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尾声和后记 (第2/2页)

么办，我们要怎么办。

    但现实只是，我从色彩斑斓的yin迷梦境中脱身，江麟没有离开，我们就默契地像一对普通的情侣一样开始生活。

    “哦，”但是江麟对我的回答很满意，没有追究前后逻辑，他话题一转，“医生怎么说？”

    我诧异地看他：“你怎么知道我去医院了。”

    江麟一只手拎着一袋书，一只手勾在我的肩上，我挨着他慢慢往家走，离书店越来越远，他说：“前天我用了你电脑搜图。”他现在在一家美术教辅机构上班，居然还挺受小朋友欢迎？

    “……那你对此有何见解，关于你骗了我这件事？”我拿头撞他下巴。

    夏天到了，下午四五点仍然是太阳很热辣的时候，江麟的手臂靠在我的肩头，挂下手掌有意无意地撞着我的胸口。

    他的身体很热，以至于我和他挨着的部分都开始出汗，但我没什么所谓，因为我不怕热，江麟自然也没什么，据他所说，他很喜欢热，和过去截然不同的温差让他觉得很安心。

    江麟沉吟片刻，突然伸手揉了揉我的胸rou，我立刻大惊失色地看路上的行人，但大家都苦于夏日夕照，纷纷打着伞前行，并没有人在意两个行为不端的男人。

    “江医生诊断，你这是发sao，建议多挨cao就好了。”他轻轻笑起来，手虚虚地拢扣在我胸前，随着走路的频率故意拨撩着我。

    这回我的rutou是真的发痒发热了。

    “不行，”我挺了挺胸，反客为主，去追逐他的手掌，“万一又要生那个怎么办？”

    江麟嗤之以鼻：“产卵怎么了，你不是挺爽的吗？”边抬起膝盖顶我的屁股。

    我瞪他一眼，他的手指隔着我的T恤捏住我的rutou，我无声地尖叫，回身一头栽进他怀里，江麟没料到我这一招，两个人立刻抱作一团跌跌撞撞地往人行道的另一边撞去。

    结果就是那袋子书再次散落一地，江麟撞在树上，手臂上蹭出两道跟我的脸同款的划痕，我幸灾乐祸地哈哈大笑起来。

    笑闹过后，我蹲在树下捡书，最后一本掉在地上的书，名字叫做《人鱼传说》，我把书递给江麟，仰头看他流着血的手臂，想起我捡到他那天，那道又深又长，但之后完全消失无踪的伤口。

    江麟接过书，顺着我的视线，然后甩了甩手：“这次会留疤了。”

    “喂，江麟，”我突然想起，“你之前和我说，你变回这个样子，需要两个条件，一个是卵，还有一个是什么？”

    江麟翻着手里的，一边快速翻看一边回忆道：“一只人鱼的脊骨，据说是人鱼的始祖，被在海上狩猎人鱼的巫师捕获，为了报复人鱼捕食落水人类的仇恨，抽出他的脊骨做成了念珠，施下人鱼难以繁衍的诅咒。

    “数千年间，人鱼只能通过转化落水的人类或者直接捕获人类才能延续族群，但是失败率很高，远不及自然繁衍的速度，人鱼的种群即将消亡，因此当他们发现我还拥有人类的意识，并且想要离开深海，变回人类的时候，他们才能够同意。”

    “脊骨？念珠？”我似乎对那个东西有点印象，说是小罗的东西，其实是被我带回家的，说来离谱，那是我出差经过一个过街地道时，被一个看相师傅追着塞到手里的东西，带回家之后被小罗说着“应该值点钱”而放了起来。

    “嗯，自然繁衍的人鱼无法上岸生活，他们就顺着念珠的气息把我送来这里。”

    我已经站了起来，江麟阖上书，他身后的太阳发出耀眼的光和热度，我看不清他的脸，但他一定可以看见我的。

    “啊，还有一件事……”我的脸仍对着他，但是视线不再直视他，我牵住他的手，他的手落在我的肚子上，毫无色情意味地摩挲着，接近下班时间，路上的行人慢慢变多了，极偶尔有一二个赶地铁的人会抽空怪异地看向我们。

    我本来下定了决心不会问这个问题，这是早在我知道他们的存在起就做下的决定，但听江麟毫无波澜地提起那些科幻、民间传说里描述的生物，我的胃居然开始隐隐绞痛：“那些……呃，东西？他们……”

    “有一部分可以长大，有一部分不行，”江麟的声音颇有点娓娓道来的感觉，让我有种在看动物世界的感觉，“长大的那部分或许能长得更大，也可能会青年夭折——跟人类也没有太大分别，但他们的生长期很短，但寿命却很长，如果你想，会再见到的，只要再过上两三年，他们就可以长到我那么大。”

    “我才不要，我才不要一堆叫我mama的三米大鱼，”我拉了他一把，示意他不要再站在原地了，“那是恐怖片里才会出现的场景吧。”

    我朝江麟做了个鬼脸，片刻，他也笑了起来。

    后记

    病重的家人最终平安度过了难关，那之后不久，小罗也朋友通过介绍结识了现在的妻子，并且在婚后有了一个女儿，如果说有什么烦恼，就是他最近出差一周，路过了他毕业后工作的城市，出差回来之后，他总是会重复梦见同一个恐怖场景。

    就是当他站在自己曾经住过的那个房间的门前，透过敞开的门缝往里张望的时候，他看见他当年的室友魏遥，正在被一条长着邪魅面庞的巨大人鱼……呃，直白说地说，强jianian。

    小罗当然是直男，还是一个对科幻毫无兴趣的直男，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突然做起这样的梦来，魏遥是挺好看的，但距离成为自己的春梦对象还有十万八千米的距离，刚何况那个梦也根本不是什么春梦，而是噩梦！

    起初他以为只是偶然，但随着梦境越来越频繁地出现，叫他白天也被那逼真的场景所困扰，他毅然决定回到那个城市见一见魏遥，看看他过得怎么样。

    魏遥接到他电话的时候有些惊讶，随即表示自己已经回父母所在的城市了，叫小罗如果到了那里，不用费事去找他。小罗见魏遥语气正常，并没有什么异样，便还是按照原计划故地重游。

    这趟旅行令小罗更为惊讶的是，他居然撞见了一个同魏遥长得八分相似的，呃，孕妇？

    她个子很高，比小罗还高上一点。那女人是短发，戴着一顶鸭舌帽，穿着一条连衣裙，腹部高耸，胸部鼓胀，呃，不看也罢……

    同孕妇走在一起的高个男人……不就是，不就是！

    不就是那条恐怖得要死，在自己梦里强jianian魏遥的鱼？

    小罗大白天的撞见鬼一样，一屁股坐在地上，旁边水果店的店主立刻围了过来，招呼着便利店店员拿瓶水来，这边有人中暑了，等小罗灌下半瓶水，再去看，哪里还有那两个人的身影？

    回到家里的小罗仍然不放心，给魏遥打去了视频电话，魏遥接起了电话，好像胖了一点，和小罗自己差不多，大概是年纪长大两岁发福了，原先削尖的下巴已经不那么尖了，魏遥似乎半躺在沙发上，姿势有些奇怪，他好奇地问小罗怎么了？

    小罗打听了他的近况，才放下心来。

    虽然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不过小罗再也没做过那个梦了，可喜可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