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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8章 对不起  (第1/2页)
    “还好吗?”    午后的光带了些火力,隔着玻璃窗往室内这么一斜,无端让人萌生一种自己是温室玻璃房内稀缺娇贵的花骨朵,受不了寒,耐不了热。    石燃手里的纸团已经被汗水浸湿了大半,软塌塌地挂在他朝下的手中,似乎只要在松一分力,准儿能掉地上。    就像深秋末冬的寒风,那么一吹,就能把蔫儿吧唧的枯树叶子打落在雪白的地面。    “没事啊,你呢,那边的事情都处理妥当了吗?”石燃礼尚往来问了一下对方的近况。    “还好,都差不多了。”陶隼点了点头,带着些探询问道:“是...因为我吗?”    石燃知道陶隼说的是什么,Jack估计已经发了通知。    事出突然,Jack能让他再带一周的课已经算是给了缓冲时间。    “不是,Jack有自己的考量。”石燃说得轻描淡写,这事儿要往大了说,是跟Jack自己的年底学生评价挂钩,往小了说,也是人家管理学生的一种手段。    陶隼跟他的事,顶多是个引子,但其中的变量还有集体作弊的考虑,适当地把每个tutorial的人数控制一下,可能也不会有小团体抱团的存在。    可石燃越是轻描淡写,陶隼心里的愧疚就越是翻江倒海,他低着头,没说话。    陶隼刚从石燃宿舍那边急匆匆地跑过来,身上的汗还没落完,往这儿一坐,连外套还没来得及脱,额发也有些濡湿。    石燃隔着桌子,把自己手边仅有的纸巾递给了陶隼,“你先擦擦汗,别感冒了。”    陶隼没接,而是一股脑儿地把想说的全抖落出来了,“你会不会觉得我特好笑,还跟你说什么等我回来,以后乖乖去你的officehour。”    在石燃的世界里,能直面的似乎只有死亡这一件事。    剩下的,不管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他总是尽量在不伤害任何人情感的前提下,迂回地表达自己。    说白了,这是变相的讨好和自怯,因为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难免伤人。    再怎么九曲十八弯地绕来绕去,还是抵不过对方持续的“进攻”。    石燃拿着纸巾的胳膊在半空中一滞,然后慢慢收了回来。    他舔了舔嘴唇,温和地说:“其他老师的officehour你也可以去,没剩几天了,期中要重考,还有期末呢。你可以去找我同事,丹尼尔,他人也挺好的,讲的细。”    “对不起。”    陶隼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仿佛一记重锤,打乱了石燃的思路。    石燃不自觉地搓了搓裤子,又捏紧了手心里那团已经湿透的纸。    “没关系,都过去了。”    “那我们还能继续吗?”陶隼问得怯生,但又忍不住想问。好的,坏的,或者夹生话,都无所谓,但要给个信儿。    石燃抿嘴没立刻回答,他偏着头,注意力被隔壁桌一直对他摇尾巴的小狗吸引了。    如果可以变成小狗,是不是就不用面对这么直接的问题了,石燃想。    再继续下去,怎么收场,真的要约会试试?这个选项显然不在考虑范围内。    而且,借他一百个胆子,石燃也不敢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除非,除非...他心里默默地想,却又不敢继续往下想。    每一个“除非”就像半掩的,透光的大门,不知道后头是天堂,还是直接索性就坠入地狱了。    他的目光一沉,落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石燃抬起头,和紧盯着他的陶隼目光对上,“我觉得...不行,就这样吧。”    陶隼心里一悸,想要去握石燃的手,指尖才刚碰上,石燃像是触电似的,猛地一缩,躲开了。    陶隼还想再往前伸伸手,去追那只躲开的手,但也只是微微一动就停住了,“那晚上一起吃个饭吧,我们再好好谈谈。”    “今晚学院里还有个会,时间差不多了。”石燃边说边套上外套,拉起放在一旁的双肩包,背好后又理了理连帽衫的帽子。    幸好今天打算去图书馆自习,所以带了个背包,这个谎撒得也挺像那么回事儿。    “那我陪你过去吧。”陶隼也站了起来,想跟他一起出去。    石燃微微侧头,看了陶隼一眼,淡淡地说:“Jack也会在。”    陶隼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石燃的意思很明显,“咔”一下,像在他和自己之间挡了堵墙。    明显到就像是吃到了他奶奶拿柠檬、白醋、酸粉,渍过一两个月的老式酸梅子,酸得让人心里发苦。    陶隼目光随着石燃,看他快步推开咖啡店的门,步履匆匆地绕过大楼,穿过那些挂着残雪的枯枝,直至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外。    陶隼腰部突然一震,他伸手到裤兜里摸索出手机,一看是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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