会觉得jiejie会抛下我,不要我了……”

    听到这番话,我本能地更加怜爱眼前的女孩。她是我捡回来的,能说出这种话,肯定是被抛弃过一次了。

    “jiejie永远不会抛下你的。”

    我发誓。

    “一群女人逃离那些压迫女性的地方,大家汇聚在一个地方,组成了一个大家庭,这个大家庭就是幽兰。

    幽兰成立至今已有二十年的历史,这片女人的天下也曾被男人践踏过。

    开启十一年,一个醉酒的男工人半夜闯入一个早已休息的女人家中,他心里喜欢这个女人,在其他男人的怂恿下,他对女人表达了自己的爱慕之情。

    女人没有同意,男人恼羞成怒把女人给杀了,之后还强jianian尸体,大家知道这件事后,对这个男人进行了处刑。

    这就是我们幽兰的‘烂醉成泥’。”

    “先生,你当年是不是也参加了?”一个小男孩哈哈笑着站起来,看起来十分兴奋好奇。

    “参加了。”

    听着他们欢呼一片,我心里顿时烦躁起来,转念又想,母亲的牺牲反而推动幽兰的发展,她是名伟大的英雌。

    他们在欢呼些什么,欢呼女人的死还是男人的死?

    我的手刚摸上戒尺,便听“哐”地一声。

    慧根婶的女儿云台一脚把小男孩的矮桌踢翻,“姜知日,你配姓姜吗?”

    小男孩明显不服气,“我怎么不配?”

    “哼,看来你也是那些烂苟男。”云台一拳挥了上去,“这件事一点都不好笑!”

    云台动了手,另外几个女孩也冲上去殴打那个小男孩,其他的男孩围在旁边看着那个小男孩被打。

    烂苟男就是该被剁掉烂玩意。

    我就这样看着眼前这幅景象,其实我更希望她们手上拿着刀挥下去,而不是拳头,rou泥是他们最好的归宿。

    突然间,我注意到小文正呆呆地看着她们打架的场面,想了下可能各地风俗不太一样,我也不确定小文能不能接受,连忙挡在她前面。

    “小文,jiejie带你去月轩jiejie那里去好不好?”

    小文摇了摇头,指着我身后,说:“我想看她们。”

    我思考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让开了,此时她们已经打完了。

    小男孩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我正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小文拿着小斧头,踢开男孩叠放起来的腿,一刀砍了下去。

    惨叫声回荡在学堂里,让我仿佛听到童年那个烂苟男的惨叫。

    “我看到石像那里,这里都是断的。”小文一脸无辜地和大家解释着。

    我努力回想,知日,这是……春梅婶的儿子,她还有个男人跟她一起生活。

    男人?

    我看了眼躺在血里的小烂苟男,就想到春梅婶她男人。怕不是她男人给这小烂苟男说了什么,对人毫无尊重之心。

    我朝云台招了招手,“云台你且去寻他娘来,说是他惹了大祸,活不了了。”

    活不了的大祸,幽兰人谁听不知是什么祸?

    这是件大事,这么多年来,处理孩童还从未有过,思虑几番又照呼云台回来,“你把所有人都叫过来吧,也说是知日惹了大祸,活不久了,要大家来评评。”

    春梅婶是到得最早的,她一进来看见她儿子倒在地上,就开始尖叫,从冲她儿子尖叫到转动着她的头颅冲着周围尖叫,叫她到累了,嗓子疼了,她就停下来。她又跪在她儿子身旁,抱着她儿子,嚎啕大哭。

    她男人站在女人里面,跟着所有人就这样看着她尖叫,看着她哭,后面还说了句,“真吵啊,早知道就不生了。”

    春梅婶哭累了,又开始找她男人,“孩子他爹,孩子他爹!”

    安静的四周开始议论起来,春梅婶她男人慌乱走到她身边,捂住她的嘴,神色慌乱。

    我看见他低头跟春梅婶说些什么,居然有种恶狠狠的错觉,仿佛春梅婶说一个不字,就马上要被他扭断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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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吃狗屎还要拉个小狗屎,我呸。”

    “我说上次怎么听到这小烂苟喊爹,原来是这样。”

    “春梅一天到晚原地踏步,给她灌输那么多东西,居然一点没吸收进去。”

    “你看看那男的,刚才居然说出那种话,而且你看他表情,嘿!怪神气哩。”

    ……

    我听不下去了,扫了一眼来人,提高了音量,“各位,今天躺在地上的这个孩子,对当年‘烂醉如泥’这件事发表出了不同的态度。他对牺牲者毫无尊重之心,竟对此哄堂大笑!”

    每个参与过“烂醉如泥”的人,都不允许这件事发生,先锋者被她的后人当做笑谈,后人耻笑那条被开出的路,任由它草肆意生长,转身回那条来时路。

    女人们再一次举起了手中的利器,保卫家园,不容许半点退缩。

    那天的黄昏似是把云烧成了灰,飘过来时,我闻到了悲壮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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