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又不平凡的一天 (第1/2页)

    清晨六点五十五分，小乐一如往常的第一个醒来。

    她没有马上起身，而是看着床边那个空着的位置，那里曾经是小帕的。

    她翻过身，穿上袜子，蹲在墙边，翻出藏着的笔记本，开始写她今天的第一段记录。

    【观察日记No.74】

    今天的空床有一点凹陷，可能昨天有人坐过。也许是阿火？也许是达叔？

    外面有鸟叫声，但不大声。下小小的雨。

    我想今天会是平静的一天。

    但她错了。

    七点三十分，早餐时间。

    达叔照旧将饭菜放在桌上，一人一格，像是被JiNg准测量过的空间。今天有蒸蛋、r0U松和牛N燕麦。小白很快扫光她那份，又夹了一点阿火的r0U松。

    「喂，那是我的。」阿火皱眉，「你自己吃太快了，不代表可以偷我——」

    「我只拿一点点。」小白低头咬饭，声音闷闷的。

    阿火一边嚼饭，一边盯着她看，最後小声嘟囔：「就知道你最自以为是……」

    小白放下筷子，「你有甚麽问题？连一口r0U松都要记仇？」

    「我只是说了事实！」

    「好啊，那我也来说事实，你昨天偷看我日记还不承认——」

    餐桌突然变得像压力锅，所有的蒸气都挤在孩子们之间。

    林利扫了他们一眼，淡淡地说：「这麽Ai吵架，吃完早餐後，罚你们两个一起刷楼梯。」

    小白气得脸红，阿火咬着嘴角没有回话，但两人都不敢违抗命令。

    九点整，打扫时间开始。

    楼梯间是最麻烦的区域，不只空间狭窄，还有些老灰尘总藏在扶手接缝里。小白抓着钢丝球刷得飞快，几次都差点把水甩到阿火脸上。

    「拜托不要一直泼我水。」阿火憋着气。

    「你自己站那麽近。」小白毫不示弱。

    他们之间的气氛像楼梯间的cHa0Sh空气一样发霉。

    楼上传来达叔轻快的口哨声，他正在晒被单，一边唱着改编版的《青苹果乐园》。林利则默默从每个房间前走过，记录扫除进度。

    没有人cHa手他们的争执，也没有人安慰。这里的规则是：自己闹，就自己收拾。

    中午过後，小乐提着水壶到花园浇水。

    她观察到今天的植物叶子b前几天更卷了些，应该是因为昨晚雨不够。他也注意到阿火没有像往常那样过来抢浇水的工作。小白一整个早上都没讲一句话。

    小乐在土里cHa下一根竹签，然後回房间。她不是不担心，而是不知道怎麽办。

    她回到房内，在桌上摊开笔记本，开始写。

    【观察日记No.74下】

    小白跟阿火吵架了。因为早餐的r0U松。

    他们刷楼梯时都不讲话，气氛不好。

    我知道他们其实会和好的，但可能要有人先开口。

    可是谁开口都会觉得丢脸吧？

    如果我做一点什麽，会不会b较好？

    下午三点，是水果冰时间。

    达叔早早备好材料，小白和阿火却都没出现在厨房。林利一言不发地把水果冰分好，却多做了两碗，放在一旁没动。

    小乐站在一旁犹豫了一下，然後默默将那两碗端起来，走到客厅，此时阿火跟小白都各自玩各自的谁也不愿意先成为开口说话的人。

    「你们可以吃吗？」她的声音很轻，「不吃会融化掉，很浪费。」

    把碗放在他们中间的小桌上，又补上一句：「我帮你们两个的水果选了你们最喜欢的，阿火是百香果加蜜红豆，小白是西瓜球加粉圆。」

    小白没说话，阿火也没动，但两人都低头看着那碗冰。

    过了几秒，小白突然说：「你为什麽要记我喜欢什麽？」

    小乐皱眉：「因为你每天都点一样的啊。」

    阿火用汤匙戳了一下红豆，闷闷地开口：「你根本不用管我们的事啦。」

    「可是……我会担心你们不讲话。」小乐一边搔头一边说，「而且，我不喜欢吃水果冰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笑。」

    那句话像悄悄种下的种子。

    小白叹了口气：「我才不想让你一个人笑。」

    阿火也勉强笑了一下，转向小白：「对不起啦，是我那天有点太……急。」

    「我也不是有意偷你r0U松……只是你每次吃都慢吞吞。」她悄悄补了一句。

    他们俩对看了一下，然後不约而同伸手挖起一口冰放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