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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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V人的上臂和前臂有不少擦伤，双手手腕更是布满青青紫紫的瘀痕，以及许多已经结痂的伤口。显然先前有人用绳子束缚她的双手，让她在挣扎过程中留下这些伤痕。

    莱克特的脑海中自动播放起画面：男人们用两厘米粗的麻绳綑绑她的手脚，将她扔在冰冷坚y的地板上，饿她好几天不管不顾——看看她消瘦下去的脸颊。那些男人不曾殴打她，莱克特可以肯定。他们没有封住她的嘴巴——葛洛莉雅对塑胶制品过敏，她的脸上并没有红肿的痕迹——显然不担心她咬舌自尽。那麽，在被集T侵犯之前，她肯定不知道自己即将经历什麽事情。

    葛洛莉雅应该庆幸，她遭遇的这群人依靠贩卖nV人的漂亮脸蛋赚钱，而非以毁掉美好的事物取乐。像葛洛莉雅这种容貌姣好、气质上佳的nV人，非常容易激起某些人的暴nVe心理，让他们产生凌辱她毁灭她的慾望。

    莱克特扯动嘴角，抿起薄薄的嘴唇。倘若此时有其他人在场，便能目睹汉尼拔．莱克特脸上诡谲的表情。他在人们面前的温和有礼只是伪装的面具。实际上，汉尼拔．莱克特根本不是人类，而是一只披着人皮的怪物。

    然而永远不会有人知道真相，莱克特可以确保这一点。这是项JiNg细活，但他向来做得很好。

    莱克特将视线移往床头柜上。他知道自己会在那里找到一只玻璃花瓶，他事先就已询问过怀特探员，而且据此买了适合的花。然而，除却花瓶以外，他在柜子上发现另一样事物，那是一本书——纳萨尼尔．霍桑的成名之作《红字》。

    很有趣。莱克特拿起书随意翻阅几页，随即将它搁在椅子上。他取过玻璃花瓶，走到洗手间里清洗乾净，装了些水，将带来的山茶花放进去。他细心整理枝叶，调整至最让他满意的样子，才将花瓶放回床头柜上。

    退後一步，他以监赏的角度打量自己的作品，满意地眯起眼睛。粉红sE的花朵妆点了医院单调的呈sE。也许他可以垫上一块赭红sE布料，它会和油绿发亮的叶子映衬得很好。

    莱克特为那束山茶花做完最後的调整，拿起椅子上的书本放回原位。他从西装外套的内侧口袋取出一只钢笔，又从外侧口袋拿出一本巴掌大的活页记事本。莱克特打开金属扣环取下一张纸，垫着床头柜上的书写下几行字，随後将纸夹进书里，露出半截在外头，确保葛洛莉雅醒来之後，一眼就能看见。

    做完这些工作，莱克特掖了掖葛洛莉雅的被角，转身离开病房。

    男人的脚步沿着走廊上渐行渐远，床上的nV人纤长的睫毛微微一颤，蓦然睁开眼睛。

    莱克特再度回到医院已经是中午时分，这一次，他手上拎着一只旅行用的大提包。

    站在门边，莱克特用指背扣了扣门板，提醒房中之人他的到来。

    葛洛莉雅停止，她缓缓抬起头，视线越过房间，来到莱克特脸上。她定定看着他，没有说话。

    午安，葛洛莉雅。莱克特走进病房，顺手掩上门，希望你已经看过我留的字条。他走到床边坐下，将提包放在大腿上。

    葛洛莉雅从书页间cH0U出男人留下的纸条，将它弯出弧度後放开手。纸片迅速弹回原状，伴随清脆的声响。

    我把它拿来当书签用，非常好的纸张，还有字。她将纸片放到一旁，双手交握，搁在摊开的书本上，我很感谢你的过来，你原本大可以不这麽做。她低声对莱克特说。

    莱克特坐的位置背对窗户，刚好背着正午的yAn光。葛洛莉雅不得不眯起眼睛看她，连带着蹙起的眉头，使她看起来迷茫又脆弱。

    不，我必须来。莱克特温和却坚决地说：我对你负有责任。如果当初我能够坚持意见，你便不会前来英国。

    葛洛莉雅垂下眼睫，喃喃说道：这世上从来没有「如果」或者「可能」，只有「做了」或者「不做」。

    莱克特闻言放缓呼x1，陷入沉默。

    葛洛莉雅是个非常美丽的nV人，她才二十七岁，处在正年轻的时候。她有一头浓密卷曲的深金sE长发，和狭长的灰蓝sE眼眸。她的皮肤像牛N般白皙细腻，嘴唇像蔓越莓般殷红润泽。她不像时下的nV明星那样妖娆冶YAn，反而有种少见的古典气息，就像希腊神话里的春之nV神，自浪花中诞生的阿芙罗狄忒。

    实在让人难以想像，这麽柔弱的nV子，居然能够y生生咬断男人脖子上的血管，而她自身付出的代价只是几根裂开的肋骨，以及手脚上的擦伤和瘀痕。

    也许漂亮的nV士就是享有特权。至少对汉尼拔．莱克特来说，他忍不住用最最温柔的方式对待眼前的姑娘。

    我带来午餐。莱克特打破寂静，拍拍腿上的提袋。

    他在葛洛莉雅的注视下站起来，走向窗边的桌子，擦乾净桌面，打开他的提袋，将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往外拿。他取出的东西，除了桌布、餐巾、餐具，还有餐盒及一些瓶瓶罐罐。

    葛洛莉雅看着他发呆，回过神後似乎觉得一直盯着他看不太妥当，低头试图继续看书。然而她的视线不由自主地，不断回到男人身上。突然之间，她闭起眼睛，手指抓住身前的书微微颤抖。

    莱克特连忙停下手中的工作，快步走回床边，葛洛莉雅。他轻唤。

    葛洛莉雅屏住呼x1，全身的肌r0U紧紧绷起。她的x口剧烈起伏，将空气x1入T内却无法顺利吐出，喉间不断发出窒息般的喘鸣声。她像在努力压抑什麽，不能放松，也不准许自己放松。

    葛洛莉雅，葛洛莉雅，别这样！莱克特将手轻搭在她的肩膀上，不敢太过用力，担心刺激到她，你没有必要忍耐。在英国，在这里，除了我，没有人认识你。你可以哭出来，不用害怕失态。你知道我永远不会说出去。

    葛洛莉雅顿了顿，然後她抛开书，扑进莱克特怀里，像孩童般放声嚎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