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04 (第1/1页)

    4.

    黑琴送走萨斯奇亚，在木屋前廊站了一会儿。

    他倚着柱子，拉紧长外套的领口。

    他听过恶源沼泽的传说……

    「这位小哥，他们不会那麽快回来的。」老婆婆走到门口，「你脸sE很差，要不要进来躺一下？」

    「你有什麽目的？」

    「我供吃、供住，还答应帮你解毒，哪有什麽目的？」

    「我不相信你。」黑琴和老婆婆擦身而过，走进木屋，米娜在充当工作台的餐桌上研磨草药，一看到黑琴就回避视线。

    「我没叫你相信。」老婆婆把堆在前廊的木柴拿进屋子里，放在壁炉旁边，又用箝子拨了拨火，让它烧旺，「趁现在有时间，你要不要告诉我人类国家发生了什麽事？如果我的占卜没错……要变天了，是吧？」

    「你是荒原nV巫，你的nV儿是龙，」黑琴一手藏在袖子里，一手拉着披肩，「你还有什麽事不知道？」

    在磨草药的米娜放慢动作，听到黑琴的声音，她心里就有GU莫名的不高兴。

    「我成天待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哪会知道？」老婆婆走到厨房，泡起了茶。

    黑琴在壁炉前烘着手指，「你不是普通的nV巫。」

    他的声音不高不亢，米娜却觉得自己的心脏猛跳了一下。

    「你是佛雷姆斯！」

    柴火裂开，火星跳动，老婆婆g起嘴角。

    「JiNg灵，你从哪儿听来那个名字？」

    「人类的图书馆，不过，我最早听到恶源沼泽是从一个卫兵口中，他追萨奇追到这里。他说萨奇Si了。」

    黑琴被「关」在亚l国主城的时候，从皇家图书馆调阅了不少古籍，他当时的身分是「高级JiNg灵」，随侍在皇太后身边，但皇太后也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时都需要他，他绝大部分的时间都是一个人度过，那时，他就看书。

    书能提供他知识，让他知道不同种族的事，那些记载在书里的「传说」像虚构，却都是他在部落里不曾听闻的，他被x1引、渴望知道更多！即使那不是他被关在皇g0ng的目的……

    「人类吗？他们对历史颇有研究的。」老婆婆在茶壶里注入热水，香草的味道四溢，「告诉我，JiNg灵，你还知道什麽？如果有错，我会纠正你。」

    「佛雷姆斯——是龙的名字，」黑琴坐在沙发上，手指伸向火源，「牠是最古老、最邪恶的龙，传说，牠会跟人类生下一个nV儿，并在有生之年把那个nV儿养大，在牠要Si的时候，牠会夺取那个nV儿的r0U身，化做人类的模样，也因此，佛雷姆斯只有一只……而且牠长生不Si。」

    「哈哈哈！」老婆婆大笑，将茶盘端到起居室；她倒了两杯茶，自己拿起一杯，一杯还在托盘里，托盘就放在沙发旁的矮桌，黑琴伸手可取之处。

    「你故意让萨奇出去、分散他们……我不相信只是解个染毒，JiNg通古老巫术的佛雷姆斯会束手无策。」

    「家里是真的没有那三种材料了，不信你自己去翻。」接触到黑琴锐利的视线，老婆婆叹了一口气，「染毒是一种外用毒素，就像画画一样，把颜料涂在变sE的地方，但通常不会达到你这样的效果，要用到使器官衰竭也必须是经年累月、长期使用才有可能。」

    「你明明就很清楚。」黑琴语带嘲讽。

    「毒素是怎麽进入你T内的？你弟弟知道吗？」

    「他不用知道，我也没必要告诉其他人。」黑琴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难道荒原nV巫不知道我怎麽中毒，就没办法解了吗？」

    「激我是没用的。」老婆婆悠闲地喝茶，「你才是心急如焚吧？」

    「……」黑琴沈默不语。

    「关於佛雷姆斯，你确实说中了几点，但不是全对。这个世界上只有一只佛雷姆斯，并不是因为牠夺取了nV儿的r0U身，而是由nV儿继承牠的名、牠的魔力和智慧。」老婆婆望向餐桌前的米娜，「你会害我家丫头吓出一身冷汗的，你不适合当她老公。」

    「母亲！你跳太快了吧！」米娜突然想把研磨杵丢过去。

    「哈哈哈！」老婆婆的心情大好，「你怎麽知道，我故意将小英雄他们支开？」

    「因为你nV儿的表情。」

    「哦？」

    「当你说你有条件的时候，你nV儿的表情变了，她望向萨奇，看起来很担心，但她不是担心自己，表示她不会跟萨奇一起去，她还看了另外两个夥伴一眼，同样也有担心，表示她知道我身上的毒不用那些材料也能解，但她不知道为什麽你要派他们去。」

    「丫头，你在担心他们吗？」

    「当然啦！」米娜放下研磨杵，大步走出餐桌，「母亲，我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麽！你把萨奇救回来，万一他又被食人树吃掉怎麽办？那不是白救了吗？」

    「丫头，别冲动。」老婆婆打开托盘上的小罐子，拿饼乾出来吃，「要解染毒当然没问题，问题是毒解了之後，你被毒素侵蚀的器官不会自动复原，你的身T还是一样虚弱，他们去找的那三种材料刚好可以帮你补身T。」

    「我的解药还能撑一段时间。」黑琴从长外套的口袋里，拿出黑sE小药瓶，「你知道它的成分吗？」

    老婆婆从黑琴手中接过药瓶，闻了闻里面的稠Ye，接着用手指沾了一点，嚐，「这不算解药，是以毒攻毒。」

    黑琴恍然，彷佛……想起什麽。

    「它可以中和染毒，单独服用也是一种毒素，久了，你的器官一样会衰竭。」

    黑琴的眼睛微微睁大，似乎不敢相信。

    「换我这个老太婆来说说你的事吧！你不敢让你弟弟知道……你是在自愿的状况下，让毒素进到你T内的，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