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收年_肆 爱和死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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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肆 爱和死 (第1/1页)

    关于死亡,很多人闭口不谈,但对于我哥来说,他在我小的时候就告诉我死亡不可怕。

    死亡不是毁灭,只是给你自己按下暂停键。

    我的意思是别人还要继续生活,死的人,累了,该歇一歇了。

    我们经常在一起zuoai,谈论性,谈论爱,谈论死亡,但这都是十六岁以后的事情了。

    我第一次接触“死”这个字眼,是因为“殉情”这个名词。

    那时候我大概六岁,电视屏幕里上演着苦情戏码,男的说你不要走,女的回我必须走,男的又说你走了我怎么活,女的又回那你陪我一起去死!

    很无脑,但我哭的稀里哗啦的,感觉是在欣赏世界上最真挚的感情。

    我挂着眼泪鼻涕,对身后站着喝水的我哥大喊“哥!我要和你一起去死!”

    “小孩儿,你知道什么是殉情吗,就乱说。”夏扼看着我轻笑。

    他把这当作殉情。

    我抢答:“我知道!我知道!你看那男的因为爱那个女的所以愿意陪她去死!”

    我记得,那一刻他的眼睛欣喜得发亮,像深夜的猫儿“那如果我要死,你敢陪我吗?”

    我退缩了,我贪图享乐“你必须要死吗?”

    他温柔的问我“如果我必须死呢,盛盛?”

    “我…我可以带着我的小兔子和你一起去死吗?”

    至少带上让我留恋的东西。

    “不可以哦。”

    我哥的潜台词是值得夏盛留恋的只能是夏扼。

    “那我就把小兔子托付给肖老师,再陪你去死,这样就好啦!”

    我低头,我俯首称臣,向美人认错。

    他抱起我,亲吻我的碎发。

    “不对,盛盛。如果我有一天死了,你要殉情,但不是陪我去死。你要好好活着,忘记自己有个哥哥叫夏扼,然后走入新的家庭,换一个身份活下去。死的是夏盛,不是你。”

    竹篮打水一场空,真正的答案现在才说出口。我哥觉得我幸福了,他死不死,活不活的没什么重要。

    之后我向他反向洗脑:没有你,谁都不能让我幸福。

    后来的一切,也印证了这句话。

    “可我就是夏盛啊!”天真的我仰起脸与他对视。

    “我知道,宝贝,我的小傻蛋,等你长大就……不对,等我死那天你就懂了。”

    他说的很自然,他好像不怕死。

    “但我不想你死。”我眼泪汪汪。

    “我不死,一直陪着你好不好。”他便心软。

    一句“我不想你死”让我哥立马飞升成仙,许诺永不老去,死去的欺人谎言。

    我现在懵懵懂懂回忆起来,当初的那句“希望你活下去”,有一种背井离乡的凄切,回来的时候不一定两鬓斑白,但会发现夏扼当初被剥皮剔骨,才将这个姓取出来。

    我叫夏盛,我姓夏,万里归途,我也会回到你身边。

    这个姓冠我名的时候,没有沾着羊水,而是沾着我哥的眼泪和血液。

    我受伤了,我死了,我尸骨荡然无存了,只有我哥明白,心疼,记得。

    可是我哥无法说服我,死亡对我来说依旧可怕,虽然口头挂着死这个字眼,但我还是想和夏扼在人间厮混数十载。

    所以我不再纠结这些。

    我和我哥安安稳稳过一辈子就很好。

    亲兄弟也可以zuoai吧?

    也有权利相爱吧?

    我们相依为命了这么久。

    还是说非如此不可吗?人活一辈子必须争一个暗无天日?必须要一个结果?必须评判出对错?

    那我和我哥相爱是错还是对的?爱了,总有人会说痴缠yin荡,执迷不悟。不爱了,我怎么办?我哥怎么办?我们兄弟两怎么办?

    难不成去死?

    我们才不死。

    要死也是别人。

    没有背德感。

    倒有着背着别人的刺激感。

    我常常在睡前幻想我和我哥的事情被其他人发现,然后他们大着舌头,解释所谓“我说的爱不是你的那种爱。”然后唾骂我们“你们这是luanlun!”

    这个时候我就会夹着屁股里昨晚我哥射的精,靠在我哥胸膛上听他心跳,看着骂街的人。

    可惜这样的场景不会发生,我们没有亲人,三五好友也如我们这般,背德的爱着,所以老二也没资格说老大。

    luanlun也罢,背德也罢,真正的爱不一定是luanlun,但一定是背德的。我得到的就是我所想的那种爱,只是你觉得那种爱令人作呕。这个时候我就搂着我哥的脖子。

    啃他下巴,亲他嘴巴,留下口水。

    我哥能怎么办,他爱我是哥哥对弟弟的爱,也是情人对情人的爱,婉转且含蓄的变态。

    你会有背德感吗?

    我问你有吗?

    应该没有的。

    夏扼我明明白白告诉你,我和你本就是要爱的,血缘是锦上添花,是绯红色纽带,不是雪中送炭,不是血红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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