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囚】洒酽春浓_帷幕起(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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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帷幕起(一) (第4/5页)

外飞舞的絮雪——负责这件事的组长战战兢兢地低头,在男人的阴影里挤出一声颤抖的辩解,“这辆列车……按先前的规矩是可以这么摆放的…您不知道…”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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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列车长浅笑出声,“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没你这个老人懂的多,是不是?”

    那个组长惊慌地摆起手,“不是、我没有——”

    “你怎么没有。”

    男人上前一步。他长得高大,需要微微俯身才能和后者视线持平,“你就是有。你应该庆幸塔耳塔洛斯的典狱长大人因为一些事情提前一站下车了,况且被绊倒的客人不爱多事,否则现在我不能保证你是不是还能站在这里——你跟了这辆车十年之久,就是因为太久了,久到忘事——所以才能让冰原的客人亲自去接水,还摔了个跟头!”

    吃瓜的客人本人都被他冰冷的声线吓得一抖,但是介于屁股的确是摔得滂痛,Omega并不打算说点什么,只是安安静静地缩在铺了毛毯的宽敞座椅里继续仓鼠一样进食。卢卡手里翻着一本厚厚的书,笔者为了论述力与时间的关系引述了多国学者论文,七八种语言混在一页上,读起来颇有难度——这是阿尔瓦特意送他打发时间的。

    真可恶啊。卢卡狠狠嚼了一口面包,好像把食物当成了阿尔瓦的胳膊——那个混蛋倒是潇洒了,风风光光地去参加宴会,留他一个在列车上摔屁股墩。

    安德鲁解决完这件事后扶了扶帽檐,无事发生般低头走到卢卡身边,“……还痛吗?”

    “啊……好多了,其实本来也没什么大问题。”

    卢卡仰头微笑,“你们要把我送到哪里去?”

    “根据洛伦兹先生的嘱托,我会一直送…您到他的宅邸的。请不要担心。还有其他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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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

    列车长坐在他的对面,鲜红色的瞳孔里映出一张稚嫩又清秀的脸,“请问。”

    “你是不是认识我?”

    列车长浑身一僵。

    列车长冷汗涔涔。

    列车长插科打诨:“那个……下一站……”

    一双冒昧的手扳住他的脸转过他的视线——Omega强行让他和自己对视,浅色的眼睛里满是揣测,“还有…你认识卢卡斯吗?”

    ……“我叫卢卡斯。”

    回忆里的男孩流氓调戏良家妇女一样强硬地捧着他的脸,好看的眉头蹙在一起,字里行间都是恨铁不成钢的嫌弃,“你长个子是为了显高吗?!我要是你,早就一铲子给他拍死两铲子给他埋了!”

    安德鲁古井无波的神色终于出现了一丝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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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认识。”

    卢卡心说那我之前认识得人还挺多,“你是他的……”

    “只是一个认识的人罢了。”

    安德鲁起身,不想再就着这个问题聊下去,“……离下车还有五分钟时,我会来通知您。”

    ——别问了。

    别问了。

    明沛璀璨的灯火被酒杯高塔投下一层朦胧的虚影,柔软厚实的红毯上勾满了匠人绣花眼才能织出的繁复花纹。乐团坐在角落里,悠长琴音喜悦得仿佛一场春日艳遇。熙攘往来的贵族大姓中典狱长的到来似乎引起了不小的波澜——这位自旧党重新上位便镇守冰原的大人一般只出现在书信和报纸上,像今天亲自下凡还是第一回。Alpha摘下披风递给侍者,遮住他半边脸的面罩下传出的声线慵懒磁厚,听得人心尖凭白发颤:“麻烦禀告陛下,洛伦兹贸然到访。”

    场上新奇玩意堆成了山,红珊瑚珠子串成的帘幛、分拂用的象牙小雕和克什米尔矢车菊镶嵌的屏风层叠点缀,满眼的奢靡极乐。阿尔瓦找了位置翩然入座,指间托着一杯晶莹剔透的酒水——他欣赏不来这种劳民伤财的工程,但也不好意思扫了陛下的兴,只能松开面罩,露出没有疤痕的那侧唇角,微微抿了一口酒浆。

    这一下看得侍女目眩神迷。她微微一愣,凭借职业素养下意识递了冰桶上去,“伯爵,请。”

    Alpha横竖喝不惯这种酒,无所谓加不加冰。但既然已经被这样提醒了,他还是抬起酒杯任侍女把冰块泡进酒液里。这时有个长相甜美的女孩羞答答地走到他身前,深深地行了一礼:“请问可以和您跳一支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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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可以,听您的。”

    Alpha唇角勾笑,视线落在远处宴席的男爵身上。他们遥遥相望,随后同时仰头,将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

    系在后腰的蝴蝶结流入早一步等候在空位上的手掌中,阿尔瓦早有预谋般搂住了女孩的腰肢。旋律骤起,香风扑面,千金把葱白一样嫩的指尖搭在他肩膀上,裙摆随着动作飞舞出完美的圆弧,Omega的步伐看似蹁跹柔软,实则有Alpha稳妥支撑,在外人看来倒真像是天作之合——

    一曲完毕,女孩小口小口喘着气,纤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真是太荣幸了,下一曲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继续邀请……”

    “实在是……不敢。”

    诶……?

    女孩抬眸,盯着阿尔瓦锐感分明的眉眼看,似乎不知道什么东西能让王室教授、冰原暴君、塔耳塔洛斯的主人说出“不敢”两个字。酒精发作,Alpha面色微醺,鎏蓝烁金的瞳孔湿润风流:

    “这里……没必要的眼睛很多,家妻性格直率单纯,被他知道了我会很为难。”

    哦……等等。

    女孩阅历尚浅,但还没蠢到读不出情绪。她确信洛伦兹典狱长语气里有一种“终于说出这句话”的炫耀、潜台词就是你怎么知道哥有个老婆……这人不会一直在这等她呢吧?!!

    怎么会有这种人啊!!

    他有病吧!!他在冰原把脑子冻坏了吧!!

    脑子冻坏的病人回家时一切都安置妥当了。他脱下沾上香水味的外套,在衣帽间换了身衣服才重新走出去。他的“家妻”穿着浴衣坐在沙发里,依旧抱着那本书埋头生啃,一边的壁炉里新添了柴,正烧得噼啪作响。

    “……回来了?”

    “回来了。头晕。”

    Omega这才抬起眼,他眼眶上夹着一片流坠金丝框的水晶目镜。阿尔瓦微微弯腰低头,让额头贴进卢卡举起的手心,“没生病……和他们说话很累而已。”

    “……那就先洗个澡吧,”

    Omega视线担忧,声线却听不出多大的波澜,“我去卧室等你。”

    头晕的Alpha一挑眉毛,轻轻笑出声。

    ——卢卡已经走上楼梯,被他忽然发出的笑声惊得狐疑地扭过身来:“你你你你你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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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尔瓦眨眨眼,语气诚恳,“你猜。”

    “…………!”

    卢卡恍然大悟,睁大了眼:今天早上那么欺负典狱长,阿尔瓦现在肯定是要报复自己了!他越想越有道理,遂面色凝重地回过头,庄严地朝卧室走去。

    他把站在楼下的Alpha走得一头雾水,不过也罢——

    阿尔瓦回忆起刚刚卢卡的模样,嘴角又重新勾了起来:

    ……到真有点人妻的气质。

    25

    那场火灾之后,他已经许久未曾踏足这座宅邸。阿尔瓦解开浴衣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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