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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凝视与被凝视 (第2/2页)
灰尘污泥,装进尺寸刚好的玻璃相框。他从后门离开,停在街边的黑色车队如沉睡卧龙,肃穆压抑。 “先生。” 闻持疏接过秘书送来的画,看了两眼:“送到老宅,另外,以闻越的名义给这家福利院捐款吧。” 闻家老宅有价值连城的艺术藏馆,闻持疏私人的收藏品和珠宝工作室全在那处,最落魄潦倒的时候,他都没有出手一件。据秘书所知,陆鸣和闻越还未被允许去过老宅。 “是。”秘书跟了闻持疏十多年,揣摩上意的水准无人能及,此刻也不懂闻持疏的想法。 “先生。” 闻持疏单手撑着脑袋,像饮酒宿醉的贵妃,桃花眼微眯:“嗯?” “其实,当年您和太太结婚的时候……” 秘书被闻持疏盯得后背发凉,没再妄言。闻持疏摇头,听不出释然还是遗憾。 “闻越不会想有出轨的父亲。” 街道尽头出现了一位少年,顶着乱糟糟的鸡窝头,脸上被涂满了奶油,狼狈却开心地跑向闻持疏。秘书心中豁然,对闻持疏的敬畏更多了几分。 “脏死了。” 闻持疏话语嫌弃,手指却很诚实地拿起一块方巾。闻越趴在车窗边对闻持疏傻笑,闻持疏用方巾给他擦脸:“玩好了吗?” “嗯!”闻越看闻持疏衣冠楚楚,以为他要回公司加班,“爸爸,你又要走?” “说了陪你一整天。”闻持疏把孩子收拾干净,捏着鼻子说,“上车。” “林老师怎么就走啦,我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呢。啊,肚子好饿,我们去吃海鲜自助吧!” “你对螃蟹过敏,吃什么海鲜?”闻持疏让司机开车,“吃川菜。” “什么嘛……”父亲久违的关心让闻越有些得意忘形,他像所有这个年纪的小孩,对闻持疏撒娇耍赖,“川菜也可以,噢,我记得林老师老家就是川洲的,在内地——” 闻持疏扶额:“不要总是提林老师,这样很不礼貌。” “我就要!” “……” 半分钟后,聒噪吵闹的闻越被踹下车,含泪坐上另一辆。闻持疏拧拧手腕,不久前泛滥的父爱消失得无影无踪。 == 年关在即,闻越考完期末,被陆鸣送上飞往海津的航班,回第八区找外公外婆。闻持疏没去机场送孩子,因为他被更重要的事情缠住了。 去年,茶港政界发生大动荡,完成了三载一度的换届选举,新派势力被扶持上位。在这场波及范围极广的明争暗斗里,闻持疏自始自终没有站错队,扮演了举足轻重的角色,事成之后自然坐收渔利。 新任政府与第一区关系密切,牵头举办了今晚宴会,邀请第一区侨商与投资者回港赴宴。 “您好,这边请。” 红毯华丽,乐曲悠扬。数位Alpha踏入会场,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们或傲慢张扬,或平和从容,神色各异,体态却是同样的出挑优雅。为首的男人唇角微勾,分明温润如玉的模样,笑意却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他穿过人群,径直走到会场一侧,开口道:“闻二。” 不少旁观者惊讶捂嘴,居然还有人敢这样称呼闻持疏? 闻持疏回头,泰然自若:“祁总,别来无恙。” “你这样叫,显得我们很生分。”男人打量他说道,“有心事,闻总?” 闻持疏被逗乐:“就知道瞒不住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连嫂子都舍不得带出来?” “他还在哺乳期,直接去房间休息了。”他婉拒服务生送来的酒,“说吧,着急叫我回来做什么?” 眼尖的人终于认出,闻持疏身旁的男人是祁家的真正掌舵者,政变的幕后推手,大名鼎鼎的笑面虎,祁卫。他是闻持疏兄长生前的挚友,在闻持疏走投无路之时,给过足以让闻家起死回生的一笔巨款。 “你想先听公事还是私事?” “当然是你的私生活。”祁卫饶有兴致地说:“模范好男人也会有家庭烦恼?如果我没记错,今年是你和陆鸣结婚的……” 闻持疏抚摸戒指:“第十年。” 茶港翻天覆地,闻家绝境逢生。闻越从坐在闻持疏手上掉眼泪的小孩,长成了快要有他肩膀高的准Alpha。 已经十年,仅仅十年。 “啊。”新婚燕尔的祁卫感叹,“真是好久了。所以,你和陆鸣发生了什么矛盾?投资?小越的教育?” 闻持疏斟酌良久,语出惊人:“你觉得……父母离婚对孩子影响大吗?” 祁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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