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纸未浸(受受恋、H/C)_(二)皮囊:我让你学他的样子,不是让你摆尸体。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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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皮囊:我让你学他的样子,不是让你摆尸体。 (第1/2页)

    屋里静得过分,空调声像一根绷紧的弦,贴在耳边嗡嗡响。

    程郁不住地往后退,背撞上玄关的柜子,发出一声轻响。他这会儿已经学了好几个小时,从语气到动作,从眼神到姿态。许衡一句一句教,一遍一遍让他重复。

    他实在是太累了,腿软得快站不稳,胃也像抽着疼,整个人早就虚脱得快撑不住。

    可许衡还是不满意。

    “够了,我让你学‘他’的样子,不是让你摆尸体。”

    许衡盯着他,眼皮狠狠跳了一下。

    为什么还是学不会?

    从中午到现在,喂话、喂姿势、喂表情—每一步都教了,怎么还是这副鬼样?

    是记不住,还是脑子根本不好使?

    他烦得头疼,连呼吸都重了几分,像被一股无形的怒火噎着嗓子眼,烧得发闷。

    他目光森冷地打量程郁,忽然开口威胁,带有惩罚的意味,“还是学不会是吧?衣服脱光了,出去站着去,阳台、楼道、马路口随你挑。”

    程郁像是被雷劈了一下,瞬间脸色惨白,身体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听不见?”

    许衡当然不可能真的那么做。

    那太蠢了。

    毕竟眼前这副皮囊还得保着用,更何况那张脸,总归还是会让他想起‘那个人’。

    可他还是烦,还是恶心。

    于是他把所有的气都撒在程郁身上。

    许衡伸手狠狠扯了他一把,脱啊,我不是在问你。”

    “不要…”程郁终于回神,手忙脚乱地抓住自己的领口,声音颤得不像话,“我错了,对不起,我再学一遍…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是故意的?”许衡语气像被点燃,“你这副贱样,连跪下来都自然得像呼吸,你要不是故意的,那你是不是天生就长得让人想骂?”

    他举起手,指节绷得发白。

    程郁吓得缩了一下,整个人蜷得更紧,眼神里全是本能的恐惧,像是下一秒就会跪下来求他别打。

    许衡那一掌差点就挥了下去。

    可手腕悬在半空,他愣住了。

    他看到那张脸—那张该是张扬、带着点坏劲儿、笑起来眼尾带钩的脸—现在却低垂着眼,嘴唇发白,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脑海中突然闪过某天的光景。

    阳台的风吹乱了‘他’的头发,那人凑得很近,眼神亮得像星星,手指勾着他脖子,轻盈又暧昧。

    “许衡,”他轻笑着说,“你眼神那么黏,你说你是不是偷偷喜欢我?”

    那是许衡第一次心跳紊乱。

    “…靠。”他收回手,低骂了一声。

    “要不是因为这张脸长得像,”他咬牙低声道,“我这一巴掌早扇过去了。”

    明明是同一张脸—可那时候的他,眼神亮像能勾人魂魄。

    许衡突然觉得耳边嗡的一下,像被什么堵住了嗓子。他低头再看那张脸,干瘦、苍白、眼神钝钝的,就像被用旧了的道具,连一点反应都不敢多露。

    他烦躁地转身,一脚踢翻了茶几旁的垃圾桶,纸团滚出老远。

    “滚。”

    程郁一愣,抬起头时眼里还有些茫然。

    “我说让你滚!听不懂?”

    许衡火气重得像压了两天没睡,“你让我再看一眼就真得吐了。出去,马上,滚出去!”

    程郁踉跄起身,像是神经终于接上,手忙脚乱地拎起落在一边的外套。他几乎是逃一样冲向门口。

    “带上门。”许衡冷声补了一句。

    程郁手指一抖,动作慢了半拍才拉开门。

    门一开,他就撞进了一个人的视线。

    是贺迁。

    他显然早就站在门外了。

    程郁站在门框下愣住了,好几秒后才缓缓抬头。

    贺迁穿着深黑的外套,肩线挺直,眉眼沉静,看上去不急不缓。他低头看了程郁一眼,眼神像划过水面,不带温度,却也不刺人。

    “这么晚了,你去哪儿?”声音温和,甚至带了点笑意,“脸这么白,是吓着了?”

    程郁一时说不出话,手指死死攥着衣角,像在本能地防备什么。

    “别怕,”贺迁轻声说,“我又不打你。”

    他没有让开,也没有靠近,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外,语气平静得像在哄一只受惊的猫。

    屋内脚步声传来。

    许衡终于从客厅走出来,脸色还没平。

    他扫了贺迁一眼,嗓音低沉,“你怎么在这儿。”

    “看你消息回得慢,我来看看。”贺迁的目光在程郁身上游走,“他怎么出来了?”

    许衡皱了皱眉,语气不善,“我让他滚的。烦死了。”

    贺迁没回应,只微微点头,然后忽然转向许衡,“要不这样,今晚让他跟我回去。”

    “你?”许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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