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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合作 (第4/4页)
有刑部与镇远军,就算撇开这两方也有受宠的兰妃在皇帝枕边说上几句好话,你乔氏有什么?据我所知,礼部近来并不算安稳?” 乔行砚见对方将自己想说的都说了大半,便觉轻松许多,不以为意道:“礼部近来的局势确实不算好,但三殿下又好到哪儿去呢?” 1 “你什么意思?”明泽忽而蹙眉斥道,“殿下的处境与你何干?是你能随意评议的?” “明将军何必如此,我不过提了一嘴,你便这般反应,是生怕旁人不知三殿下处境难堪吗?” “你究竟想说什么?”明泽面露不耐烦。 “你阿姐身为三王妃,却从未享受到应有的尊荣,真的是因为你阿姐自身的原因么?”乔行砚停顿片刻后又道,“难道不是因为三殿下原就不得皇帝喜爱,不受器重么?” 明泽闻言只是将脸沉了下来,咬牙听着对方继续说。 “不知道的只以为三殿下是不受器重,但总归是皇子,该有的尊荣都得有,吃喝住行统统都是贵子待遇。可事实当真如此么?”乔行砚起身走向明泽,微带怜悯的语气道,“冬日连暖炉都不曾有一个,衣裳所用的布料亦是太子剩下的边角寸布,宴席亦被安排在无人问津的角落。试问,这当真是一位皇子该有的待遇么?” “你想拉拢殿下?”明泽不喜拐弯抹角,察觉出意思后便立马打断直言。 “是。”乔行砚同样干脆。 明泽嗤笑一声,道:“那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殿下向来独善其身,从未打算趟这浑水,亦不会同一个未曾听闻的人结交,哪怕你同姓裴的关系匪浅,也不会改变任何。” “是么?”乔行砚脸色忽而变得阴鸷起来,沉声道,“那为何他会同麟琚阁的人有往来?” 1 “你……”明泽忽而诈起,起身蹙眉看着对方,眼底的诧异藏不住分毫,他压低声音道,“你竟敢私下调查殿下?” 乔行砚冷笑一声,道:“麟琚阁虽行事作风带着江湖气派,却终究是归朝廷掌管,其阁内掌握各国各路情报往来,非皇帝特许,任何官员不得接触往来,更何况皇子?” 乔行砚抚去对方肩头的碎屑,继续悠然地说道:“私下接触麟琚阁,是为了什么呢?明将军,你不会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吧?这可是有了谋反的嫌疑。” “胡言乱语!”明泽忽而低声呵斥,随即连连后退几步,皱眉咬牙道,“无凭无据便将这么重的罪名扣在殿下身上,未免太过分了些,这便是乔公子所言的要同殿下结交么?乔公子当真颇有诚意。” “谬赞。”乔行砚轻笑一声,捋了捋肩头披着的斗篷,又道,“只不过我既敢说,便自然不会少了证据。只是这证据实在有些不入眼,乔某倒是不知该给谁看去,是给裴敬淮,还是三殿下?亦或是……皇帝?” “你——”明泽怒极反笑,道,“乔公子这是在威胁明某的意思么?” 乔行砚不以为意,道:“你既说我与裴敬淮是一道的,那自然手段也不会差到哪儿去。你与他存隔阂已久,想必每次交锋都不可能真同先前你们演的那般幼稚无趣。既有前车之鉴,明将军,你又何必将场面闹到最难看的那一步?我不过是想见殿下一面,只烦明将军开开口传个话,有那般为难么?” 明泽怒目看着面前之人,只感慨知人知面不知心,果真越是美艳的东西越危险,裴归渡身边果真就没一个好东西。 良久,明泽只深呼吸将那不平之气压下,妥协道:“殿下现今仍在宫中抄录经书,除夜宴佳节祭祀等重大场合,其余都不被允许离开皇宫。你非故不得进宫,是以唯一的机会只有佳节祭祀这类的场合。你今日之言我会全数告知殿下,哪怕是胁迫之言我亦会告知,若殿下愿意见你一面,我自不会阻拦。若殿下不愿,也请乔公子莫要做些不该做的事。” 乔行砚闻言摇摇头。 1 明泽见状又是诈起,惊呼:“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当真要威胁殿下与你同谋?” 乔行砚轻笑一声,随即正色道:“明将军将我想成什么人了?我只是想说,就近的佳节乃暮岁与上元节,彼时我还在返京途中,如何与三殿下见面?再往后又将遇上春闱,怕是进出都不易。” “那你想如何?” “春猎。”乔行砚沉声道。 “春猎?”明泽不解。 “正是。”乔行砚缓缓而道,“春猎期间,皇室子弟与官家子弟皆可出席前往猎场,以宗族的名义参与围猎,那时便是我与三殿下见面的最佳时机。” 明泽闻言微微颔首,随后深吸一口气,道:“知道了,我自会书信与殿下言明。只是事先说清楚,我只传话,不游说,是否同意与你见面,全凭殿下。” 乔行砚面上露出难以言喻的神情,悠然道:“那就有劳明将军了。” 言罢,乔行砚便带上面纱,正欲往外走时又被对方抬手拦住。 乔行砚低头看向对方拦在自己腰前的手,又抬头看对方,蹙眉偏头道:“明将军可是还有事需要问?” 1 明泽闻言没有立刻答,只是打量一番对方的身形,颇为认真地发问:“有一事我属实好奇,我离京前还听闻乔家小公子身子孱弱不经风吹,久病一年都未曾出门,怎如今不仅远赴千里来了靖央,竟还同姓裴的那东西混在一起?竟还染上了断袖之癖?莫不是他强迫你的?” 乔行砚闻言一怔,片刻后露在外面的双眼带着笑意眨了眨,睫毛微颤,悠然说道:“谁叫那姓裴的模样生得好看,束发冠驭马的模样也威风,待人也不算差。我这人比较俗,偏就喜欢好看的,与他在一起,不过水到渠成罢了。” 明泽听了只觉莫名其妙,反问道:“只因他的脸?” “自然不止如此。” 明泽不以为意道:“他一副尾巴飞上天的模样还能有什么值得你一位娇生惯养的文官之子奔赴千里?” 乔行砚没有一点犹豫,仿佛早就将答案准备好了一般,轻声悠然道:“自然是他那颠鸾倒凤的能力也令人心驰神往。” 明泽沉默许久,最终白了乔行砚一眼,甩袖先一步离开了主帐。 乔行砚看着对方的背影,脑海中是他最后露出的面如菜色的神情,突然就知晓为何裴归渡非要故意同他争执气他了。 这般不会说话之人,何止是气上几次,迟早有一天他得将此人的舌头挖了扔进塘里喂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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