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爱,罪爱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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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2/4页)

   「新闻说不久之後台湾就会有疫苗了,可是什麽时间还不能确定,已经一年了国外还是很严重耶!」

    阿公边把手掌努力翻过来,拿住我给他的锥形杯,勉强抬起手臂放到前方的杯套上。跟我说着新冠肺炎最新的新闻。

    那与世界脱轨的我还没回到正轨上,最新的新闻资讯之所以还能略知一二,全有赖於病患和同事间的言谈。

    我不断重复掉进又想办法爬出那个黑洞,彦凯所说的黑坑洞。

    「他的意思是觉得我工作时不认真、一流大学毕业的人应该会好好工作,应该会分得清楚什麽时间该做什麽事和不该做什麽事。」我把那段话翻译後重点整理讲给思瑜听。

    「你不要理他!所以也是一流大学毕业的他可以坐在那边用着自己的笔电、坐在病人旁边边滑手机边带病人,而你不能利用没有病人的时间看日文书?他就是换班不成,不想让你好过而已!」

    「他用笔电是因为在做跟工作有关的程式或系统吧?」

    「就算有,也不是全部。我就曾经看过电脑萤幕里是日本消费税的网页。」

    「真不是男人,竟然为难自己交往过的nV人!」

    我Ai过他,但我想他没Ai过我……。我在黑洞里摀着那些又不停渗血的伤口。

    他没能明白我最後祝他生日快乐的心,那颗「尽管如此,我仍祝福你」的心。

    第四节

    「玮婷,我们周六值班的班表要重排,你有什麽想法吗?」组长问。

    「重排?为什麽?」

    「恩……就家翔说他有换班的困扰。」

    组长一一去问了几位同事。

    「都没人跟我换。我那一周有要事,但没人要跟我换。」他把矛头指向另一位不在场的同事,这麽说。

    怎能这麽说呢?我上个月不是才跟你换过好让你能来医院准备日检考试吗?你怎麽不乾脆说你想和她搭档同一组呢?

    「玮婷,这一床你去看过了吗?」物理治疗同事问。

    「有,我昨天去看过了。他是帕金森的患者,手脚都还能些微抬举,但是有动作起始困难……家属轮流照顾,但是我觉得照顾的功能没有很好……转位上……他T能没有很好。」

    「那你会排几点下来复健室呢?」

    「我看一下喔。」我拿出我的个案排程表站在副木桌的ㄧ隅。

    「早上10:30那边吧。」

    「不过我下午都会跑bedside,只有早上能看他耶。」物理治疗同事接着说。

    「恩……那我看一下我下午的时段。」

    正在一旁做副木的他突然推挤了我一下,我不得不往旁边走了一小步,「不好意思!」我下意识反SX地说。

    我挡到他了吗?我明明还离他有30公分的距离,确实没有1.5公尺的社交距离没错,但是,连「借过」他都不愿意跟我说吗?

    他没有任何表情用加热枪烧着副木。

    「那我排下午3:30好了。」

    「好,那谢谢你了。」

    我端上香菇芋头r0U丝炊饭,加了一些毛豆仁一起进去,好让整锅饭有绿宝石点缀。

    「他今天……为什麽他会这麽讨厌我呢?」我在黑洞里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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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贝,他不Ai你,就这样而已。古今分手的情侣无数,但他们各自没什麽不好,每个人都有优缺点。你没有做错什麽事,你不用因为他的行为或态度为自己定罪。」

    我的黑洞怎麽不减反增呢?伤心的无底洞、自责的黑洞、定罪的Si洞……,我好不容易爬起一个又掉入另一个。

    第五节

    姊姊把我带来的烤布蕾冰入冰箱。

    「他最近清醒的时间变少了。你算很幸运,他现在JiNg神看起来还不错!」

    「你们感情真好!」

    「谁叫我是他姊姊呢!我自己也需要好好沈淀一下。」她微微一笑。

    思绪沈淀下来的平稳、安静之音,我很久没听到了。

    他背靠着枕头,坐在床上,头发修剪过了。

    「学长。」我除了喊他学长,我想不出还能讲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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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前阵子回医院复诊,顺便签了一张放弃急救同意书。叫D什麽的?」

    「DNR。」

    「对!」

    我看着那双深邃的眼睛。

    「会害怕吗?」

    「不能说完全不害怕,但也不晓得要害怕什麽。」那双深邃的眼睛有着清澈的瞳孔。

    「你的事情现在怎麽样了?」

    「我的事情?」

    「你之前很在乎的事和很在乎的人。」

    「恩…….他……我觉得……不过,我觉得我已经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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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如何谈论生Si,他知道生命一分一秒流逝的自己,正在听一个学妹说着和他无关紧要的人和事情吗?他真的想在生命的尾端听一个学妹讲一些伤心的故事吗?

    「玮婷,你没有放下。」

    「不,学长,我真的已经放下不在乎了。」

    我应该换个话题,对他而言,我的事情真的一点都不重要。

    「你会不时说他已经得到他想要的了、他应该很快乐才对这些话。他快不快乐对你来说,重要吗?」

    「你会一直计算价值。这代表没有真正放下。」

    「学长是指有些东西金钱也买不到吗?」我计算什麽价值呢?

    「你计算的是Ai情的价值。」

    我看着那双清澈的眼睛,但是看不透那清澈的意念。

    他略显疲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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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难得今天休假,好好享受一下吧!」姊姊把我带来的烤布蕾倒扣在花纹繁密镶着金边的骨瓷盘上。

    「再配一下英国的红茶。」同样一组的骨瓷杯。

    「他最近都这样断断续续清醒,有时能聊上一阵子,有时很快就累了。他醒着的时候会写点东西。」

    「他之前跟我说过他想出书,有关抗癌JiNg力汤的。」

    「恩,不过我看那内容不太像。他有时候随笔写完会放在床边。」姊姊微微一笑。

    「啊!这个杯子!」我喝红茶的时候惊呼了一下。

    「放轻松!没事的!已经修补过了。这组是我从英国留学时带回来的,有一次清洗的时候不小心敲到把手断了。我跑了很多家陶瓷古董店,终於有师傅愿意帮我修补。」

    「但是毕竟断过,所以还是会有点痕迹。不过还是很漂亮喔!」

    同中风脑伤会留下或多或少的後遗症、受伤的地方会留疤一样。

    「生命也是如此呀!有破碎的地方但还是很漂亮。」我发现他们姐弟长得挺像的,都有一双清澈黑溜溜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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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没有看过他的婚纱照?」

    「没有。」

    我接过一本婚纱照。新娘子非常漂亮,水汪汪的大眼和水润白皙的皮肤,近乎完美b例的瓜子脸蛋,细细弯弯的眉毛,笑起来神似nV星徐若瑄。

    「他们离婚了。」姊姊在我翻完最後一页时说。

    第六节

    「以上,是我的报告,谢谢各位老师!」

    我不知道该怎麽打这位学生的期刊报告分数。

    他花了一整个早上在笔电前找资料、搜寻影片,制作了一个五分钟的影片给这位学生的指导老师,并让学生报告时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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