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溺_重逢(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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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逢(下) (第3/5页)

,可没法控制身体颤抖。于是他很快感受到了孟盛夏心跳加速,对方还带着委屈的腔调抱怨到:“我的脸不好看吗,你就这么不在意?”

    “我不止看脸。”牧周文知道孟盛夏凭着这张上天优待的脸,大概从前都过着前呼后拥的生活,在他身上恐怕是第一次折戟,所以总是过意不去,但他还是没法停下笑,“怎么,不好吗?”

    “不好——这样岂不是你看谁都会觉得可以。”

    “我真是颜控的话,你不怕以后色衰爱弛?”牧周文下意识回到。

    可孟盛夏兴许也没想过这一点,他沉默了几秒,哼哼唧唧地说到:“不要始乱终弃嘛!”

    就像是怕他弃养一样,牧周文无端地想到:“好啦。”他拍了拍孟盛夏的后背,叫对方宽心,“你是我见过最帅的人,在我心里没有人比你更好看,以后也不会有。”

    “真的?”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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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那你咬我一口。”

    “啊?”

    “在我腺体上。”

    “为什么?”牧周文哑然失笑,“我可不能标记你。”

    “我想让你咬我一口,要出血的那种。等伤疤退了之前,我一定会来找你。”

    “Alpha的愈合能力,恐怕明天就好了呀。”

    “……”

    孟盛夏不说话了。牧周文想,自己刚才说的话,八成会被视为不解风情。但他能明白孟盛夏的感情,于是他说:“那你转过身去。”

    “真咬啊?”

    “你怕疼?那还要我咬你。不咬就不咬了,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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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嘛!你来。”孟盛夏松开他,背过身去。

    “真咬啰?”

    “不要预告啦。”

    “好。”牧周文轻柔地抚摸着那些伤痕。他回想起当时握住他小腿检查旧伤的孟盛夏,有一种温情涌上心头。

    他先是抚触、轻轻用指腹按压,然后又凑近去嗅闻。

    在他的想象中,孟盛夏的信息素应当是一种张扬的香气,就像主人一样,是不容忽视的鲜明存在。然而即使贴得这么近,他也没法嗅到信息素的味道。

    牧周文的动作很轻,孟盛夏在这样的对待下却有些按捺不住。牧周文在他的后颈蹭着他的腺体,让他有点痒、又感到了酥麻,就像轻微的电流流经他的全身:“嗯……”

    “果然闻不到啊。”牧周文没有发现他的异样,只是有些遗憾地讲到,“我想知道,你是什么味儿的。”

    “文文……你咬一口,也许能知道。”

    孟盛夏把声线压得很低地说到。他们关系好的时候,孟盛夏平常很少这么说话,大多数都是在……牧周文的动作一滞,感觉自己的脸烧起来。可孟盛夏还在诱惑他:“血里也有信息素,也许你能尝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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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可能……”即使医生当时建议他要接触孟盛夏的信息素才能安抚胎儿,他也只能从采集到的信息素里闻到清淡的味道,而现在更是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可他还是迷迷糊糊地,按着孟盛夏的说法咬了下去。

    Alpha和Omega的腺体都很脆弱,覆盖的皮肤他稍稍用力一咬就破了皮,毛细血管破裂渗出的血甚至不需要吞咽,就已经淌进了他的喉咙里。

    可惜他再回味,甚至又用舌头舔了舔伤口,尝到的也只是血的腥甜,没有想象里的香味。

    牧周文很是遗憾,但他很快就翻身坐起来,伸手想去把灯拨高一档,下床找碘伏给孟盛夏消毒,却感觉自己被人抱住了腰。

    06.

    “别闹,我去找碘伏给你消毒。”牧周文把手搭在孟盛夏的小臂上示意对方松手,不过也没有真的用力。

    “不疼,马上就结痂了。”孟盛夏黏黏糊糊地讲到,没有放开他,“我不想和你分开。”

    牧周文总觉得孟盛夏比从前还要更黏人,但他们确实有太久没有这么相处过。那些甜蜜的日子在回忆中占比实在短暂,更多的时候,他们总在争吵,两败俱伤。而今天以后,他们又将经受分别的煎熬。

    “好。”牧周文没再执着于离开,他拍拍孟盛夏的手道,“我不去了。”

    孟盛夏松了手,他便又躺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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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面对面躺着,过了几分钟,孟盛夏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一个由牧周文提起却又没有下文的话题:“严恩……他和你说了什么?”

    牧周文虽然主动说出了当时态度大变的缘故,但只涉及了郑楚和他的谈话,就像是无意识中想要避免他和严恩的纷争。然而早在他去往严恩住所的那天,他就大概知道了对方说了些什么。只是严恩会把话说得多么刻薄,孟盛夏不敢细想。

    “和郑哥说得差不多。”牧周文小声说到。

    他不愿提起严恩究竟说了什么,因为对方的开门见山曾让他无地自容。那时候,也许他是有过嫉妒的。

    “他从小到大谈过的恋爱那么多次,我说不谈他就不谈了,我说让他和你谈他也就和你谈了。你不会以为他说几句喜欢你,和你上//床,就是真的爱你吧?那些话你想听多少,我都可以说给你听。况且如果他真的喜欢你,为什么还没有和我解除订婚关系?”

    严恩不过寥寥数语就把他心里最介怀的内容全部道破,以至于之后和孟盛夏对峙的时候,他曾经软弱地希望对方就算是继续说谎也好,他也不想面对严恩所说的内容句句落实的可能。可孟盛夏什么都没解释,甚至根本没有继续欺骗他的心思。

    是因为没有再费心欺骗他的价值吗?牧周文曾经苦涩地想。可这种情绪很快又被找上家门的对方扭曲成了另一种怨怼——说着喜欢,他的婚约仍旧存在,为什么要来找他?难道因为严恩有喜欢的人,所以他只能转而来自己这里寻求安慰?被他说破之后,孟盛夏才会那么恼羞成怒?

    那时候牧周文觉得自己付出的感情变成了笑话,可这样的感受当下他却说不出口。

    “差不多是差多少?”孟盛夏焦急地追问到。

    “……过去的事了。”牧周文不想再提起往事,这让他感觉自己又回到那个脆弱无助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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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文。”牧周文脸色和语气根本没有谈起郑楚时候那般从容,孟盛夏从中解读出了牧周文的回避,“告诉我,好不好?”

    他们已经和好了,孟盛夏也对他做了保证,又何必对这些事耿耿于怀呢。牧周文避开了孟盛夏的目光:“没什么。”

    “我听过严恩提起他和你见过面的事。”

    “……”

    “你告诉我,我一句句解释给你听,好吗?”他们之间不能再因为误解出现隔阂了,否则先前建立的信任基础,很有可能又会在某日因为这些事崩溃。

    牧周文深吸一口气,坦诚到:“学长他说,你说喜欢我又怎么样,你也没有解除和他的婚约。”

    “严恩……”孟盛夏叹了口气。

    到了今天,他才回味过来当初严恩的言行背后的含义。严恩没有阻止过他们两人的恋情,恐怕也是“触景生情”:对许迩颂的爱,让他也对爱情本身产生了从未有过的幻想。

    而后来对牧周文说这些话,恐怕很大程度上,是不愿意对方卷入到他们上一辈遗留的纷争当中来——他在严恩的面前表现得太过在意牧周文,可他的性格越是在意、越是想得到,就越是会弄得一团糟,没有人比严恩更了解他的这个性格缺陷了,何况他们背后涉及到的事情的风险,也不是牧周文能够承受的。

    虽然严恩大概没有想过,自己真的会答应订婚,最后牧周文也卷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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