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4/4页)

......我的教学生涯......」

    「真是的，老师，怎麽到最後一刻还只挂念着你的人生呢，你应该要好好忏悔阿。」张婷悠起身无奈的笑了笑，「让我想想......这节课我们就叫它“生命的真谛”吧！很可惜，老师你在这学分拿到零分。」

    1

    「我怎麽样也不要让你毁掉我的人生！」郭碧晨推开她，「我会让你後悔的！我会让你知道，我可以毁掉张梦绮，就有本事毁掉她的双胞胎jiejie！」语毕，她跌跌撞撞的冲到门前打开锁。

    「老师！」余佳恺急着想追上前，但从大门灌进来的风和泼进来的雨无情的弄熄了他们的蜡烛，四周瞬间陷入一片黑暗，所有人不敢轻举妄动就怕撞到附近的人，关少君反应极快的打开手电筒照亮前方，余佳恺一把抢过手电筒，所有人就这样冒着风雨冲出去，曾昱凡不顾及伤势也这样跟上前，与身边的小佑撞在一起时顺手推了他一把，沉闷的撞击声传来，但他没空理他，只管让高纬宁和游巧安搀扶着出去。

    「曾昱凡！」关少君这麽叫着。

    郭碧晨连鞋子都没换，就这麽穿着室内拖鞋冲到屋外，班上十几个人也尖叫着跑出来，所有人嘴里也呼喊着郭碧晨的名字，张婷悠倚在门口冷冷看着门外一群人的行为。

    「老师你快回来！下面的路已经过不去了啦！」余佳恺一马当先的跑在前方，其余大部分同学则跑到一半就纷纷停下，只留下呼喊声还在持续。

    「老师！回来！很危险啦！」

    「老师有什麽话我们好好讲清楚，张婷悠会原谅你的！」

    「不要！我不要把我的X命交给这麽可怕的学生！」郭碧晨喃喃自语的往山下的道路走，雨啪搭啪搭的打在她脸上，和她的泪水混在一起，但她的脑海里却不断浮现方才张婷悠那个Y险的笑容，那栋房子里可怕的不只是张婷悠，其他人也散发出一GU令她说不上来的恐惧感。

    她大叫着，想藉此将脑海里的那张脸赶跑，但同时脑海里进行另一项分析。

    张婷悠第一次对她展露出那种表情是什麽时候？是夏可Si掉的时候吧？第二次则是在刚才抓到她把柄时，她当时为什麽会露出那种表情？因为她手上握有可以毁掉她的证据了。

    1

    那是一种将对方当作玩弄於GU掌间的猎物时才会有的表情，那麽夏可Si掉的时候呢？为什麽也露出了那种表情？

    阿阿，夏可，说到她，她的事情又如何了呢？她是否为自杀这件事刚才好像也被拿出来讨论一翻了，她记得结果很不合理，因为夏可不可能杀人，也不应该自杀。

    那萧俊衡的Si和夏可的自杀到底有什麽关联？

    张婷悠的笑容与夏可屍T的模样重叠在一起。

    第一个发现屍T的人是张婷悠没错吧？当时只有她发现而已吗？还有其他人看见夏可的屍T吗？夏可的Si从头至尾只有张婷悠一个人在主导，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单方面的说词，有谁去做认证了？

    除非。

    除非夏可她，也做了什麽对不起张婷悠的事，而她，也被张婷悠给解决了。

    那封讯息上写的，第二个犯人，指的是夏可还是小林？

    大家都一味认为是小林，但是仔细想想也有可能是夏可阿！

    想到这里，作呕的感觉一拥而上，她嘎然止步，却因为拖鞋打滑而绊倒自己的脚，她尖叫着，狠狠摔了一跤，鞋子从脚上脱离，她咬紧牙从山坡边滚了下去，一路从最上方看着学生们追上来时纷纷讶异的眼神持续往後滚，她伸出手求救，却发现学生嘴角挂着笑容，没有人有出手相救的意思。

    1

    她的尖叫声没有停过，身躯不断被尖锐的小碎石画过，沿途也不断撞击到地面上秃起的石头和树枝，却因重力加速度而完全没有停止，不只衣服，恐怕连皮r0U都被磨的模糊不堪，意识逐渐模糊，在她看到最下方有一棵大树的前一刻，她突然想起张梦绮的面孔。

