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溺_重逢(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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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逢(下) (第4/5页)

   “对不起。”孟盛夏先是郑重地道了歉,“订婚的事,是我‘背叛’了和他的约定。”

    “约定?”

    “文文,我当时是准备找机会和他解除婚约的,他也知道这点,但还是和你这么说了。他或许只是不想让你卷进我们的事来。你知道我们这样的家庭……要顾虑的事很多,婚姻大部分时候都是出于家族的需要。”

    牧周文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在听着。

    “也没有人告诉过我,婚姻的意义。”对于他来说,在遇到牧周文之前,他从没有想过结婚需要双方相爱。他没有那么深刻的情感,也了解他们对于家庭的意义就是巩固联盟或是换取更多的利益,“所以对于以前的我来说,婚姻是可以利用的事。”

    牧周文没有说话。

    “我后来用和他订婚这件事,换取了母亲赠送的财产……”

    “财产……”重复着这个词,牧周文的表情变了。

    “嗯。”主动说出过去妥协的时刻,还是让他难受,“mama给我留了东西,前提是要我结婚,所以我答应了和他的婚约。我那时候想,这也算是互惠互利,他选择我,也可以有和许迩颂在一起的空间,我不会干涉他的生活。选择了其他Alpha,他没有那样的自由。”

    “所以你……”这简直匪夷所思。牧周文没有想过孟盛夏会这么思考问题,这样的逻辑也许在孟盛夏的立场上没有问题,可在他一个普通家庭出身的人听来,实在是带着nongnong的冷酷色彩。而这样的冷酷竟然是为了……“因为mama?”牧周文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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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盛夏握住了牧周文的手,有点紧张地解释道:“对不起……当时我家出了点事,我动不了自己的存款,就那么做了。”

    “……严学长他知道吗?”

    “他当时很生气,”孟盛夏不打算告诉牧周文其中发生的反转。严恩对他的利用大概也是迫于严骛的威胁,但终究没有对他造成实质的伤害,他为了牧周文背叛对方也是事实,“我们闹得很不愉快。”

    这样的事实在超出了牧周文的预料。他难以置信孟盛夏会为了他这么做——他当时心中的芥蒂是孟盛夏的欺骗,也是自己在感情层面只能让位于孟盛夏的发小,以至于从没有想过,让他难过的订婚一事,竟然是为了他才那么做。

    孟盛夏为了他背叛严恩,那么严恩选择轻生,难道也是因为……

    “严学长当时……是因为这件事吗?”牧周文的眼眶已经红了。他不愿意以伤害别人的前提来获得幸福,而且他明白,就像牧周语之于他,严恩对于孟盛夏来说,也是同样重要的存在。

    孟盛夏眨了眨眼睛,表达了默认。

    “你后来去看过他吗?”

    “他不愿意见我。”孟盛夏沮丧地回答。他们终究还是应该见上一面,但不论登门拜访或者请人转达他的意愿,严恩都不愿意看到他。

    牧周文主动摸了摸他的脸道:“什么时候,我陪你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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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一个人的错。”

    也许他去也不会有好的结果,但他没办法心安理得地看着孟盛夏为了他和严恩就此一刀两断:“但你是为了我。”牧周文认真地讲,“我不能缩在你的背后,等着你把一切打点好。”

    “……嗯!”孟盛夏本想拒绝牧周文,可最后还是应下了。他顺着牧周文的话题往下说到,“你哥哥他……怎么样了?”

    听说牧周语在事件差不多结束的时候就离开了派出所,而他又在警方的抓捕之前就因为案件进去——如今想来,总觉得太过巧合。但他当时没有精力去思考为什么,现在面对牧周文又说不出口自己的揣测。

    “哥哥他……我不知道。”一提起牧周语,牧周文心里就很是难过。

    牧周语似乎根本不在意之前的绑架,也不在乎后来进派出所的事,但牧周文能感觉得出来,他对于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和孟盛夏纠缠不清十分气愤,以至于他一直都不肯和自己见面。

    直到孩子出生的那一天,牧周语终于来了一趟医院,可也没有呆太久,甚至没有看刚刚出生的孩子一眼。

    牧周语只问了一个问题。

    “文文,你要想清楚了。你对他的感情那么强烈,也许复合就是一辈子的事了。他值得你托付所有,值得你相伴一生吗?”

    他当时没有出声回答,只是点了点头。于是牧周语走到他的床前,轻轻抱住他,说到:“不要后悔自己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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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后便干脆地离开了。

    牧周文明白,牧周语并不看好他们的感情,但还是选择了尊重自己。可从那天开始,他就彻底没了牧周语的音信。

    “我们很久没有联系了……”

    牧周语会厌恶自己实在理所当然。但他毕竟是牧周文的兄长,孟盛夏不愿让牧周文犯难:“我们也去见他吧。”孟盛夏主动提议到,“他一定很想你。”

    “他不一定想看到你。”牧周文为难地说。

    “但我需要向他证明,选择我不会让你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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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周文却因为他的回答笑了。

    “怎么笑啦。”孟盛夏难为情地刮了刮自己的鼻梁,小声问到。他不知道刚刚的话有什么问题,可牧周文一笑,就让他怀疑起自己的措辞是否有不妥的地方。

    “看上去……好严肃。”这样的孟盛夏他从前见得不多,可他们在医院不欢而散之后又遭遇了一系列事件的时候,孟盛夏总是这样一副表情。他感觉陌生,却又觉得安心,每次遇到危险,只要孟盛夏在,就算他一点儿笑容都没有,他也像是一个能够停靠的港湾,无论发生什么,他们都可以一起面对。

    “我是认真的。”

    牧周文还是笑,而后他握住他的手,缓缓道:“你不需要证明。”牧周文收住笑容,郑重地说到,“要证明的人是我。”

    孟盛夏愣愣地看着牧周文,没有理解他的意思。

    “这一年多来,我想了一些事。但最后发现,还是有点什么实际的东西会更安心。我考了一些证……”他想过如果孟盛夏一直睡着,自己该怎么办。他这段时间以来,可以说没有什么时候是完全依靠自己力量去面对事情的。这种无力让他变得成熟,也对未来更加谨慎。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只有技能傍身才是真正有用的办法,至少他可以有依靠技能生活下去的条件,“我想,我可以靠这些技能,不仅仅是依赖你,来养活我们一家人。”

    孟盛夏先是吃惊,而后为牧周文超出自己意料的话笑到:“你想让我吃软饭当花瓶吗,倒也是,我也就这张脸最出众,肯定让牧总你摆家里赏心悦目。”他这么自嘲着,眼泪却掉了下来,“我好手好脚,接受过教育,不论做什么,我都能学啊。”他不会让生活的担子都压在牧周文的肩上,有些事不论他能不能做,为了他们一家人,他都会去面对。

    他从来没有想过会从牧周文口中得到这样的“未来计划”。恍惚间,孟盛夏想起许迩颂当时在微醺下喊出的内容:“我不相信所谓的灵魂契合,但是我相信喜欢一个人,如果不能提供相应物质条件,那样的爱情是不会长久的!”

    孟盛夏知道,他和严恩的家庭,注定了他们会被牧周文和许迩颂这样的人深深吸引,却又会因为自己的不安和家庭伤害对方。而幸运的是,他们最终都被接纳了,像是飘摇在风里、居无定所的种子,终于找到了能够扎根的厚实的土地。

    牧周文说的话没有许迩颂直白,但孟盛夏明白牧周文所想的,是他们的长长久久。一想到这里,孟盛夏的眼泪更止不住了。牧周文不得不有些笨拙地去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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