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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是她nV朋友？齐故渊忍下反呛的冲动。陈柔转头瞪向将军，「你犯了五原则。」

    「怎麽？你要去告状？」

    陈柔暗啧了声，「她是反抗军的人，你不能随便动。」

    「不一样，今天是她先碰了我的东西，我来讨债而已。」将军咧嘴一笑，「还是说你们这些Ga0政治的要一起替她还？」

    监狱中最庞大的势力，属於帮派。其次是因战败人数遽增的教团，再往後排则是各式各样的政治犯以及反抗军，最後才是大白那样纯粹犯了事的人。

    帮派成群结党，教团也凝聚在一起。剩下的人为了保护彼此，自然而然地形成一团。齐故渊和陈柔便被归类在这GU结构松散的势力中，但除了陈柔，还有谁愿意对她伸出援手？刚才４５帮会收手，恐怕也是看在陈柔平时交友广泛的份上。

    即使被点出她们势单力薄，陈柔仍将她护在身後。「哼，她一个新来的，能动你什麽？」

    「喔豁，你马子本事可大着呢。」将军瞪着她，彷佛要将她千刀万剐，「你怎麽不问问她哪来的胆子拿我的东西呢？」

    陈柔回过头，对上她茫然的眼神——她甚麽时候，拿了将军甚麽东西？

    她想起那几本书，隐约感觉不对劲。那些书多是分在５７号的类，也是监狱里最常被借阅的书类，那些囚犯来借时也从未有人做出这麽大的反应，将军到底在乎的是甚麽？

    「不认是吧？来，猛男。」将军点了点头，齐故渊顺着她的视线见到缩在帮众之後的猛男，此时猛男少了那GU恣意风流的从容，手指捏着x前的菱形，脚底连点地板，不停x1着鼻子，直到被将军点名才站直身子，眼神闪躲着不肯和她对上视线。

    将军揽着猛男肩膀，「你啊你，你可是我最得意的姊妹，怕什麽？我知道你一定不会弄丢我的东西，我知道。」

    陈柔回头，小声说，「你碰了可可粉？」

    齐故渊快爆炸了，「那是甚麽鬼？」

    「４５帮的生意！」陈柔扣着她臂膀，像是随时要跑，「你有吗？」

    「我没有！」

    齐故渊立刻回答，脑子仍在不停运转。

    ４５帮的生意，隐藏在图书室里，经由书本运输，由猛男管理。那些来借书的囚犯，其实是在交易。书本没有损伤，从外观上来看也没有不对劲。

    猛男有时JiNg神奕奕、有时昏昏yu睡，又总是有鼻音，好像随时都在鼻塞。

    她明白了。可可粉，是毒品。

    余左思真正想要的，是将毒品生意从图书室里辗出去。但她不想亲自动手，於是让齐故渊来承受４５帮的怒火。

    她暗自SHeNY1N，自己真是被利用得彻底。

    同时又有一束光照进监狱中，既然４５帮有管道运毒进来，代表这里的T制依旧有漏洞可钻。

    陈柔听後没有质疑，无条件地信了。她转回去与将军对峙，「就算不是猛男弄丢的，你又凭甚麽说是我们的人动你的货？证据呢？有人看到了吗？」

    「图书组里就她们两个人，如果不是她动的，她也该看到是谁她妈的敢靠近老娘的东西！」将军的声音愈来愈大，几乎是在咆哮，「你说，我这麽大一批货呢？是哪个杀千刀的拿了？」

    齐故渊受激也大声起来，「５００号以後的书架她从来不让我靠近，我待在图书室的时间她也都在。你怎麽不撬开她的嘴，看看货是不是藏在她牙缝里了？」

    她见到将军眼里闪过一丝犹豫，便知道自己说对了。

    猛男是瘾君子，而且她的形象本来就b较不可靠，甩锅给她是齐故渊目前最有机会脱身的方法。

    陈柔看了她一眼，又望向猛男，张张嘴却没说甚麽。捏紧了拳头随时要大打出手。

    「我没有！」猛男立刻反驳，眼眶泛红，「将军，姐，你知道我的，就是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做这种事啊。我还要再蹲五十年，这麽做不是自寻Si路吗？」

    「我的刑期还有八十三年呢，好不容易才过几天安分日子，又有甚麽理由碰你们的东西？」

    「够了。」将军沉声道，「东西丢了，要是找不回来，总得有人负责。」

    将军抱着x口，轮流看向她们的眼神难以捉m0。

    猛男咽了咽口水，不停抬眼打量将军和她。齐故渊也坐立不安，猛男毕竟是４５帮的一员，将军想找替罪羔羊的话，怎麽会拿自家人开刀？

    几人各据一方，剑拔弩张时，却有个温厚斯文的嗓音化了劲。

    「大家聚在这里，难道有什麽好事发生吗？」

    众人向声音的来源望去，纷纷让出一条道来，让那个囚犯的轮椅能顺利通过。

    ３４帮的头头阿豹推着轮椅慢慢走向她们，轮椅上的人看起来有些年纪了，头发带着一点灰sE，乾燥但整齐。她穿的囚服分明和其他人一样，却给人乾乾净净的感觉，端正地坐在轮椅上，不像会犯罪被关押的囚犯。

    也许是政治犯，政府会抓的人也不一定全是坏的。何况她坐在轮椅上，能g出甚麽坏事？

    齐故渊记得她，是常常去图书室借冷门工具书，还曾经撞破她和陈柔搂搂抱抱的五粮。

    五粮腿上盖着一块毛毯，双手交叠其上，黑框眼镜後双眸缓慢冷静地巡视周围一圈。随着五粮的到来，狂热暴躁的气氛也逐渐冷却，好事的人不再鼓吹她们打架，而是犹豫地审视局势。

    这样的转变很奇怪，某种平衡被打破了。将军控制局面的方法是激烈的情绪与暴力；余左思则是靠着她强大的气场镇压一切；而眼前这个无法行走的nV人，就像是轻巧地按下杠杆，以微不足道的力量将监狱翻覆。

    这个人很不得了，短短几秒间齐故渊心中油然生出一GU敬畏来。

    「五粮姐、豹姐。」陈柔抢先打了招呼，拉着齐故渊就往那两人身边站。

    阿豹一头班白短发，尖尖的朝後梳过去，见她们跑来抱大腿也不嫌弃，反而笑咪咪地张开手臂。「小麻雀也在欸，这就是你nV朋友罗？」

    齐故渊已经没有余裕去反驳她是陈柔nV朋友的传闻，若是这两人能帮她脱身，要她真的认了也行。

    陈柔露出憨厚笑容，「豹姐，只是朋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