    碰的一声，她阿阿的发出微弱的叫声，感觉到鲜血和生命的流逝，她不明白自己为什麽会落到这种下场了，她知道，她知道是谁害得自己变成这样的。

    郭碧晨伸手抓了一把地上的泥土，她还不想认输，随着呼x1变得越来越微弱，在闭上眼之前，她彷佛听见了口袋里传来的手机铃声。

    这一次，好像是两封讯息。

    最前方的余佳恺微微斜着头，「她停止尖叫了欸。」

    「那应该是Si了。」另一个男同学将身T稍微往前顷，「太黑了，看不见。」

    「小心点，别掉下去了。」

    「总算解决了麻烦人物了。」余佳恺後退一步，「她Si了也刚好，平常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打压我们。」

    「原来这就是三班真实的模样。」因为带伤所以落後的曾昱凡被高纬宁撑着身子，「你们没有出手救老师吧？」

    「这不也是你们想要的结局吗？」余佳恺耸肩，「我们只是借助了你们的力量，毕竟杀人的不是我们。」

    1

    「你们根本就是b张婷悠还可怕的人。」在一旁负责撑伞的邱实羽冷哼。

    「你们也不差阿。」余佳恺往上走掠过他们几个，「该回去了，曾昱凡，你也该面对你必须面对的事实了。」

    「什麽意思？」

    「你们都没听到吗？」余佳恺亮出手机，「刚刚审判者传了两封讯息给我们，这个人，你觉得会是谁呢？」

    「回来了吗？」在室内的关少君蹲下身想叫醒躺在地上的小佑，接着望向门外。

    「回来了。」张婷悠靠在门边淡淡的说，「刚刚你的手机也响了两声吧，除了郭碧晨之外，不会是他吧？」

    「嗯。」关少君用着好不容易从漆黑的屋内找到的另一只手电筒照着地上一片的血，接着照向躺在地上的小佑，班上几个不舒服而待在原地的人通通倒cH0U一口气。

    「小佑！」远方传来曾昱凡的声音，张婷悠让到一边去，他连滚带爬的冲了过来。

    「曾昱凡！」後方的高纬宁也跟着狂奔，为什麽受伤的曾昱凡还可以跑这麽快？！

    「你让开！」曾昱凡还没适应里头的黑暗，但他准确的找到关少君的位置，一把拉过蹲在小佑前面的关少君，他一个踉跄的往後倒，被接着追上前的高纬宁接住，却又立刻被推到一旁，他只好靠着自己的力量站稳。

    1

    「靠！小佑！小佑！」曾昱凡m0黑在毫无光照的空间内紧抓着小佑，却m0到一片黏稠的东西，「小佑......你醒醒，你给我醒过来阿！」

    关少君默默的递上手电筒给高纬宁，高纬宁因为寒冷和害怕而不断发抖着，迟迟不敢给曾昱凡光源，「昱凡......」

    「你她妈醒过来阿！」曾昱凡用着沙哑的嗓音痛哭，「你方才打我的那几下我还没还你欸！不要跟我开玩笑！你想学小林在海边时那样耍我们对不对？已经够了！可以醒来了！这样一点都不好玩！醒来！」

    「够了，昱凡。」高纬宁蹲下身想拉起他，一行泪水再度滑下来，「小佑他已经......」

    「不可能！他刚刚还那麽有力气的揍我阿！」曾昱凡濒临崩溃的大吼，「怎麽可能......怎麽可能这麽轻易就......混蛋！」

    轰隆一声，室内再度亮起。

    「呀阿阿阿！」高纬宁跌坐在地上吓到弄掉手中的手电筒，屍T前的曾昱凡这下子好不容易看清好兄弟的模样，原本的嚎叫声在一瞬间消失。

    小佑躺在靠近门口的位置，头上流出一片鲜血，枕在自己的血泊上，双眼因为惊恐亦或是不甘愿的睁大着眼睛盯着曾昱凡。

    後方追上来的同学也跟着尖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