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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你也要判我的死刑了么?(剧情) (第1/1页)
赵检指着门口的人和宋献开玩笑道:“你看看!这哥俩儿一个就知道玩儿一个就知道吃,谁要有你的一半我都能安心。” 宋献看着换了一身西装的人,脸上微笑不变,哄着赵检道:“您要再夸我赵照都要吃醋了,早上他还说您太疼我呢。”这话说得实在好,不卑不亢又让人知道他懂得感恩。 赵检跟检察院待了半辈子,身边尽是些会说话的人,可那些人说的话总不如宋献让他开心。这孩子说的话总能让人往心里听,光看着他那双温润的眼睛心就先软了。他说:“哼,疼谁不疼谁?你们仨我都疼!”这是连带着门口的简承言也说进去了。 宋献笑笑,拉开赵检身边的另一个位子,请简承言落座,又道歉说:“我不知道承言的喜好,刚点的菜不多,我正好再去加一道。” 简承言稳当当坐在椅子上,听到他这样称呼自己玩味地看过去。 于是二人迎来了进门以来的第一次对视,宋献丝毫不慌,反而关切地问他:“要喝什么吗?” 有意思。简承言想,这人套上层皮,真是半分看不出昨晚的贱样儿。 “都行,随便。”他顺着宋献演下去。 宋献出来了。 包厢门在身后关上,他挂在脸上的笑容终于维持不住。 简承言就是赵照说的那个表哥,而且——他回想赵照的话——简承言这次回来经城就不打算离开了。 他颇有些烦躁。 要是普通的一夜情也就罢了,偏他是摇着屁股给人做了一晚上的狗。 赵检还在包厢等着,他不敢因为情绪耽误时间,加了菜后又让服务员拿几扎不同的果汁和汽水,把账结了才回包厢。 等他回去坐下,这顿饭才算真正开始。 前半程几乎都是赵检在说,宋献偶尔动筷子,大部分时间都陪着他聊天。赵照的座位已经换到了简承言身边,够着脖子和他哥小声聊天。 聊过几句后,宋献几乎已经把简承言的身世摸清。 父亲经商,母亲早亡。 光是听着他的成长历程,宋献就恨不得可以分析出他为什么会喜欢上BDSM。他不做声地看了一眼简承言,嘴上附和着赵检。 “我meimei走得早,小言命苦啊。”赵检说这话时语气低沉,看得出是真心疼外甥,“他爸虽然没再娶,但男人养得好什么孩子?没腰高的时候就给扔到国外去了!” 怪不得技术好又玩儿得开。 原来还融会贯通中西合璧了。 “舅,我上个厕所。”简承言突然站起来,对着赵检招呼一声。 他绕过圆桌,在赵检和赵照看不见的地方,恶劣地对宋献做了个口型。 ——贱狗。 宋献闭了闭眼。 简承言离开了五分钟后,宋献假意拿起手机查看,继而以回复工作消息为由也出了包厢。 他走进洗手间,就见简承言正坐在洗手间不远处的沙发上等他。 看见他来,简承言表情不变,好像早知道宋献会被自己拿捏一样。 沙发后的镂空屏风隔开洗手间与嘈杂的大厅,屏风后有随处走动上餐的服务生。 宋献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进了洗手间。 水龙头被开到最大,冰凉刺激的凉水反复冲洗着白皙的手,直到又一只手横叉进来,不容置疑地关停。 这个姿势,宋献正对着洗漱镜,简承言侧身,自上而下地看他。 沉默一阵后,宋献看着镜中,先开口道:“做什么?” 这态度有些惹恼简承言,就像是昨晚的那句“辛苦了”一样。 等待宋献出来的这几分钟里,简承言想过宋献会是什么态度。是恐惧害怕地软着声音求他不要把两人发生的事告诉别人,还是色厉内荏地冷着脸假装彼此是陌生人。 唯独这样的情境,他没有想过。 “老师说你在创业,而且成绩不错。”宋献话锋一转,“叫你简总可以吗?或者,你喜欢身边的人怎么叫你?” 简承言顶了顶腮,沉声道:“身边的人怎么叫无所谓,但如果是身边的狗——” “我喜欢的称呼你还不清楚么?” 宋献蹙眉,转过身来仰头与他对视,苦恼道:“我以为可以把您看作心智健全的成年人进行交流。”宋献顿了顿,又问:“不可以吗?” 简承言被他搞懵了,没说话。 “好吧。”宋献妥协道,“您想怎么玩儿?” 这下轮到简承言被动了,他诧异地看着宋献,问道:“在这儿?!” “不在这里吗?那您为什么要暗示我过来呢?”宋献问,“难道只是想羞辱或者恐吓我一下?” 简承言说不出话了。 宋献仰望他的眼睛,姿态却不比他弱势半分:“喜欢做狗就要被羞辱吗?那您呢?喜欢把人当狗玩儿,我是不是也该吓唬一下您?让我想想该怎么说——” 说罢,宋献竟真的思考起来。他的语言能力很强,只停顿一小会儿就开口说:“信不信我现在就回去告诉老师,您昨晚是怎样站在我面前挥动藤条,又是怎样夸赞我的身体的?是这样说吗?” 宋献并不是很尖锐的人,他所有的锋利都已经留在讯问室面对重刑犯了,所以生活中,他总是淡淡的。 可他淡然说出的这番话,反而让身为dom的简承言羞愧到脸热。 “没意思。”宋献小声道,“早些回去,别让老师担心。” 宋献绕过他的时候,被简承言一把抓住胳膊。 后者直视他的双眼,诚恳道歉:“我没有想要羞辱你,我很欣赏你,不论是昨晚还是现在。我只是想逗你玩玩儿,看你会不会和昨晚一样。是我没出戏,对不起。” 宋献从胳膊上拂下他的手,说道:“你已经知道我的职业了。那你知道我们在对杀人犯提起公诉的时候,是根据什么来认定过失犯罪还是故意犯罪吗?” 简承言皱了下眉,很快回答:“杀人动机?” “主观恶意,加上客观主动。” 知道不好理解,宋献举例道:“就像您今天逗我玩,故意欺负我,想看我是否张皇来满足您的好奇心,这就是主观恶意。” “在没有人怂恿、威胁的情况下,您主动做出对应行为,这就是客观主动。” 简承言竟然被他为难笑了,哭笑不得地问:“那你也要判我的死刑了么?” “我没有定罪量刑的权力。” “不管怎么样。”简承言再一次拦住他,诚恳道,“我欺负了你,对不起。但是宋献,我绝对没有看不起你。我很迷恋你。” 能言巧辩的检察官被他的最后一句话打得措手不及。 宋献推开他,一言不发地往回走,僵硬的背影稍显狼狈,哪里还有刚才口齿伶俐的自若。 临进门前,他收到简承言的微信。 只有短短的“对不起”,透过屏幕,宋献却好像又看见刚才他的主人眼神慌张的可爱模样。 其实他没有告诉简承言,一般情况下,只有在确定过失犯罪不成立后,检察官们才会按照故意犯罪提起诉讼。而确定过失犯罪的条件之一就是——过于自信。 宋献更愿意相信,如果自己在几分钟前真的跪在人来人往的洗手间,简承言也绝对能够保证自己的隐私和人权。 他的主人没有恶意,那只是过于自信的调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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